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就是其他的肉,兔子肉雖然味道好,但畢竟太少了些。
不同的肉口感不一樣的,師叔怎麼不換其他類型的嘗嘗。」
「呃…」
青墨眨巴眨巴眼睛。
「反正,兔子肉好吃。」
白子揚看著她,忽然眼皮一跳。
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對了,師叔吃蛇肉嗎?
我知道一些酒樓的有特殊的蛇肉處理方子,味道還挺不錯的。」
青墨點點頭。
「我有吃過,感覺味道還行吧,就是有些太貴了。」
「那師叔有沒有什麼忌口?」
「忌口…」青墨茫然的愣在原地,仔細的想了一會,「應該沒有吧。」
「就是有沒有什麼肉不願意吃,不愛吃。」
「呃…只要是味道好,我都愛吃啊,應該沒什麼忌口吧。」
白子揚聽了這話似乎是感覺有些奇怪,又問了一遍。
「什麼類型的肉都可以嗎?」
「可以呀。」
「任何動物的肉?」
「只要你別做的太難吃就行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
青墨眸中滿是疑惑,她不知道自己這小弟怎麼一直在問。
忌口?
她沒什麼忌口啊。
只要是做熟的東西都可以吃,不過要味道好一些。
什麼類型的肉都沒問題。
反正不都是肉?
這又能有什麼區別,不過是多跟少的事情罷了。
雖然說有些肉可能帶著怪味,但是用料壓下去之後,也能做得很美味。
她搖搖頭。
可就在這時,青墨像是想到了什麼,瞳孔縮了一陣。
怎麼擺動著小手。
「我…我不吃狐狸肉,你可千萬別給我抓狐狸來弄成吃的啊。」
「啊。」
「我靠,你之前沒給我做過狐狸肉吧?我應該沒吃過吧?」
青墨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臉上的表情也怪異無比。
甚至皙白的額上都出了一層汗。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只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子揚身上。
屏氣凝神的等待著他的這個回答,像是等待著無比重要的答案似的。
白子揚緊忙搖頭。
「沒有沒有,一次都沒做過,我從未傷過任何一隻狐狸,」
「呼…」
青墨聽了這話才長吐出一口氣,像是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
抬起胳膊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做了個深呼吸。
眼神的餘光和白子揚接觸上了,兩個人再次四目相對。
這氣氛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那是一種極其怪異的安靜。
青墨呆呆的看著他。
忽然皺了皺眉,
「等等…你…」她狐疑的盯過去,「你突然問我這個做什麼?」
「我…我只是想問問師叔有沒有什麼忌口的,沒別的意思。」
「你…」
青墨抱著肩膀,一手托著下巴,抿著唇不說話。
「其實是這樣的,我小些時候家裡養過一隻狐狸,我是把它當做朋友的。
所以我之後從不吃狐狸肉,也見不得別人吃,更見不得宰殺狐狸。」
「嗯嗯,我明白。」
「就這個其實也是挺正常的吧,很多人都有忌口啊。
我不吃狐狸肉也不奇怪啊,對不對。
而且很多人都不吃狐狸肉啊,我這樣說一點都不奇怪。」
青墨說著話,手上比劃著名。
白子揚老老實實的跟著點頭。
「對對,師叔說的自然是對的,我也從不吃狐狸肉。」
兩個人之間再次陷入了安靜。
青墨低著頭。
手指攪在衣衫里,那袍子都被她攥的有些發皺了。
面色古怪。
過了好久才抬起頭,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白子揚。
一言不發。
白子揚哪瞧見過這種樣子的師叔,一下子的慌亂神。
「師叔…你,你生氣了?
我是不是問錯話,我道歉,我不該惹你不高興,我錯了。」
青墨還是不說話。
只是抿著唇。
那眸子中的感覺古怪極了。
說不出來的複雜。
「哼…」
微微側著臉,像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你幹嘛要問我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我…我就是不吃狐狸肉嘛。
狐狸肉有什麼好吃的。
狐狸多可愛啊,狐狸招誰惹誰了,狐狸憑什麼要被吃。」
她越說聲音越大。
剛開始還能裝出幾分漫不經心不在意,到後面完全是急了。
氣呼呼的鼓著小臉。
白子揚緊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該問這個,我錯了。」
他說起話來磕磕巴巴的。
說了半天,見青墨還是氣呼呼,乾脆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倒是實在。
清脆響亮,臉上泛著紅。
「別生氣了師叔。」
眼瞧著他又要抬手扇另一半邊臉,青墨緊忙攔了下來。
「你幹什麼!」
她有些生氣,是真的生氣了。
抓著他的胳膊不鬆開。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不心疼自己也應該替你的親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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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使些性子你就對自己這樣,那我叫你去死你就真的去死?」
「嗯!我去!」
「你…」
青墨張嘴想要說話,瞧他這認真的樣子,嘆了口氣。
「唉…」
她扶著額頭,似是有些苦惱。
想自己也算是逍遙了大半輩子。
怎麼在最後這段時間裡…
碰上這麼個愣頭青…
青墨有些頭疼,她感覺自己惹上甩不掉的麻煩。
這下子…是真惹上了。
「你以後不能這樣了,你這樣我真生氣了,是真的生氣。」
「啊…」
「別呆愣愣的在那裡,若聽到了,聽明白了,就應我的話。」
「嗯嗯。」
雖說這小子算是百依百順,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這話聽進去。
應得倒是挺快的。
就怕是左耳朵聽進去,右耳朵又冒出來了,聽了個熱鬧。
青墨嘆了口氣。
「你已經認了我這個大哥,那我自然是要對你好些的。
若說我有什麼想做的事,就是看你好好的,沒病沒災好好修煉。
切莫妄自菲薄,像你剛才這樣是我最厭煩的,記住了沒。」
他緊忙點點頭。
「記住了,記住了,小弟以後再也不問狐狸的事情了,」
「我…」
青墨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在這裡嘰里咕嚕的說了好半天,他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只記得自己剛才使性子了。
這人是個傻子,是個呆子。
白子揚見他這師叔笑出來,也跟著一起咧著嘴傻乎乎的笑。
小心翼翼的問。
「師叔,可是不氣了?」
青墨瞧他這怯生生的樣子,一時間心中有些複雜,不知該說些什麼。
心中輕嘆了聲。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