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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木:你這樣算拔指無情嗎?】

  【系統消息:兩個木撤回了一條消息】

  林閱微最近把顧硯秋這招學過去了,一說什麼騷話就快速撤回,最好是保證在對方看到以後撤回。

  果不其然顧硯秋回了她一串省略號,然後還有一個賣萌的表情包,林閱微沒見過,據她所知顧硯秋身邊會給她發這種表情包只有一個。

  【兩個木:又是顧飛泉那裡偷來的表情包?】

  【西顧:嗯】

  【兩個木:你這個哥哥真是】

  顧硯秋挑了挑眉,剛想打字給她解釋他們倆確實是親兄妹,不信可以給她看親子鑑定,只見屏幕里接著跳出來一行字。

  【兩個木:繼兄中的一股清流】

  【西顧:為什麼?】

  【兩個木:不為什麼啊,感覺有點蠢萌】

  顧硯秋:「……」

  這話讓顧飛泉知道,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林閱微雖然勉強接受顧硯秋這個繼兄時不時地「騷擾」顧硯秋,但是並不代表她會讓自己和顧硯秋的話題圍繞著顧飛泉展開,於是說完這句話後便切入了正題。

  【兩個木:怎麼突然想回家】

  按照顧硯秋的性格,她要回顧宅會提前和林閱微打好招呼,現在這麼突然,明顯是臨時起意。

  顧硯秋只回答她有點事情。

  不是她不說,而是她做這個決定的出發點都是源於直覺,不知從何說起。

  林閱微也沒追問,她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有分寸,不會刨根究底,顧硯秋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強求,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之後就是問她吃飯了沒有,顧硯秋回答說訂了外賣,林閱微就說外賣不健康云云,再過了一會兒,林閱微就去吃飯了,臨走開之前拍了一張自己和薛丁格的合照。

  薛丁格頭頂的毛被全數抓起,根根倒立,是個狂野不羈的造型,配上冷漠的藍眼珠,是一張囂張無比的貓了。林閱微比它還囂張,牙齒咬著睡衣的領子,仰頭,用鼻孔對著攝像頭,活似大佬出街。

  顧硯秋:「……」

  仗著好看就亂用臉。

  她搖頭笑了笑,把圖片保存下來。

  手機微博突然提示了特別關注,顧硯秋的關注和特別關注都一樣,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林閱微。顧硯秋順著通知消息點進去,跳到了林閱微的新微博。

  林閱微V:

  【陽光明媚的一天[和薛丁格的合照]】

  這張和拍給顧硯秋的完全不同,薛丁格還是那個薛丁格,林閱微卻不是那個林閱微了,她將下巴虛虛抵在薛丁格的腦袋上,眼睛似乎在看鏡頭,又似乎在看別的地方,縹緲極了,窗外陽光一打,整個人發著淡淡的光,像下凡的仙子。

