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幾道身影依次排開。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非常難看,臉色驚恐,臉色也是煞白無比。
「怎麼到現在還沒反應?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這陣法壞了嗎?」
「若是再耽誤些時間,那人就要追上來,可能現在就已經到了。」
「是不是精血的能量不夠啊?這麼多靈力和氣血,都無法支持陣法運轉嗎?」
……
場上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亂做一團。
正常來說,他們運轉陣法之後就已經可以傳送走了。
可現在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幾乎是所有的精血都輸入到其中了,但是陣法還沒有運轉。
或者說陣法已經運轉了…
在不斷的消耗著能量。
但應該出現的傳送空間並沒有出現。
這也就讓他們以為是不是準備的精血太少了,無法成功供應。
大殿內安靜無比,一片死寂。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張望著。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茫然和錯愕。
光頭男臉色蒼白無比。
他眉頭緊鎖。
「不應該啊!」
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而吼出來的一句話也好像是用光了他的所有力氣一樣。
「怎麼…怎麼會沒反應…」
他雙拳攥緊。
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著。
一方面是對於死亡的恐懼,另一方面則是靈力耗盡的反噬。
補充精血到陣法當中,需要消耗靈力。
他現在體內空空蕩蕩的,氣脈中沒有一絲靈力存在。
此時此刻,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為什麼傳送空間沒有出現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禿頭男聽到這話更加痛苦。
他癱坐在地上。
好像骨頭裡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
雙眸空洞。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現在早就已經到東土了。
可是那陣法就好像無盡的黑洞一樣,不斷的吞噬著精血當中的能量,消耗著自己的靈力,快速的吞噬著,甚至可以說是掠奪者。
瘋狂的消耗血液當中的靈力和氣血。
他當時就已經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那也沒有多想。
畢竟傳送大陣和其他的陣法不同。
而這也是他第一次操控傳送大陣,從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
只當這是正常的情況。
越到後面他越覺得不對勁,心中的不安已經提升到了極點。
果不其然,真的就出事了。
現在陣法已經消耗了所有的氣血,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毫無波動,只是出現了那麼一個小小的水花。
等著水花朝著四周散去,那出現的波紋慢慢的消散,一切都像沒有發生一樣,一切都歸於平靜。
甚至到現在空氣中還帶著淡淡的靈力波動。
依稀能夠看到那藍色的光暈。
大殿內一片死寂,眾人大眼瞪小眼,一個個愣在原地。
「不,不對,是不是你提前用了精血,所以現在才不夠!」
眾人之中的一個老者猛的轉頭看向他,眸中爆出血光,是滔天的殺意。
隨著聲音的落下,眾人也轉頭看去,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禿頭男臉色一變。
他現在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就算是他這個操控陣法的人都不明白是什麼情況,又怎麼去跟他們解釋呢。
心中惱火。
聲音也是冷了幾分。
「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我有什麼必要這麼做,現在我是跟你們在一起,我也不能傳送出去,只能一起等死,提前用精血對我有什麼好處,一群傻狗。」
聲音落下,場上眾人的目光更加冰冷了。
那每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心裏面憋著一股火呢。
只是因為恐懼太多了,才把那火給壓了下去,沒讓這憤怒爆發出來。
現在聽了之後話,心中殺機大作。
這話就好像是個導火索一樣,點燃了眾人那恐懼之後的怒火。
男人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挪動著身子,向後退去。
他剛才催動陣法已經耗光了體內的全部靈力,現在氣脈中空空蕩蕩的。
一絲靈氣都沒有。
看到這種人朝著自己靠近,那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我可是唯一一個能夠操控陣法的。」
這話說的有些沒有底氣。
若放在之前確實是身份高貴,地位超然。
就算修為沒他們那麼高超,實力沒那麼強大,也沒什麼。
畢竟這些傢伙想逃就得靠著自己催動陣法。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大震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無法操控,更耗光了全部的精血。
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危險。
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就算你會操控陣法又能怎麼樣呢?現在這大陣已經出問題了,我們再也逃不出去了,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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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因為你操控不當,所以才沒有出現傳送空間,你已經沒有作用了,我早就受過你的一副嘴臉了。」
……
在這種情況下,在這種死亡威脅的巨大壓力之下。
眾人彼此間同盟的關係很容易破裂。
現在就是如此。
禿頭男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感受著身體的情況,嘴角狠狠一抽。
他想要挪動身子,可是已經到了牆角,後面就是冰冷的牆了。
轉頭看去,發現了諸多老魔,都是眯著眼睛俯視著自己。
男人咬了咬牙,狠聲開口道。
「還有一個辦法!」
他並沒有停頓,直接喊出口。
「只要血祭修士就可以繼續推動陣法!現在應該是陣法運轉的能量不夠,需要更多的靈力,更多的氣血,以現在的能量來說,還無法達到讓傳送空間出現!」
這些話消耗了他最後的力氣。
大殿幽深空蕩。
眾人都停下了腳步,仔細的打量著他,思索著他的話。
可只是剛剛過去了幾個呼吸。
之前說話的那老者,就被後面的女人一劍穿心。
身體抽搐著。
劇烈的痛苦衝擊著大腦。
雙眸中的光芒越來越暗。
慢慢的癱了下去,氣息變得越來越弱。
女人甩了甩靈劍上的血液。
神情有些癲狂。
瞪著眼睛看向禿頭男人,聲音好像萬年玄冰一般。
「若是不成功,我活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