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暗哨

  秦子飛笑著對太后說道:「太后千萬不要誤會,秦子飛對太后之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證!」

  「算了吧秦子飛,你就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了!」

  秦子飛道:「太后,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辜負太后的的事情!」

  太后擺了擺手:「好了,這件事情先不說了,來吧,吃飯!」

  說著,太后拿起了筷子。

  秦子飛嗯了一聲。

  兩個人用膳的時候,秦子飛一直都沒有說話,太后也是沉默。

  一直等到兩個人的午膳結束之後,太后這才對著秦子飛長嘆一聲道:「秦子飛,你知不知道,這一頓飯的時間,讓我重新認識了你!」

  秦子飛輕笑道:「多謝太后誇獎!」

  太后道:「我這不是在誇你,而是在諷刺你!」

  秦子飛點了點頭:「好吧,微臣明白了!」

  太后對著秦子飛一揮手:「明白就好,好了,退下吧!」

  秦子飛跪安。

  從太后的懿天殿出來後,秦子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對於秦子飛來說,他和太后之間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從皇宮的南門一出來,秦子飛就見到了在這裡等著的鄧虎。

  鄧虎笑眯眯的來到秦子飛面前:「秦大人!」

  秦子飛好奇的看著鄧虎:「鄧虎,你怎麼在這裡?景大人沒有把你給帶到應天府嗎?」

  鄧虎笑道:「秦大人,景大人只是派了一些人來保護秦府,至於其他人,他根本就沒管,因為這事,韓家的人正對著禁軍不依不饒呢!」

  「可笑,景大人暗中照顧我,韓家的人找禁軍的麻煩幹什麼,難道禁軍還能成為他們的出氣筒不成?」

  鄧虎道:「秦大人所有不知,這禁軍啊,多是一些朝廷命官的遠方親戚,就比如這韓家,直系親屬,都留在各個機要任職,而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走一些門路,就會到這禁軍之中濫竽充數。所以這禁軍御前司的戰鬥力不怎麼行,也不敢對韓府這樣的地方動刀子!」

  秦子飛恍然大悟。

  鄧虎繼續說道:「我來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禁軍御前司的人,被韓家的人打的去了診所。御前司都統氣的眉毛都歪了,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秦子飛冷冷說道:「鄧虎,你說如果我們幫一幫禁軍的話……」

  鄧虎道:「絕對不行,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啊。」

  秦子飛嘿嘿一笑:「我就是想要火上澆油,讓韓府再次鬧事,我看聖主還會不會放過他們!」

  「啊……」

  鄧虎驚詫的看著秦子飛;「秦大人,小人雖然壞,但壞的明目張胆,秦大人這一肚子壞水,簡直比小人壞的太多了!」

  「放屁,韓家都快騎到我腦袋上拉屎了,難道我還要給韓家遞紙嗎?你什麼狗腦子,滾,按照我的吩咐辦事去!」

  「是!」

  鄧虎轉身就走。

  「回來!」

  鄧虎又轉了回來。

  秦子飛冷冷說道:「你叫上幾個人,去崔家,給我監視崔家的一舉一動,如果崔家對秦府有什麼行動的話,你就去虎牙樓船找我二弟,然後再去求見太后,我這塊玉佩,就放在你這裡!」

  鄧虎愕然道:「秦大人,難道我不配你去邊塞嗎?」

  秦子飛道:「我和李晴羽去就可以了,其他任何人,都不需要跟著!」

  「可是……」

  鄧虎道:「萬一這路上有危險可怎麼辦?」

  秦子飛笑道;「放心好了,韓家和崔家都控制住了,就沒有人會對我怎麼樣的。這一路我也是秘密前往,沒有人認識我,我安全的很!」

  「好吧,秦大人小心!」

  「你去做事吧,不用管我!」

  「是!」

  鄧虎離開。

  秦子飛再次回到家中。

  一下午,秦子飛都沒有再去做任何事情,就是默默的陪著張氏和秦子嫣。

  秦子勇一直在虎牙樓船跟隨林靜安學藝,好像天塌下來,都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臨近酉時的時候,柳憐稥來到秦府,通知秦子飛,相國那邊已經一切都準備完畢,一些通關的文牒也為秦子飛備好,秦子飛可以隨時隨地出發。

  秦子飛跟柳憐稥客氣一番之後,將其送走,然後便叫上了李晴羽,連夜踏上征程。

  酉時十分,應天府的斜陽已經很快會消失在天際,兩個人走出城門的時候,正趕上晚霞如火,讓人目眩神迷。

  李晴羽緩步慢行,跟在秦子飛身後。

  走了沒多遠,她便感懷念道:「夫君那一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簡直人間絕唱,每每想起,都令人心醉!」

  秦子飛輕笑道:「娘子,這夕陽雖美,但也不盡如人意啊!正所謂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李晴羽一怔:「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夫君用最簡單直白的詩句,寫下來了人生況味,蒼生百態,令人扼腕長嘆!」

  秦子飛道;「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都如此這般,韶華易逝,紅顏易老,所以我才沒有對娘子苛刻折磨,希望娘子能夠珍惜眼前的時光,從應天府日夜兼程,趕往邊塞不過七日。七日後,你我說不定便要生離死別!」

  「生離死別?」

  李晴羽好奇的問道:「夫君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才去找匈奴議和的嗎?」

  秦子飛哈哈大笑道:「十足的把握?實不相瞞,我連一成都沒有,我壓根都沒有想過怎麼跟匈奴去說,只是只有去找他們議和才能夠緩解這燃眉之急,我才慷慨就義的!」

  「什麼?」

  李晴羽一下子勒住韁繩:「夫君一定是在說笑!」

  秦子飛搖頭:「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開玩笑的,好了,走吧。好好珍惜這七天的時間,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

  李晴羽陷入了沉默。

  秦子飛來到李晴羽的身邊,幫助他抽了一下健馬:「走吧!」

  健馬長嘶,放足狂奔。

  秦子飛哈哈大笑,縱馬疾馳。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駕!」

  秦子飛的速度非常快,李晴羽花容失色,勉強穩住身影,隨著秦子飛疾馳而去。

  官路上兩騎絕塵,不過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兩側的樹林中,已有暗哨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