  顧硯秋嘖了一聲,留了條評論並轉發。

  【林閱微的粉絲。:貓好看,人比貓更好看】

  然後把這張存了下來,又瞭然地給林閱微發消息:【和薛丁格的這套圖拍了多少張,都發給我】

  【兩個木:你怎麼知道?[驚訝臉]】

  【顧硯秋:別的默契沒有,你這點習慣還是知道的】

  【兩個木:噢】

  林閱微甜蜜地把其他幾張挑選出來的都給顧硯秋發了過去,顧硯秋照單全收,回了一個語音的麼麼噠,林閱微沒回復,估計是被冉青青催去吃飯了。

  林至進來的時候,顧硯秋手機屏幕上還是林閱微的那張照片。

  林至把給顧硯秋的飯菜放在桌上,看了一眼她手機,欲言又止。

  顧硯秋:「怎麼?」

  林至收回視線,問:「你還喜歡林閱微啊?」都說三月秀粉,這都多少個月了,顧硯秋還跟追星族似的。

  顧硯秋疑惑:「不行嗎?」

  林至低頭給她拆外賣包裝袋,嘴唇動了動,說:「行是行,但是你對象不吃醋嗎?」

  「不吃醋。」顧硯秋笑了笑,把手機返回主界面,還是林閱微,林至一看,望向顧硯秋的臉上寫滿了「你真是膽大包天」,「你居然還拿人家做屏保?」

  顧硯秋繼續笑:「不行嗎?」

  林至看了她一會兒,把拆開的筷子和飯盒推過去,語重心長道:「小顧總你這樣不行的啊。」

  「謝謝。」顧硯秋說,「為什麼不行?」

  林至說:「我跟你說,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你手機要麼用風景照,要麼就用她照片,反正絕對不能用別的女人的呀,尤其是你這樣性取向女的,用個男明星都比用女星好。」

  顧硯秋點頭:「嗯嗯。」

  林至說:「對了,之前你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啦,是不是因為這個問題?」

  顧硯秋慢條斯理地夾了一筷子菜,慢慢咀嚼完,才道:「那次不是。」

  林至說:「那你更要防患於未然啊,趕緊把屏保換了吧。」

  顧硯秋依舊點頭:「說得有道理。」

  林至:「你喜歡哪個男明星不?彭于晏怎麼樣?要不吳彥祖?我幫你找吧。」他說著手朝顧硯秋的手機伸去,顧硯秋朝他淡淡掃去一眼。

  林至手僵在半空,趕緊縮了回去:「那什麼,我出去了小顧總,有事吩咐我。」

  顧硯秋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翻著屏保和鎖屏壁紙都是林閱微的手機。林至的話倒是給她提了個醒,林閱微要隱瞞身份,她這樣好像太張揚了。

  顧硯秋想了想,把鎖屏和屏保都換成了系統里自帶的。

  林至下午進來送東西偶然瞄了一眼她的手機,頓時露出幾分欣慰神色,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顧硯秋想笑,手裡的鋼筆在白紙上寫了林閱微的名字。

  顧硯秋輕鬆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下班之前。她這次突擊回家,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她開了家門,比她先到家十分鐘的顧飛泉愕然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接著便笑著迎上來:「你怎麼回來都不告訴我一聲?」

  賀松君:「飛泉!」

  顧硯秋:「為什麼要告訴你?」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顧飛泉訕訕地坐了回去,他媽媽他是知道的,一開始賀松君還會演演家庭和睦的戲,現在看他和顧硯秋走得那麼近,恨不得揪掉他的耳朵,哪還顧得上演戲。

  顧硯秋就不用說了,在家裡一般都對他沒什麼好臉色,但是顧飛泉發現自己竟然有點享受,看起來有點凶的顧硯秋也很可愛。

  顧硯秋換好鞋進來:「爸呢?」

  賀松君:「你自己不會找啊?」

  顧飛泉:「樓上書房。」

  賀松君四下看看,抄起遙控器就朝顧飛泉走了過去,一遙控器拍在他腿上,顧飛泉捂著腿,浮誇地痛吟:「啊,腿斷了。」

  賀松君下手不是,不下手也不是。

  顧硯秋目不斜視地上樓,半個眼神都沒有賞過來。

  顧飛泉餘光瞧著那邊,一看顧硯秋走了,馬上戲癮也收了,興致缺缺地撇了撇嘴。賀松君一見他這死樣,目光跟著轉了一下,立馬又是一遙控器敲上來。

  顧飛泉一個大老爺們,這兩下根本算不了什麼,他眉頭都沒皺一下,拉著賀松君的手,將她手上的遙控器取了下來,耐心地勸說:「媽,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這麼暴躁?」

  「我暴躁嗎?」

  「暴躁。」

  「那不都是被你氣的,但凡你爭點兒氣……」

  「我還不夠爭氣嗎?我現在職位比顧硯秋還高呢。」

  「我說的不是這個爭氣。」賀松君擰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就不能和她保持距離嗎?!」

  「不是你說的打入敵人內部嗎?」顧飛泉笑吟吟道。

  「少糊弄我,我還不知道你,打小你就跟我作對,不聽我話,上了大學更是幾個月才回家一趟,不就是為了躲著我嗎?現在好了,有個妹妹了,哪怕人家是小三的孩子,你也屁顛屁顛地上去討好,也不看看人家理不理你。」

