第287章 項羽:你他媽劈我啊!!

  且不說大秦的臣子們被他們家陛下一個平A給乾的丟盔棄甲的糗事,天幕便漸漸的轉過了。

  畫面消散,白光慢慢充斥著天地。

  一道令人心底咯噔一聲的鼓點瞬間炸響,繼而悲愴的樂曲嗚嗚的流淌出來!

  熊熊烈火驟然穿破一片空茫掃蕩了整個畫面!!

  在天幕前眾人蹙著眉頭的凝視中,慘叫聲和哭嚎聲尖銳的破天而出!!

  一行血紅的大字鐵畫銀鉤的浮現出來!

  【火燒咸陽!】

  天幕前的大秦臣子們瞬間勃然色變,死死的凝視著天幕!!

  與此同時,鏡頭如飛鳥一般呼嘯著高高飛起,朝著咸陽宮外的一角而去!!

  另一側,劉邦搖著頭嘆息的回頭看了一眼,縱然不舍還是選擇了還軍。

  而在鏡頭正對著的方向,一個眉宇間充斥著暴虐戾氣的男人正在發狂!!

  他高舉著雙手,怒火衝天的長嘯一聲!

  「燒!!全都給老子燒乾淨了!!」

  在他旁邊,站著一個點頭哈腰的男人,正義憤填庸的告狀。

  「大王,您是不知啊,劉邦那小子現在占據了咸陽城,派兵把守著函谷關,打算自立為王,讓子嬰給他當丞相呢!!」

  【劉邦叛將曹無傷報告說:「沛公欲王關中,使子嬰為相,珍寶盡有之」】

  當時情況呢,確實是有點微妙。

  人家項羽在正面戰場上跟秦將章邯打的熱火朝天的,這邊劉邦趁機帶著人一路順風順水的摸到了咸陽,把秦王子嬰給逮了。

  逮就逮了,倆人本來是一夥兒的,劉邦的行為也能贊一句偷家偷的妙。

  但關鍵是劉邦確實動了要在咸陽自立為王的心思,也確實在函谷關派了兵駐守,儼然一副要踹了項羽單幹的架勢。

  項羽這火藥桶可不就瞬間被點了,噴著火就開始發瘋!!

  他派遣大軍轟砸函谷關大門,一路燒殺搶掠,所過之處幾乎寸草不生!!

  鏡頭緩慢的落到了暴怒的項羽身側,熊熊烈火燃燒著照亮了他半張面孔,幽冷如地獄羅剎。

  金光中帶著些許血紅的大字緩緩浮現。

  【項羽,名籍,字羽,秦下相人,生性暴虐,優柔寡斷,狠毒多疑。】

  熊熊的火光之中,無數人仰頭凝視過去。

  嬴政眯著眼緩慢的念出了他的名字。

  「項……羽?」

  劉邦嘶了一聲,搓了搓有點發麻的頭皮。

  「真特娘的滲人,別讓朕看見這個瘋子!!」

  縱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但是項羽曾留給劉邦的陰影不可謂不深!!

  雖說比起嬴政的威懾力差得遠了,但是畢竟嬴政他遠在天邊,而項羽他娘的近在眼前啊!!

  當初自個兒被攆的倉皇逃竄的慘樣子劉邦是這輩子都難忘嘍!!

  而項羽本人,則翹著腿森森的笑著眺望著天幕。

  分明是天幕遠高於他,但看他姿態,卻好像是蔑視著天幕一般。

  「哼,老子優柔寡斷?放屁!!區區神仙,安敢如此狂妄的評價老子!!」

  一道驚雷乍然落到他面前,仿佛帶著某種無聲的警告!!

  然而項羽非但不懼,還狂妄又囂張的站起身來高舉雙臂仰天長嘯!!

  「你特娘的有膽子就弄死老子!!哪來的狗屁倒灶的神仙,以為老子怕你不成?!!」

  雷雲翻滾著咆哮,被激怒一般隆隆作響!!

  「你劈我啊!!」

  項羽挑釁的看向天際,叉著腰哈哈狂笑!!

  而他身邊的從屬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嚇傻了,捧著臉尖叫起來,「臥槽主公您特娘的傻逼吧?!!」

  他們腳下崩潰的跌跌撞撞瘋狂往後跑,一邊跑還一邊大罵!!

  「媽的老子做了八輩子孽跟了這麼個主公,天幕神仙您大人大量,有氣朝他一個人撒,千萬別沖我們來啊!!!」

  驚雷轟然落下,毫不客氣的兜頭朝著項羽狠狠劈了下去!!!

  伴隨著那驚人的閃電,天幕畫面上也嗡鳴著浮現出一行鐵畫銀鉤的幽紫色電閃雷鳴的大字!!!

  【——至今為止一直被評為中國歷史上最為勇猛的著名武將。】

  雷電緩緩消弭於天際,露出其中被劈的漆黑卻仍舊傲然凝立的雄壯男人!!

  一道颶風呼的一聲旋起,跨越數不盡時空長河,將立於咸陽大殿上身著黑金龍袍的帝王衣衫刮的烈烈作響!!

  仿佛在無聲而又平靜的告知。

  這是一匹不馴的野馬,它鬃毛硬挺,霸道不屈,性格爆裂,甚至隨時有著噬主的風險!!

  從他誕生,到他死亡。

  從未有人馴服他,也從未有人有資格馴服他。

  畫面驟然拉近。

  眉眼獰戾的男人踩著屍山血海,半坐在巨石上,手中漫不經心的拋著一個染血的頭顱。

  他舔掉了唇角的鮮血,饒有興致的抬眸看了過來。

  天幕前。

  無數人在那一眼的兇悍煞氣中魂飛魄散的跌坐在地,嚇得渾身顫抖。

  劉禪嗷的一聲嚇哭了出聲,扭頭撲進了相父的懷裡。

  「相、相父……」

  岳飛擰下眉頭,踏前一步牢牢的擋在劉禪面前,冷冷的回望過去!!

  趙構臉色慘白的趴在地上,撅著屁股狼狽的四處找桌子擋著,嚇得下體一片濕潤腥臊!!

  ……

  他是將才而非王才。

  但他誕生之時,舉世已無有資格壓制他的帝王了!!

  颶風裹挾著那抹咸腥味,緩慢的落到了黑金龍袍的帝王面前。

  它無聲的再次發出詢問。

  ——你,敢要麼?

  帝王慢條斯理的整理著龍袍,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