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劍穿心的邪修,身上的氣血在快速的消逝著,靈力也在損耗著。
整個人的氣息越來越弱。
禿頭男看到這般場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始催動術法。
只見那邪修的身體開始一點一點的潰散,血肉都在分離。
整個大殿的血腥味道越發的濃郁起來。
場上眾人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一個個都側過了頭。
縱然殺了這麼多人,但是如此活祭的畫面還是有點讓人不適。
站在他旁邊的那女子靜靜的抱著肩膀,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他。
禿頭男心中也是打鼓。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陣法是什麼情況。
剛才那麼說,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暫且以為是這陣法的能量還不夠。
此時此刻,在術法的作用下,龐大的能量補充到了陣法當中。
嗡!嗡!嗡!
只聽震盪的聲音響起,剛才維持不變的大陣現在果然有了反應。
空氣中一道道的波紋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而大殿內的眾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也都驚喜起來。
「有反應了!看樣子真的就是補充進去的能量不夠!如此我們便能傳送出去!逃出生天了!」
「快些動作!指不定那人都已經追上來了!若是再晚一些的話,可能我們都要被他給抓住了!」
…………
說話的聲音很多,但也有人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幾人不約而同向後退了一步。
眯著眼睛,眸中多出幾分陰冷的目光。
陣法沒有運轉,是因為所需要的靈力不夠。
那現在多出來一些邪修補充進去…就夠了?
好像也不見得吧…
若是一個不夠的話,那…
是不是還要第二個?
之前出手的女子是眾人當中實力最強的存在,是一名頂級的劍修。
若是說場上誰的殺傷力最恐怖,自然就是她了。
不過現在,她也是握著手中的靈劍。
女人的面色平靜無比,只是手中的靈劍在震盪著。
靈劍上面的靈力在呼嘯著,一道道藍色的氣浪盤旋在靈劍的旁邊。
時刻準備出手。
隨著時間的流動,那死掉的劍修的屍體已經越來越小。
整個身體都完全乾癟了下去。
完全的潰散開來,已經沒有了人類的形狀。
只是一團提供能量的氣血。
而光頭男還在不斷的催動術法,吞噬血肉補充到陣法當中。
周圍的數人滿臉期待,一部分人向後退去,拉開了一些距離。
女子則是握著劍站在旁邊。
出奇的安靜。
大殿內的眾人誰都沒有在說話。
而大殿之外,也是無比的安靜,是如死一般的寂靜。
這讓他們有些好奇,後面的那傢伙到底有麼有追上來。
當然,平靜沒有持續太久。
差不多只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那男子的肉身已經完全消散。
所有的能量都被補充到陣法之中。
他整個人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但…
「奇怪了,陣法怎麼還是沒有反應,不是已經血祭了一個人進去麼?莫非是能量還不夠?」
說話的老者滿臉奇怪。
聲音落下,本就安靜的大殿更加寂靜。
眾人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忽然靜,幾人瞳孔收縮。
只見白光閃爍。
剛才說話的老者被一劍穿心。
他嘴角一抽,劇烈的疼痛直衝大腦。
老頭先是低頭看了看貫穿自己身體的長劍,最後又費力的轉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女子。
張嘴似乎想要說話。
噗!
可忽然間,那貫穿他身體的靈劍被快速的抽了出去。
空中一道血花飛濺。
拉長了一道血線,快速的落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老頭的氣血已經非常弱了。
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她。
想要說話,可是嘴裡一直有鮮血湧出,嗆的喉頭髮甜,嘴裡滿是腥味。
只覺得天旋地轉,目眩神暈。
女子甩了甩靈劍上的血液。
瞞著眼睛,淡淡開口道。
「我們不會忘記你的,感謝你的死亡,為你的盟友們獻出寶貴的能量。」
話罷,抬手一道劍氣。
一劍封喉。
眾人心中狠狠一跳,誰也沒有說話。
只是臉上的神情也冷了下來。
老頭剛才沒說完話,但眾人自然猜到了他的意思。
甚至…
這女子的行為,也是驗證了他的猜想。
此時此刻,禿頭男繼續開始獻祭。
大殿內的眾人呼吸沉悶,心中各有想法。
死掉的二人都是幾人當中實力較弱的。
如果禿頭男不是精通陣法一學的話,可能他現在也死掉了。
一個不夠,還有第二個補充。
那若是第二個還不夠呢?
豈不是…還得有第三個血祭出去的?
場上另一個年輕男子慌了。
放在之前他是中等水平。
可現在死了這麼幾個人之後,他的實力在場上就有些不夠看了。
他成眾人中最弱的了。
青年不動聲色的朝著後面退去,一點一點的移動著身形。
動作小心無比。
可是大殿內就這麼幾個人,他的動作很快就被發現了。
嗡!
女子只是隨意的一劍。
咣!
凌厲的劍氣被那憑空出現的盾牌擋住。
眾人聞聲轉頭看去。
只見盾牌後的男子面色蒼白,眸中滿是陰毒。
「你不能殺我!我才不做祭品!」
女子皺眉,搖了搖頭。
「一個一個來,你若不願意現在就死。」
「我願不願意下一個都是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按什麼分的!我絕不會死在這樣的地方!絕不可能做祭品!」
男子面色通紅,一個接著一個的法器召喚出來。
可即使他的法器再多,也架不住女子的靈劍恐怖。
轟!轟!轟!
大殿內氣浪滾滾,戰鬥結束的很快。
還不到半株香,男子就已經身死道消。
「連帶著這個一起獻祭,動作快點。」
她的聲音冰冷。
眾人只覺得這大殿中越發的寒冷了,一股涼意自心頭湧現出來。
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血祭在不斷的繼續,人數越來越多。
一個接著一個。
可陣法就好像是無底洞一樣,的確是在運轉,穩定的運行著。
沒有任何的差錯。
可那傳送陣法就是不出來。
不知不覺,場上就已經只剩下那麼兩個人了。
女子殺了最後一個祭品,面色冰冷的看著禿頭男。
「最後一個了,若是還沒反應,我就活剝了你的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