  顧飛泉眸光慢慢冷下來:「媽,差不多得了。」

  賀松君立馬指著他鼻子道:「你看看你,就是現在這樣,我是你親媽還是人家是你親媽,我一說別人你就跟我翻臉。」她撒完潑又抹起淚來,哭哭啼啼道,「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你,費勁千辛萬苦,現在可倒好,胳膊肘淨往外拐。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媽嗎?」

  從小到大,賀松君這句話說了沒有十萬遍也有九萬遍,即使顧飛泉在心裡勸說自己一定要有耐性,不能發脾氣,但是在賀松君把髒水再次潑到沈懷瑜和顧硯秋身上時,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媽,我有點事先回房了。」

  賀松君:「你給我站住!」

  顧飛泉大步走了,只留下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賀松君朝樓上書房的方向看過,眼裡的憎惡之意越深,幾乎要化為實質。

  先是她的母親毀了她的一輩子,現在又要來禍害她的孩子,這對母女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他們?!為什麼?!

  ***

  顧硯秋先側耳貼著書房的門聽了一會兒,再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顧槐的聲音一如往常。

  顧硯秋推門進去,喊了聲:「爸。」

  顧槐站在書桌後,面前鋪著宣紙,手上拿著一支毛筆,在寫字,神情專注,頭也不抬:「有事?」

  「沒事,回來看看你。」

  顧槐將鎮紙往下壓了壓,手腕運筆,起承轉合,一點都不抖,流利順暢,說:「有心了。」

  顧硯秋視線從他手腕上移開,落在紙上,上面抄的是蘇東坡的一首詞《蝶戀花》,寫完「牆裡鞦韆牆外道,牆裡佳人笑」,顧槐頓了下筆,在硯台里蘸墨,淡淡道:「再有兩個月就要收網了,你有什麼看法嗎?」

  「已經準備好了,但我有一個問題。」

  「嗯?什麼問題?」顧槐重新下筆,輕輕地勾了一點。

  「顧飛泉他知道嗎?」

  「你說收網的事嗎?」

  「嗯。」

  「知道啊。」顧槐說,「他在家裡這麼久了,自然知道我和你真正關係怎麼樣,在公司里逢場作戲如何瞞得過他?」

  「你相信他?」顧硯秋這句話帶著濃濃的疑問,好像是真的極其不解似的。

  顧槐輕輕笑了聲,顧硯秋進來這麼久他終於抬起了頭。顧槐額頭上的皺紋很深了,卻不像之前那樣不怒自威,嘴角挑出一個戲謔的弧度:「我的乖女兒,他現在不是跟在你屁股後頭討好你嗎?難道你不相信他?」

