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陸晚晚忽然在厲項臣的面前站定,仰面問道「厲二少,請問白小姐有沒有什麼大礙?」
厲項臣望進她清澈的眼眸,心想她難道都不會記恨白卿落的嗎?心裡想著,他嘴裡說道」卿落只是左腿受了輕傷,你不必自責。閱讀��
陸晚晚搖了搖頭,接著問道「能把醫院的地址告訴我嗎?」
厲項臣如實說了。
陸晚晚用心記下來後,對他說了聲「抱歉。」
不管是對吊頂燈砸到白卿落一事,還是對厲景琛抱走白卿落一事,她通通感到很抱歉。
如果說厲項臣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那麼她就是導火索,如果她一開始就能檢查仔細的話,就不會出那樣的意外了。
不過,也正因為這件事,她才看透了厲景琛的偽裝和深情。
厲項臣注意到了她裂開的袖子,不由眉心一顰「大嫂,你也受傷了?」
陸晚晚淡淡道「已經看過醫生了,沒事的吃晚餐的時候,本來一直坐在主位的莊靜,自動給厲景琛騰他的偽裝和深情了個地方,至於周管家,更是直接消失在了厲景琛的面前。
整個厲家,大概只有厲輕靈還能露出個真心的笑臉了「太好了大哥,你的眼睛終於好了!」
厲景琛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後,轉而朝陸晚晚看去,她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離主位很遠。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捨棄了主位,坐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就像平時那樣。
他不坐,那主位就只好空著,無人敢占。
下一秒,有傭人戰戰兢兢的問」大少爺,可以開飯了嗎?」
厲景琛漠然的「嗯」了聲。
莊靜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嘴,要知道以前這些事都是她拿主意的。
吃飯的時候,陸晚晚覺得右手的肘關節疼得厲害,便改成左手拿筷子,可是這樣一來,就會時不時的和厲景琛的手碰到。
她突然意識到,他們挨的太近了,這都是為了照顧他看不見,好給他夾東西吃而造成的。
想到這兒,她不自覺的捏緊了筷子,那種被當成傻子愚弄的感覺又冒了出來,讓她挪了挪身子,坐遠了點。
厲景琛注意到她的舉動後,皺了下眉,一方面是因為她的傷勢,一方面是因為她的疏離。
他還記得每次吃飯的時候,她都會附到他的耳邊,輕聲告訴他都有什麼菜。
有時候,她甚至會為他忙的連自己也顧不上,而現在他的偽裝和深情他看了眼埋頭苦吃的陸晚晚,心底更是煩躁。
一頓飯就在眾人的各懷心事下度過了。
陸晚晚回到房中後,立刻收拾行李,準備搬離厲景琛的房間。
誰知厲景琛卻在這時走了進來,在坐下後,施施然的問「你是想違背和我爺爺的約定麼?」
聞言,陸晚晚頭也不回的說「你的眼睛已經好了。」
「誰說的,你有醫生開的證明嗎?」
」」楚墨說,如果我情緒激動的話,不排除再次失明的可能,你現在就想撂挑子跑,不覺得太快了嗎?」
陸晚晚懷疑的看向他「你還想騙我?」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問楚墨。」
厲景琛四平八穩的坐著,長腿岔開,一隻手舉著手機,另一隻手按住膝蓋,微微躬身,只要陸晚晚一走近,就會進入他的捕獵區域。
陸晚晚想起剛才的遭遇,才不會傻了吧唧的過去呢「那我睡沙發,你睡床,也是一樣的。」
厲景琛不由一陣氣悶「你不是怕冷?」
陸晚晚如實道「可我更怕你。
厲景琛頓了下後,道「那你把手給我看看。
陸晚晚剛想說不用,卻聽|]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厲景琛正忙著哄陸晚晚,此時一被打斷,立刻不耐的沖房門他的偽裝和深情低吼了聲「滾!」
陸晚晚不由側了他一眼,心想他那麼凶幹什麼?她上前打開房門,只見一個女傭在門外抖得厲害,她不禁放輕聲調問」有什麼事嗎?」
女傭趕緊道」大少奶奶,夫人已經讓人把頂樓的房間全部打掃乾淨了,請您和大少爺移步。
「頂樓的房間?陸晚晚不知道的是,頂樓除了總統套房外,還自帶泳池,健身房,高爾夫球室,小型電影院等等,是厲景琛曾經休憩放鬆的地方。
但自從他車禍失明後,便被莊靜安排在了二樓這個全封閉的房間,不,它甚至不能稱作房間,充其量就是個儲物間,所以才會連一扇窗戶都沒有。
眼見陸晚晚朝他看來,似乎是在徵詢他的意思,厲景琛輕聲道「我不搬。」
曾經他有多厭惡這裡,如今就有多習慣這裡。
而這份習慣,是陸晚晚帶給他的,如果說這裡曾經是一片荒蕪,那麼陸晚晚便是在這裡開墾出了最美麗的風景。
陸晚晚見他拒絕,於是回頭問女傭「還有什麼事嗎?女傭連忙遞上一物」這是二少爺要我給您送來的藥膏,說是對消腫止痛特別有效。」
聞言,陸晚晚還沒說話,藥膏就被走上前的厲景琛拿起來,遠遠的扔出了門。
見狀,女傭頓時臉色煞白,她覺得自己完蛋了。
他的偽裝和深情陸晚晚擔心她無法跟厲項臣交代,便道「你去撿起來自己收好吧,順便代我謝謝他。」
「謝謝大少奶奶!」女傭鞠了個躬後,連忙去了。
厲景琛盯著她平靜的小臉,夾著些冷意提醒道「他放著自己的未婚妻不去關心,卻向你獻殷勤,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陸晚晚卻忽然問道「厲大少,不知道白小姐可還好?」
厲景琛下意識道「還好。
陸晚晚眉梢輕挑,說「你看,你不也一樣,關心別人多過關心自己的妻子嗎?」
語畢,她繞開他,向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