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Y市。閱讀
傅朔在經過陸晚晚房間時,就見她坐在梳妝檯前,開起首飾盒,取出裡面的孔雀胸針。
他問「想起以前的事了?」
陸晚晚嗯了聲,這兩天總是想起。
傅朔陪她聊道「我記得你說過,這枚胸針是故人所贈?
陸晚晚點了點頭。
還記得六年前的慈善拍賣之夜,厲景琛為她拍下這枚孔雀胸針,再由周沫親手為她戴上,後來她見這枚胸針和當時的衣服十分相襯,就再也沒有取下來過。
而被梁珍算計送給厲項臣的那天,她身上穿的正好就是那件別有孔雀胸針的衣服。
墜入海中時,原以為這枚胸針會成為她的陪葬品,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她竟活了下來。
她一邊輕輕摩挲著未曾褪色的孔雀胸針,-邊喃喃「不知道安安現在怎麼樣了?」
市,文物博物館。
霍老師飛快趕到安安身邊後,對宛如精神失常的周沫道我是他的老師,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別對孩子動手動腳的!」
結果,周沫卻還是攔著安安不放。
犧牲了他們母子
「你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啊!
經過昨天的意外,霍老師現
在看誰都覺得不對勁。
周沫的眼圈慢慢紅了起來,她盯著安安精緻的小臉,顫聲問「你媽媽是不是姓陸?」
陸晚晚這個名字,對他們而言就像-個撕裂傷口的開關,誰都不敢輕易提起。
「姐姐認識我媽咪?」安安想了想,猜測道「莫非你就是我媽咪口中的故人?」
周沫的眼淚驟然落下
是,我就是為了紀念她,才又做了
現在這一枚孔雀胸針的!」
安安歪了歪腦袋「紀念?」他媽咪又沒死。
自知失言的周沫,改口道「不,是懷-
頓過後,她又趕緊問道「你現在在哪裡落腳?」
她倒是想直接把安安抱回家,但安安的老師恐怕不會允許。
既然她和媽咪是故交,安安便道「我現在住在卡爾頓酒店。」
周沫追問
房間號呢?」
安安說。
周沫仔細記下後,摸了摸他軟萌的小臉,柔聲道「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
「懷安,大家都叫我安安。」
安安,那
你姓什麼?」
問這話的時候,周沫心裡徒然生出了一股怒意,如果安安是犧牲了他們母子
厲景琛的兒子,那厲景琛就更該死了!他居然為了救白卿落,犧牲了晚晚母子!
結果,卻聽安安道
我姓傅。」
傅?
不姓厲?
難道他是晚晚和別的男人生的兒子?
也好,也
厲景琛就不配讓晚晚給他生孩子!
見眼前的女人又哭又笑的,霍老師連忙把安安抱起來,匆匆歸隊了。
工作人員見周沫抬手揩了揩眼淚,不由小心詢問「周小姐,那孩子是您的誰啊?」
周沫平復了下失而復得的心情後,微笑道「他是我的外甥。」
晚晚是她的乾妹妹,安安不就是她的外甥嗎?
「什麼?」工作人員大驚失色,他剛才都對那孩子說了什麼啊?
周沫看向他,竟笑意不變「如果剛才不是你突然喊住他,我不可能和他相認,所以我還要謝謝你。
「不敢!
工作人員捏了把冷汗後,道「那我繼續帶您挑選到時用來拍賣的文物?」
今天先不看了。她已經找到了比這裡的文物更加珍貴的東西!
犧牲了他們母子
周沫迫不及待的回到市長府,對正坐在花園裡看書的姜曼說「媽,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姜曼聽她聲音都變高亢了,不禁好奇道
說說,誰能讓你
這麼激動?」
周沫猛地抓住了姜曼的手,道「是晚晚的兒子!」
「啪嗒」一聲,頭頂一片金色的銀杏落到了姜曼攤開的書頁里,如夢似幻。
姜曼回過神來,道「不可能,你在說夢話!
周沫道「是真的,那孩子一眼就認出了我戴在胸前的孔雀胸針!他還說她媽咪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是故人所贈!媽,這樣的胸針,我就只設計過兩個,-個送給了晚晚,-個留給了自己!」
姜曼看了她許久,這才嚴肅道「你確定不是在哄我開心?」
周沫急道「媽,我怎麼可能拿晚晚來和你開玩笑!」
姜曼猛地把書本闔上,道「那你有沒有問那個孩子今年幾歲?對了,你是在哪裡遇見他的?這幾年來,他和晚晚都在哪裡生活?」
「媽,這些問題,我也想知道,但安安那孩子是跟著學校來旅遊的,他老師攔著不讓我帶走他,還好我問清楚了他現在住的酒店。」
姜曼倏地騰起身,道「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見他!」
周沫輕笑一聲「媽,你別著急,安安現在還在參觀文物呢,我們就是要去,也得等到晚上啊。」
姜曼只好坐下。
犧牲了他們母子
周沫接著商量道「媽,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晚晚的墓地給拆了,免得晦氣?」
畢竟當時是周家給晚晚下葬的。
姜曼沉吟了下後,道「如果我們把墓地拆掉的話,那要怎麼跟其他人解釋?」
周沫想也不想的說
就說晚晚還活著不就好了,皆大歡
喜!
姜曼搖了搖頭「如果晚晚真的活著,那她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回S市?明擺著就是不想見到熟人。」
周沫氣不過道「她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反而是厲家上下虧欠了她太多,為什麼不回來?」
姜曼嘆了口氣「話雖如此,但她也許是不想被人打破現在的生活。」
周沫咬了咬下唇「可是留給謝院長的時間不多了。」
這六年來,因為姜曼不斷介紹家庭收養治療中心孩子的關係,所以和謝柔的關係也密切了許多。
而這癌症就像燒不盡的野草,春風吹又生,自從晚晚死後,謝柔就算舊病復發,也不肯好好醫治,這東拖西拖的,就成了晚期。
周沫道「當年晚晚肯嫁進厲家,不就是為了給謝院長治病,和買下治療中心這塊地嗎?要是她知道謝院長如今的病情,能忍心不來探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