  顧硯秋:「……」

  顧槐道:「這個孩子本質不壞,性子、品行都可以,給你當個副手正好。」

  顧硯秋還要繼續試探,顧槐已經寫完了最後一筆,道:「你來看看我這幅字怎麼樣?」

  沈懷瑜喜歡抄經,書法寫得好,顧硯秋小時候也受過一點薰陶,自己跟著練過,算懂一點兒,看完以後誠實地點評道:「入門水平。」

  顧槐沒生氣,笑道:「謝謝你沒說我是狗爬水平。」

  顧硯秋彎腰在宣紙上輕輕地吹了下:「怎麼突然想起練字了?」

  「修身養性,陶冶情操。」顧槐回答,「反正沒什麼事做,也快退休了,就在家裡瞎鼓搗鼓搗。」

  她的回答讓顧硯秋想到了在家禮佛的冉青青,眼神便微微一動。顧槐捕捉到了,問她:「在想什麼?」

  顧硯秋搖頭:「沒什麼,就是想起來林閱微的媽媽在家修了個佛堂,開始信佛了。」

  顧槐怔了怔:「是……嗎?」

  顧硯秋:「嗯,家裡出了點事情。」

  顧槐飄到很遠的思緒回來,說:「我聽說了,夫妻感情出問題了。」

  「是。」

  「林柏太糊塗了。」顧槐搖頭低聲感慨了句,猛然想起來自己似乎沒有立場批評對方,對上顧硯秋幽幽的目光更是不知道往哪兒看,只得避開,低頭拿起鎮紙,將這張紙抽了出去。

  顧硯秋就搬了張椅子,在他旁邊坐著。

  顧槐咳嗽了一聲,用紙巾捂了下,說:「最近有點感冒。」

  顧硯秋淡道:「我知道。」

  顧槐:「你晚上想吃什麼,趁著阿姨還沒做完,去樓下廚房和阿姨說一下。」

  顧硯秋:「有什麼吃什麼。」

  她覺得顧槐是在支她出去,然而為什麼要支她出去,她不知道,所以她就在書房裡靜靜地坐著,顧槐沒再說什麼,偶爾會咳嗽兩聲,很正常的感冒。

  一直坐到阿姨來敲門喊吃飯,顧槐擱下筆,和顧硯秋一道出去。

  顧槐走在前面,顧硯秋隨後跟上,在樓梯間撞到正從三樓下來的顧飛泉,她看了眼樓下,又看一眼樓上,挑了挑眉,似乎在問他什麼時候上去的,顧飛泉做了個誇張的不停說話的動作,顧硯秋回了個瞭然的眼神。

  為了不讓賀松君再次生氣,顧飛泉選擇下來以後和顧硯秋裝作一點交集都沒有的樣子,總算讓賀松君不再處於戰鬥母雞的狀態,對他和顏悅色起來。

  像他媽媽這種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兒子的中年婦女,是最容易炸毛也最容易哄的一類人,顧飛泉想著,給賀松君夾了一塊沒有刺的魚肉,賀松君一邊說「你吃吧我不喜歡吃魚肉」一邊笑逐顏開地吃了。

  顧飛泉剛看顧硯秋一眼,顧硯秋立刻將伸往素菜的筷子換了個方向,自己夾了塊魚肉吃了。

  顧飛泉:「……」

  這是多怕他給她夾菜。

  賀松君被兒子哄得開心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乾脆把顧硯秋當作透明人,免得倒她的胃口。顧槐的食量似乎比之前小了,只動了幾筷子就放下來,喝了半碗湯,顧硯秋和顧飛泉隱晦地對視了一眼。

  「你有沒有辦法再潛入書房一次?最好是白天,爸爸不在的時候。」飯後,顧硯秋和顧飛泉約到三樓的一間客房裡說話。上次顧飛泉就溜進了書房,找到了沈懷瑜的遺物。

  「你要幹什麼?」顧飛泉壓低聲音問。

  「找東西。」

  「找什麼?」

  「異常的東西。」顧硯秋直覺就在書房,目光直視著他,「你不是找東西厲害嗎?」

  「……」顧硯秋都這麼說了,顧飛泉不能也必須能了。

  顧飛泉抬起一隻手,和她擊了一下掌。

  書房。

  剛用完晚餐的顧槐手扶著書桌,一隻手按在肺部,深呼吸幾次,屏氣,勉力壓住嘔吐的欲望,剛將涌到喉管的東西咽下去,便是克制不住地一陣咳嗽。

  他用手絹捂著嘴,喉嚨深處泛起鐵鏽味,胸腔不住地劇烈震顫著,每一次咳嗽似乎帶動著五臟六腑,把一切都要掃蕩乾淨。

  他坐了下來,另一隻手從隨身的口袋裡摸出兩瓶藥,抖抖索索地倒了幾粒出來,仰頭和水服了。胸口的震顫還在繼續,顧槐悶聲咳著,最後彎腰對著身前的垃圾桶吐出發苦的酸水,眼睛裡咳得都是眼淚。

