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有些鬱悶。
休息之後的後半夜一直發呆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蘇辰擺弄著她的頭髮。
許久過去才覺得奇怪。
「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沒想什麼還一直不說話?」
「我…」方楠看起來有些糾結,欲言又止。那樣子顯得有些古怪。「我就是想著我得好好修煉了,得再努力一點。」
蘇辰啞然。
「突然想這個幹什麼?」
他說完這話,就有些反應過來了。
「是不適應你家夫君我比你強了,感覺心理上有落差?」
「嗯…是,也不是。」
「怎麼回答的這麼奇怪呢。」
方楠抿了抿唇,沒想好怎麼解釋。
只是雙手捧著蘇辰的臉。
「我是想著一直護著你,沒想過你的實力比我強,這樣感覺怪怪的。」
「你這…」
蘇辰的表情有些奇怪。
雖然說吃軟飯的感覺很好,但沒想到娘子被吃軟飯也這麼開心。
現在角度切換過來,她反而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以前你護著我,以後我護著你。」
「哎呀,我知道正常…」
她搖了搖頭。
「我就是想讓你只陪著我,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來做,那你陪在我身邊。」
「這麼霸道?」
「我…不是…哎,我其實有些害怕,有點怕你出去招蜂引蝶。」
「哈?」
蘇辰聽的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這女魔頭今天是怎麼了。
好久沒見,剛見面就說些這麼奇怪的話。
方楠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怪異。
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不是我比你強一些,我還能心安理得的把你留在身邊,可若是你的實力在我之上,我要求這個要求那個反而是想限制你一樣。」
「可你之前也沒要求過什麼啊?」
「我…我…」方楠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來話,「之前不是要你陪著我嗎…要你親親抱抱,反正就是諸如此類的事情。」
蘇辰聽得更好笑了。
「這種事情怎麼能叫限制?」
「那應該叫什麼?」
「我想想…」蘇辰眯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兒,笑著開口說道,「恩賜?」
方楠看他這認真的樣子,一時間哭笑不得,不知說什麼好。
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你這是變著法子的逗我開心呢,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才是恩賜,上天的恩賜。」
兩人四目相對。
蘇辰有些傻眼。
在他的記憶裡面,小魔頭似乎從來沒有說過類似這樣的話。
特別還是像現在這樣。
這般純情真摯。
真誠才是必殺技,再加上她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面容。
殺傷力實在是太強了。
緊緊只是瞬間,蘇辰丟盔棄甲,一敗塗地。
只覺著心頭感覺異樣。
呼吸都快了許多。
「你…誰教你說這種話的…咳…」
他有些拘謹的摸了摸鼻子,目光放到了另一邊,不去看她。
方楠愣了愣。
離得更近了一些,眯著眼睛仔細的看向他,美眸中滿是狡黠。
「有人害羞了。」
「天色真好。」
「現在還是晚上呢。」
「我說月色。」
「烏雲很多,沒有月亮。」
方楠說一句話靠的就更近一些,不知不覺已經湊到了他的面前。
她抬手掐住他的脖頸。
笑眯眯的說著話。
「我的恩賜害羞了。」
「困了,睡覺。」
「飛升期大能還會困啊?怕不是騙我這個柔弱女子,覺得我可傻了?」
現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非常接近。
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聽得非常清楚。
蘇神覺得小魔頭現在的目光非常炙熱,她的眸子中好像泛著光一樣。
竟然有些不敢和她對視。
不知道這魔頭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感覺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雖然仍有之前的清冷氣質,可卻少了幾分內斂,多了幾分炙熱。
忽然間,蘇辰心頭一跳。
他的心中出現了一個想法,這想法剛剛出現,比如藤蔓一般環繞在腦海當中。
可能是雙魂合一帶來的影響。
在方楠渡劫成功之後,就帶領萬魔宗向外擴張征戰去了。
二人並沒有在一起多久。
各自去了西漠的兩個地方。
想來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魔頭這裡兩個魂魄已經徹底融為一體。
彼此之間的影響也在慢慢的轉化著。
多多少少可能都已經有了些變化。
「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喝醉了一樣。」
「不好騙了是吧?」
「這叫什麼話,你夫君什麼時候騙過你?」
「暖手暖腳的時候。」
「哎!」蘇辰有些尷尬,又摸了摸鼻子,「我那不是心疼你嗎。」
方楠哼哼兩聲沒有說話。
現在整個人好像只是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靠的特別近。
呼出的熱氣吹過去。
她是故意的。
蘇辰也感覺到了女魔頭的肆意。
「你又不累了?」
「不告訴你。」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莫名的陷入到一陣古怪的安靜當中。
還是蘇辰先開的口。
「你…幹嘛會那樣說?」
「什麼?」
「你剛剛說的多肉麻的話,你自己忘了?」
「那不是你先提的嗎。」
方楠抿著唇笑,眉眼彎彎,眸子彎的像是月牙一般。
也沒想再繼續逗他,只是平靜開口。
「因為我剛才被你封了視覺,這感覺確實不是很好受,我想著你當初真的是做了很大的犧牲,辛苦你了。」
蘇辰聽完她這番話,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中無奈。
「那不是被動的犧牲嗎,我就算不想做,我也繼續不了啊。」
方楠臉色一紅。
那樣子看起來有些拘謹。
「你…都還回來吧,那半年…我怎麼做的,你就怎麼做。」
「哦?」
蘇辰忽然做起了身,認真的看著她,似乎非常感興趣。
「當真如此?」
「嗯,真。」
「那可是要封了視覺聽覺的,你都不知道我會做什麼。」
方楠眨巴眨巴眼睛。
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挪腳。
「你…你做一些我做過的事情就行,不要做我沒做過的。」
「感官都封了,做什麼你又不知道。」
「我…你…你…」她又開始磕巴起來了,皙白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不行,我都沒做過那種事情,你也不能做。」
「哪種啊?」
方楠的臉色越來越紅,到最後瞪了他一眼,小聲嘟囔著。
「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