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周靜罕見的啐了他一。
厲景琛以前看厲旭陽還小,不屑於收拾他,但收拾她卻是司空見慣的事。
她早就得了厲景琛pts!就在這時,深受她信賴的大兒子回來了,莊靜連忙打起精神問「項臣,白卿落沒事吧?」
不怪莊靜這麼問,畢竟拿捏住白卿落,就等於拿捏住厲景琛的軟肋,她豈能不重視?「沒什麼大礙,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來厲家休養了。」厲項臣一語帶過後,問「大哥呢?」
莊靜向上一瞟,不自覺的放輕音量「在樓上,聞仲跟他一起回來的。
「哦?那聞伯有沒有說什麼?』莊靜表情一凝,止不住的擔心道「他說會把今天發生的事如實的向老爺子匯報,臣兒,你說一旦老爺子知道厲景琛的眼睛好了,會不會威脅到你在厲氏集團的地位?」
如果老爺子要撤下她兒子,那她第個急眼!同是天涯淪落人厲項臣幽幽道「我在厲氏的這兩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我已經拉攏了不少高層,大勢所趨之下,爺爺要扳倒我,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或者該說,師出無名。」
「厲項臣抬手,打斷了她的話「沒有可是,大哥的眼睛雖然好了,可麻煩卻會不斷。
莊靜想了想「你是指白卿落和陸晚晚?『「沒錯。
「可依我看,厲景琛根本就不喜歡陸晚晚,要不然也不會拋下她,抱走白卿落了,臣兒,你想利用她們制衡厲景琛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
厲項臣卻道「再看看吧,畢竟大哥和卿落可是有過五年的感情,有時候做出下意識的反應也不奇怪。」
莊靜點點頭後,心疼的看著他道「臣兒,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眾目睽睽下,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離開了,換做誰,誰受得了啊?」這麼多年的委屈都受過來了,這又算得了什麼?」記得小時候,學校的同學都罵他是私生子,是野種,他都能笑著跟那些人打招呼「只要結果是我要的就行了。
並且,今天的事無疑是在陸晚晚的心中播下了一顆種子,早晚有生根發芽的時候,他等著她被傷透心,走投無路的那一天。
莊靜接著說「不過好在聞仲離開前,說會把今天訂婚宴上發生的事壓下來。」
同是天涯淪落人豈料,厲項臣卻不悅道「為什麼要壓下來?」
莊靜無法理解的看著他」這畢竟是事關厲家顏面的醜聞,不壓下來難道要任人說三道四嗎?」
」那也是大哥搶了我的未婚妻,我可是受害者。」厲項臣的想法簡直異於常人,甚至笑著道「他要壓,我偏不讓他如願!」
二樓。
被撲倒在大床上的陸晚晚,拼命用兩隻手格開眼前瀕臨失控的男人,惶然又氣憤的喊道「厲景琛,別用你抱過其她女人的手來碰我!」
聞言,厲景琛眸色漸紅,下手漸狠。
」撕拉」一聲,陸晚晚右手的袖子被撕開了一道子,露出了裡面的白色繃帶來。
見狀,厲景琛動作一滯,腦海中緊跟著浮現起厲項臣的話一[大哥,你難道就沒考慮過,大嫂是否在那種情況下也受傷了?]趁他怔楞間,陸晚晚從他身下滾到大床的另一邊,在用完好的左手狠狠抹了下通紅的眼角後,她哽咽出聲」你還要侮辱我到什麼時候!」
她眸中未乾的淚,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厲景琛狂躁的心頭,他忽地抬手,用著怕嚇壞小動物的輕柔嗓音道」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陸晚晚卻如驚弓之鳥「大可不必!」
同是天涯淪落人語畢,她直接下床,連鞋也顧不上穿便逃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厲景琛才低頭看向手裡的那截袖子,一寸寸的捏緊!陸晚晚一路跑到了庭院,漫天的風雪襲來,她深吸氣,想要逼自己冷靜,卻無意間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臘梅香。
她不禁朝院裡的那片梅園看去,只見寒冬下的梅花開的愈發精神秀氣,她隨後想到白卿落最愛的花就是它,不由死死僵立在原地。
就在這時一「餵!」伴隨著一道稚嫩且囂張的嗓音,只見一雙鞋朝她丟了過來「把鞋穿上。」
陸晚晚看向來人,原來是厲旭陽。
他看她跟個瘋婆子似的跑過客廳,又跑出家門,一副飽受迫害的模樣,忍不住偷偷跟了出來。
在厲旭陽心中,只要你也被厲景琛迫害過,那我們就是好朋友了!「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你保他護他,可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他甚至跟個小大人似的開導她,雖然說法很欠揍就是了。
陸晚晚垂眸,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你不會在鞋子裡放釘子吧?」
厲旭陽馬上氣得爆炸「小爺難得大方一次善心,你愛穿不穿!」
陸晚晚於是把鞋給穿了,面無表情道「謝謝,你可以走同是天涯淪落人了。」
」t!」他可不是工具人「這院子是你一個人的?我難道不能在這裡賞雪嗎?」
「隨你。」陸晚晚說完,便不再理會他了。
厲旭陽就跟她槓上了似的,雙手環胸,傲立於風雪中。
沒過一會兒一」阿嚏!」厲旭陽揉了揉鼻子,心想誰來給他個台階下?好在這時一名傭人走來「大少奶奶,還有小少爺,可以吃晚餐了。
聞言,厲旭陽立刻斜眼睨向陸晚晚「喂,進去了,你難道要把自己凍成雪剩下的話,消失在他的中,只見此時的陸晚晚睫毛沾雪,襯得眼珠又黑又亮,看上去真是靈動極了。
陸晚晚緩緩開「你去吧,不用管我。」
正當厲旭陽鼓起小臉,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的時候,厲項臣的嗓音倏地響起「大嫂,我們今天算是天涯淪落人,不如就當給我個面子,進來吧?」
語畢,他朝她伸出手,笑容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