  「咳……咳咳……」

  顧槐胳膊搭在桌上,將臉埋進了胳膊里,牙齒緊緊咬住了小臂的衣料,眼角由於痛苦湧出生理性的淚水。

  ***

  「真的不能回來住嗎?」顧硯秋不在,林閱微把薛丁格從它的房間裡抱了過來,放在自己床上,現在薛丁格正在她腿上撒歡,林閱微手揪都揪不住。

  顧硯秋把手機鏡頭往下移了移,讓她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不能啊,我已經準備睡覺了。」

  「都要過年了,你都不能陪我兩天。」

  「還有明天一天班。」

  「我明天去你公司好不好啊?」林閱微好不容易把薛丁格抓回來,把它兩隻後爪都握在手裡,結果薛丁格前爪揚起,一套利落的九陰白骨爪使了出來,林閱微不得不避其鋒芒,薛丁格再次逃脫生天。

  林閱微:「它怎麼在你面前那麼乖,在我面前恨不得上房揭瓦。」

  「你想來就來啊,如果不怕引起圍觀的話,尤其是我秘書。」顧硯秋翻了一頁手裡的書,發現上面的內容很陌生,又翻了回去,笑著說,「不是跟你說慈母多敗兒嗎?你老是慣著它,能不蹬鼻子上臉嗎?」

  「我沒慣著它。」正說著林閱微的腦袋又被貓踩了一腳,形象生動地詮釋了什麼是蹬鼻子上臉。

  林閱微:「……」

  「那就是阿姨慣著它了。」顧硯秋笑起來,湊近手機看了看,「你沒發現薛丁格胖了嗎?這隻貓一點都不自覺,你只要稍微放鬆一下,它就飛快地圓潤回來,等年過完我帶它減肥。」

  「你也帶帶我減肥嗎?」

  「你是貓嗎?」

  「不是,我也感覺自己胖了。」林閱微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總覺得不如之前緊緻,剛在家裡躺了兩天她就有這種強烈的危機感了。

  顧硯秋看著她,皺眉說:「沒胖,我摸過了,正好的。」

  林閱微:「……」重重嘆了口氣。

  顧硯秋疑惑:「怎麼了?」

  林閱微:「你下次再說這種話能不能讓我有點心理準備?」

  顧硯秋:「哪種話?」

  「就是……」林閱微說,「算了,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顧硯秋:「啊?」

  林閱微擺擺手:「不要說這個了,就當沒有這個話題。」她還挺享受這種時不時蹦出來的小驚喜。

  顧硯秋看起來想刨根究底,林閱微把話題轉移到了正經話題上:「明天早上我要跟我媽去趟寺廟,就挺有名的那個XX寺,我媽說她上網查的,很靈。」

  「XX寺?」顧硯秋果然把注意力移到了這件事上。

  「對啊,她說要去上香,保佑來年順順利利,再給我們倆求個護身符之類的東西,找大師開光。」林閱微嗤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些,那些開光的都是用來騙錢的。」

  顧硯秋緩緩擰起眉頭,「唔」了一聲,作出不太贊同的神情。

  林閱微驚訝道:「你不是吧?你也信這個?」

  顧硯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或許阿姨是用錢買個安心呢,不要這麼說她。」

  林閱微盤腿坐著,聞言道:「你當我傻啊,我當然不會當著她面說,當著她面我還說好好好棒棒棒,明天我就陪你去,大師法力高深,一定會保佑我們全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順順利利。」

  顧硯秋被她利索的嘴皮子逗得樂了:「真乖。」

  林閱微撇撇嘴,又說:「既然你也信,那我就把那句騙錢的話收回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我明天多給佛祖拜拜,求它保佑你。」

  「也保佑你和阿姨。」顧硯秋莞爾,剛要繼續說話,被外面的嘈雜聲吸引了注意力,好像外面同時有好幾個人在大聲說話。

  顧硯秋疑惑,把手機放下,留下一句:「有點吵,我去外面看看。」

  林閱微:「好的。」

  她沒走到門口,便傳來重重的砸門聲,顧硯秋快步過去拉開門,眼前映入顧飛泉焦急的臉,顧硯秋心底湧上不祥的預感,她張了張嘴,顧飛泉已經將那句話吐了出來。

  「爸在書房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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