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揚聽了這話愣了好一陣。
末了點點頭。
「這和你說的真是貼切,確實是死的轟轟烈烈。」
老爺子揚起下巴。
「哼哼,你就說烈不烈吧,我那肉身直接就炸沒了。」
「真優秀。」
「還好我聰明,留了一手,靠著天賦神通強行斗轉星移。」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後怕,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但這神通也消耗了我大量的精神能量,只得附著在小物件上,等有緣人到來將我喚醒,方便我奪舍。」
白子揚冷哼了一聲。
他當初還真就差點被奪舍了,還是靠著完成了意志力才抵消掉。
當時,自己的腦海中一直浮現出那人的身影,念念不忘。
硬是憑著這股勁撐了下來。
這才能維持現在的人之間微妙的合作關係。
不然現在的他可能早就已經被奪舍了,早就不是白子揚了。
「找個有緣人奪舍,真虧你能說得出來這種話啊。」
「嘿嘿…」老爺子咧嘴笑笑,「我想活著有啥錯,這不能怪我。」
白子揚沒在這件事情上跟他多廢話。
而是開口問道。
「那你在臨死前最後一刻都見到了什麼?是見到的男子死了,女子被黑氣附著?」
「嗯。」他點點頭,「倒也沒別的什麼了,我估計那女的也活不長。」
白子揚皺了皺眉,
眯著眼睛,狐疑的看了一眼這老者。
他不知道這傢伙說的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還是說就在逗自己玩。
不過前前後後倒也能串聯起來。
一是他手中有不少魔宗的秘法,都是高階法門。
這種東西確實不好獲得。
估計就算是那魔宗的長老,也需要大量的貢獻點才能換取一本法門。
平常人根本得不到。
再就是這傢伙本身就生命力頑強,想要把他宰了可並不簡單。
估計真是被那大長期修士自曝炸死的。
不過其中最大的疑點,也是最讓他奇怪的一件事,就是那黑霧。
從未聽說過有這樣一種恐怖的生物。
兩位大乘期修士聯手對付它,都沒有任何辦法解決?
這世間哪有這般逆天之物?
白子揚想到這裡,眯著眼睛瞧向身邊的老爺子。
看了一陣後,他搖了搖頭。
想這傢伙的智商應該編不出來,這種玄妙離奇的事,很大可能性是真的。
「黑霧…這般恐怖麼…」
此時此刻,旁邊的老爺子也收起笑容,面色凝重了許多。
「貂爺我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東西,我倒是有預感,如果它想對付的是我,估計不到半息我便會當場死掉。」
「這…」
「若沒有那二人擋著,估計我現在已經死了,你就也見不到我了。」
白子揚掃了他一眼,淡淡道。
「那還真是可惜。」
「哎!你這叫什麼話!」老爺子擺擺手,「相聚即是緣,咱倆有緣。」
「你有病。」
白子揚吸收的差不多了,起身整理著身上的衣袍。
面色平靜,卻是有些唏噓。
兩位大乘期巔峰修士,就這麼隕落了。
以他的立場來說,發出這種感慨似乎不大合適。
不過…
聽描述,那男女也是一對痴情人。
不能一起活著就罷了。
連一起死都不行。
沒來由的,白子揚腦海中浮現出一抹青影。
心中多了幾分危機感。
他想如果,如果這男子是自己,那女子是青墨師叔又當如何?
白子揚想著想著,忽然愣在原地。
自嘲的笑了笑。
「真是不要臉。」
瞧著人家是一對神仙眷侶,不自覺的就把自己給代入進去了。
他晃了晃腦袋,像是想把那些雜念頭都給甩出去似的。
不過剛才聽來的這件事,更加堅定了他要提升自己實力的想法。
只有提升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自己現在不過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罷了。
若是修為再精進一些,境界再突破,衝到化神期。
到時候…
應該…差不多…
他站立在原地不動,好似老僧入定一般,眉頭緊鎖。
然後又猛的搖了搖頭。
不,化神期也配不上。
還要更強,還要境界更高。
此時已是日暮時分。
天邊大片大片的火燒雲暈開,將白子揚的身影拉長。
他身形閃過。
三步化作兩步,每一次踏出,地面都會龜裂凹陷開來。
還沒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回了宗門。
一直飄在身邊的那老爺子的魂魄,早就悄咪咪的縮到了戒指里。
不過雖然是這樣,也能通過神識與他傳聲。
「喂喂,你回了宗門不去洞府休息,這是又去哪啊。」
「少管。」
「嘿,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叛逆期是吧,不識好人心。」
「你不是人。」
那老爺子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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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住爆粗口的衝動,把到了嘴邊的髒話都給咽了下去。
在戒指中散開神識看著外面的一切。
只瞧見白子揚朝著宗門偏僻角落而去。
此處炊煙裊裊。
零零散散幾個弟子正忙碌著。
正是雜役堂。
眾人見了白子揚紛紛打招呼,明顯已經是不陌生的。
老爺子奇怪。
「一個大長老的孫子,這麼尊貴的身份,做飯還要親力親為?
話說你們人類不都是服用辟穀丹麼,你怎麼還來做飯了。」
「少管。」
老爺子今天本來脾氣還挺好的,許久沒與人說話,剛想著聊幾句。
三番兩次被他懟回來。
也惱了。
扔下一句狠話。
「我再找你說話我跟你姓,告辭。」
說完話便沒了聲音。
白子揚終於也能落個安靜。
他將儲物袋裡的那靈兔取了出來,動作麻利的處理起來。
到現在才宰殺,就是為了讓著肉質更新鮮一點,口感更好一點。
借著雜役堂的爐灶,做了個烤兔,最後撒上師叔愛吃的料。
交於雜役堂的弟子。
「還是像之前那麼說,記住了嗎?」
「明白明白,就說是宗主念青墨長老煉丹辛苦,特意命雜役堂送來的。」
「嗯,去吧。」
被分到雜役堂的弟子,都是些沒有天賦的外門弟子。
不過大多都是頭腦靈巧,反應快。
辦事麻利。
白子揚已經托他送了很多次了,每次用的都是這個藉口。
這哥們弟子剛開始還擔心會出問題。
不過白子揚知道。
自家師叔這點腦瓜都用在吃喝玩樂上了,她才不會發現是誰送呢。
她只管吃就好了。
ps:禮物!五星!全給我交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