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飛盯著燕永言,一臉疑惑的問道:「你的人?這裡不都是皇上的人嗎?」
燕永言哈哈大笑道:「皇上的人?秦子飛你真是有意思,難道你忘了,這個天下是誰的嗎?」
秦子飛嘿嘿笑道:「燕兄,你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以的聰明才智,這是不可能的啊!讓我想想,難道你打算哄騙我,讓我說一些對皇上不屑的話,然後借刀殺人是嗎?如果是真的,那我可覺得你有些不地道啊!」
燕永言道:「你太小看我了,若沒有一點手腕,我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在這種地方混吃等死呢,來人啊!」
話音剛落,立刻有兩個人沖了進來。
燕永言道:「告訴秦子飛,你們現在是誰的人!」
這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的主人是真龍天子燕永言,燕長青篡位叛徒,不可能有人對其忠心耿耿!」
秦子飛恍然道:「厲害厲害,燕兄真是厲害,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燕長青現在是皇上,我已經已經選擇效忠他,就絕對不會再給你當奸細!」
燕永言道:「秦子飛,你真的覺得燕長青會對你很好嗎?」
秦子飛道:「侍奉誰,我都是那個最有價值的,若強國九策真的推行幾年,帝國必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時候燕長青就有名垂青史的可能。我相信他絕對不會虧待我,還有,我的母親和妹妹都在他的手上,我怎麼敢不言聽計從呢!」
燕永言道:「如果我告訴你,你的母親和妹妹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呢!」
秦子飛驚呼道:「這不可能!」
燕永言道:「他們兩個是我親手殺的!」
秦子飛故意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但內心深處卻十分鄙視燕永言的這種行為,很明顯他和這兩個士兵是燕長青故意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考驗秦子飛。
秦子飛怎麼可能會上這種可以說是有些弱智的當。
他裝模作樣的說道:「不不不,那絕對不是朕的!」
燕永言道:「我沒有必要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秦子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我也會效忠陛下,不敢有所馬虎!」
燕永言哈哈大笑道:「秦子飛啊秦子飛,你可真的是無恥之極的傢伙,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趕緊給我滾吧!」
秦子飛皺眉道:「燕兄為何如此!」
燕永言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很噁心!」
秦子飛嘆了口氣。
他認真的說道:「燕兄,可否容在下再說幾句肺腑之言!」
看到秦子飛面色陰沉下來,燕永言忽然被觸動了一下。
他沉吟片刻,最後點頭。
秦子飛道:「當初燕兄雖然沒有明說,但卻已經表示絕對不會與我爭奪帝位,所以我才會放心的將老母與妹妹留在通州,獨自一人前往匈奴,促成大業,本來我以為可以成功凱旋,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燕兄竟然出爾反爾。」
燕永言道:「天下是我的,怎麼說出爾反爾!」
秦子飛苦笑道:「其實我那麼做,只是為了壓住各路藩王,若燕兄不綁架我的家人,各路藩王便絕對不敢輕舉妄動,我沒有軟肋,誰能制衡?現在這個局面,是燕兄親手鑄成,再者,燕兄了解我的為人,我既然答應燕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就真的不會。我若成功歸來,燕兄一定還是高高在上,而我則是會帶著家人們遊山玩水!」
燕永言愕然盯著秦子飛。
秦子飛無奈的說道:「燕兄,我就說這麼多,你自作孽,怨不得任何人,告辭了!」
秦子飛身子一晃,站起來的時候竟然險些摔倒。
金劍衛將秦子飛扶住。
秦子飛嘿嘿一笑:「走吧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秦子飛轉身就往外走,留下了完全傻住的燕永言。
等到秦子飛來到門口的時候,燕永言突然高聲喊道:「秦子飛,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像你這種人,永遠不可能活的長久!」
秦子飛露出了一絲苦笑,再沒有理會燕永言。
從府里出來後,一陣冷風襲來。
秦子飛打了一個寒顫,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攙著他的金劍衛道:「大人,何必說那麼多呢?」
秦子飛笑道:「喝多了喝多了,好了,隨便找個客棧住下吧,明天還要早朝,我就不回家了!」
「是!」
兩個金劍衛送秦子飛到了一個客棧住下,一人守著他,另外一人則是去甩掉了燕長青的跟蹤者,對埋伏在應天府內的其他金劍衛傳達秦子飛的命令。
一切看起來,都按部就班。
但每個人都知道,現在不論是整個國家,還是秦子飛個人,都風雨飄搖。他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翌日清晨,秦子飛穿著便裝,入朝參政。
當看到燕長青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上的時候,秦子飛楞了半秒,這才跪地和其他人一起山呼萬歲。
他的腦中忽然出現了太后第一次召見他,賜予他斬神劍的那一幕。
太后當時還要與秦子飛苟且,秦子飛也動過邪念,但還沒來得及享受溫存,就物是人非。
「眾卿免禮!」
燕長青如洪鐘的聲音響起。
眾人齊聲。
燕長青探身看了一眼秦子飛笑道:「諸位愛卿,大家都知道秦大人才高八斗,今日再次站上朝堂,不知道秦大人有何感想?」
秦子飛深吸一口氣,朗朗說道:「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燕長青和滿朝文武,瞬間愕然。
眾人沉默良久之後,有人高聲說道:「秦大人果然天縱之才,有此詞流傳百世,真乃家國幸事!」
燕長青一拍桌案:「好,當有賞賜!」
燕長青非常滿意。
秦子飛詩興大發,繼續朗聲說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燕長青狂吼一聲:「好一句桃花依舊笑春風,走,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