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經是深夜。
兩人躺在涼亭的椅子上,蘇辰神采奕奕,方楠倒是顯得有些疲憊。
「數月不見,修為見長啊。」
「服不服?」
「哼,懶得理你。」
方楠緊了緊身上的白色素袍,不然這壞傢伙一直盯著自己看。
那眼神怪奇怪的,鬼知道他還要做什麼。
夜色靜謐,月色皎潔。
朦朧的光灑進了涼亭里,使得這本就美好的夜更加溫柔了。
「下次我可不讓你再出去了,我讓你留在我身邊,一直陪著我。」
「還是因為那小傢伙?」
方楠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一方面是她,我怕你下次再出去再給我帶回來,什麼驚嚇。」
「不能了,這種事情本身就很少有。」
蘇辰笑著搖了搖頭。
「那另一個方面是什麼?」
「另一個方面…」
方楠的雙頰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淡紅色的眸子也是萬種風情。
靜靜的看著他,聲音小了許多。
「是我受不了和你分開這麼久,我一直都想著你,無時無刻都想著,每每想起的時候都恨不得立刻馬上和你在一塊兒。」
蘇辰聽傻了眼。
他沒想到娘子是這麼打直球過來,反倒是給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心中異樣,泛起漣漪。
「怎麼我家這小魔頭,之前不好意思說的話,現在就能如此坦然的說出來了。」
蘇辰笑著看她。
方楠卻是搖了搖頭。
「我現在也挺害羞的,只是太想說這些話了,已經想了好久好久了,好幾個月都沒有見到你,現在突然見到,哪能控制得住。」
「你…」
蘇辰靜靜的看著她。
忍不住捏了捏方楠的小臉。
「幾個月沒見,娘子倒是更可愛了。」
「哼…」方楠撇撇嘴,「不是變得更可愛,而是一直都很可愛。」
「哈哈哈。」
蘇辰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緊緊的摟在懷裡。
感受著小魔頭的溫度,聽著她的呼吸,有一種感覺在蔓延。
這感覺叫做幸福。
小別勝新婚。
這麼久沒見,彼此之間的思念都已經達到了極限。
現在抱著彼此,緊緊的擁在一起。
蘇晨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揉了揉她的小腦瓜,揉亂了頭髮。
「現在還清白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呢,哼,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不知道嗎?」
「玷污了清白?」
「哎呀!」方楠瞪他一眼,「你怎麼想要什麼就說什麼啊,你也不想想清楚。」
「這不是你問的嗎。」
「我…我…」
她臉色有些紅。
「那最開始不是你問我的嗎?你要不問我的話,我哪裡能問你。」
「嘖嘖。」
夜深了,天上的灰色雲朵一點一點的飄向遠方,遮住了月亮。
亭子裡的光顯得更加朦朧。
灰濛濛的。
顯得小魔頭臉上的紅都沒那麼亮了。
只是還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不正經。」
「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正經的,自然是想什麼說什麼了。」
「輕浮,登徒子。」
「不知道是誰剛見面第一句話就說生十個,反正不是我。」
「哎呀!」
眼瞧著小魔頭又要被玩壞。
蘇辰咧嘴笑了笑,不再繼續說了。
再這麼逗下去一會兒又哭唧唧的了。
方楠打了他幾下。
似乎是有些不解氣,又張嘴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留下了兩排齊刷刷的小牙印。
特別是幾顆虎牙,印的更深一些,看起來更加清楚一點。
咬完之後還挑釁似的看著蘇辰。
「服不服?」
「服什麼。」
「那就是不服唄?那你…唔唔!唔唔唔!」
方楠還想再說話。
可惜嘴已經被他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瞳孔收縮了一下。
兩個耳朵變得越來越紅,臉頰也與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女人是水做的。
不過小魔頭應該是紅色的水做的。
每次情緒上有波動,耳朵都是第一個紅的,要比臉紅得更快一些。
她想躲。
卻被蘇辰抱緊在懷裡,動彈不得。
過了有一會兒,掙扎的更厲害了。
「唔唔唔!」
那耳朵已經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一樣,像個熟透了的桃子似的。
雙手推著他肩膀,但怎麼推都推不開。
方楠美眸圓瞪。
這壞傢伙…
親一會兒就行了唄,怎麼還一直沒完沒了了,這要親到什麼時候。
她手掐決,催動靈力。
更要施展術法。
可就在下一刻,所有的靈力全部消失不見,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儘管自己體內的靈力充裕無比,可竟然沒有辦法去調動。
無法推動靈力,自然也就無法推動術法。
換言之。
自己現在就像是個有著渡劫期強度肉身的普通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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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辦法施展法術。
她又驚又羞。
心中除了詫異,更多的還是震撼。
雖然知道夫君的實力揚在自己之上,卻沒想到超出了自己這麼多。
現在兩個人已經不是同一個水平的了。
完全是質的變化。
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般。
又像是砧板上的魚肉。
任他宰割,任他品嘗。
方楠又掙扎了幾下。
那壞傢伙終於鬆開嘴了,靜靜的看著她,笑眯眯的問道。
「服不服?」
「不服!我不…啊!」
方楠發現自己的視覺被完全剝奪。
本能的抱緊了他。
緊緊抱著不撒手。
「你不能這樣!」
「不服?」
「我…我…」她抿著唇,猶豫了好半天,「你先解開,我再說,」
「你先說我再解開。」
「不要。」
女魔頭搖了搖頭。
可蘇辰那邊確實沒反應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多時,方楠驚呼一聲。
「你,你幹嘛扯我的靴襪?!」
下一刻又是一種驚呼。
「不行!你…你…我服了!我服了!」
女魔頭終於認輸了。
不過蘇辰明顯不打算放過她。
「服了?晚了!」
他桀桀冷笑。
「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世間疾苦,什麼叫做夫君最大。」
「我服了!」
「你服了也晚了,女魔頭看招!」
方楠抿著唇,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的抓著他的頭髮。
山間自有祥雲而出。
氤氳嵐煙飄渺,浩浩蕩蕩。
水汽蒸騰,佳人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