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好奇的問:「誰呀,誰丟臉啦?」
傅朔卻一把將安安抱起來,低頭在他臉上親了口。
安安故作嫌棄道:「咦——爹地一身的酒味,就不要親我啦!我可是洗完香香的。」
小傢伙不許親,傅朔就偏要親,把安安熏得也醉陶陶的。
安安無力閃躲,只好喊道:「爹地壞,媽咪救我!」
少頃,傅朔才停下「欺負」安安的舉動,突如其來的問:「安安是不是嫌棄爹地了?」
安安感受到了傅朔異樣的情緒,沒再急著用小手推開他的俊臉,而是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關心的問:「爹地,你怎麼了?」
陸晚晚在一旁擔心道:「傅朔,你不是頭暈嗎?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
傅朔抱著安安,面向她道:「晚晚,讓我和孩子再待會吧。」
在厲景琛那兒受到的挫敗,他想從安安身上尋求慰藉。
傅朔看著小傢伙盈滿擔心的眼眸,欣慰的笑了笑:「爹地沒事,只是喝多了,腦袋有點暈。」記住網址m.97xiaoshuo.net
「那就不要喝那麼多酒呀!」安安故作老成道:「爹地想年紀輕輕就跟爺爺一樣,長一個將軍肚嗎?到時候媽咪嫌棄你身材走形,你可不要抱著我哭哦。」
傅朔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啞聲道:「爹地知道了。」
陸晚晚便不好再在安安面前和傅朔說什麼了。
再加上她自己也是心事重重,便在和他們道完晚安後,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見狀,傅朔心口一墜,如果是厲景琛心情不好趕她走的話,晚晚會不會選擇繼續陪在他的身邊,而不是轉身離去呢?
至於晚晚,他沒辦法做到像厲景琛那樣唐突她,生怕惹來她的厭惡。
「那好吧。」陸晚晚轉而說道:「那要不要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泡一下澡,可以解乏。」
傅朔卻道:「不用了晚晚,我自己可以。」
「我沒事。」陸晚晚說道,大概是因為口紅被擦掉了,所以顯得她沒什麼氣色。
夏梔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熱牛奶後,朝陸晚晚走了過來,中途,她不忘往走廊下面看了眼,見安安正在和回來的傅朔玩,便在停下腳步後,對陸晚晚說道:「少奶奶,我看小少爺一時半會回不來,要不這杯熱牛奶您喝了吧?」
「嗯。」陸晚晚喉嚨正好乾的厲害,便沒有拒絕。
在沉重的閉了下眼睛後,傅朔抱著軟乎乎的安安,像往常一樣聊起天來。
當陸晚晚走上二樓時,正好看見夏梔端著一杯熱牛奶想要進安安的房間,她不由出聲:「夏梔。」
夏梔回過頭來,見陸晚晚面色蒼白,便問:「少奶奶,您沒事吧?您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疲憊。」
陸晚晚原本是打算回來後,向夏梔問清楚她在校門口和傅朔摟摟抱抱的事。
但如果夏梔真是心機之人,又怎麼可能說實話呢?
還是平時多留意觀察吧。
在喝了小半杯後,陸晚晚放下杯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夏梔,心想她這是天生細心還是刻意討好?
再加上今天早上夏梔跟她說的,傅朔和白卿落單獨在客廳里聊天的事,究竟是出於為她效力,還是在故意挑撥她和傅朔的關係?
夏梔見陸晚晚看她的眼神,跟今天傍晚她去接小少爺時,那些家長的眼神有點相似,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少奶奶,您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啊?」
難道是先生回來的路上,對少奶奶說她的壞話了?
這可不行!
她必須加倍在少奶奶和小少爺面前表現自己,以確保自己不會被送回父親手中。
陸晚晚心思流轉間,開口說道:「謝謝你的熱牛奶,早點休息吧。」
夏梔不由鬆了一口氣:「是,少奶奶。」
等陸晚晚離開後,夏梔才猛然想起,少奶奶平時都是叫她小夏的,剛才卻連名帶姓的叫她夏梔,可見她輕鬆的太早了。
而傅朔則站在外面,背對她看著對面陸晚晚的臥室。
夏梔不由放輕腳步,想要從他身後經過,去開安安的房門。
可當她的手剛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卻聽背對著她的男人說道:「剛才在樓下客廳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站在二樓偷看,現在又跑我身後來,是想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半個小時後,傅朔牽著安安緩緩上樓。
正在二樓走廊的夏梔見狀,連忙轉身走向小廚房,重新給安安溫了一杯牛奶。
結果等她端著熱牛奶回來時,卻見安安的房門已經關上了。
「鬼話連篇。」傅朔冷哼一聲後,轉過頭來。
見夏梔手裡確實端著一杯熱牛奶,他頓了下後,忽然伸手搶了過來。
夏梔沒想到他會搶給小孩子的牛奶,不由上前一步道:「先生,這是我給小少爺溫的!」
夏梔聽著傅朔沉啞的嗓音,心想他大概醉的厲害,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自戀的話來?
「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剛才之所以偷看,其實不是在看你,而是在看小少爺,
因為我答應了要給他溫牛奶,怕溫的快了,牛奶會冷,重複加熱的話,會破壞裡面的營養,所以只能盯著小少爺什麼時候上樓了。」
夏梔有些窩火,她是想討好少奶奶沒錯,但同時也是感恩。
畢竟少奶奶庇護了她,不是嗎!
「說實話…」傅朔與她對視,俊朗的面容中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與其費盡心思的討好晚晚母子,不如討好我,
她絕口不提可以給他溫牛奶的事,她不想去討好一個始終懷疑她的人,那收效甚微。
傅朔睨著她焦急的眉眼,心想戲演得不錯:「我知道你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夏梔一愣之下,只聽他接著道:「你想留下來,所以費盡心思的討好晚晚母子。」
我是一家之主,只要我不把你送回去,你就可以徹底擺脫原生家庭的悲哀,不是嗎?」
聞言,夏梔怒氣沖沖的說道:「先生,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傅朔不徐不緩的說道:「不是你在刻意創造和我偶遇的次數嗎?之前晚晚出差,我明明告訴過你,我會去接安安放學,你不用來,
可你還是每天傍晚都去了,還有現在,你又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真的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