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摩說:「既然我們是因為『知識』連結在一起的,這個解決辦法也要從軍事上來找,我想出的辦法就是:如果我們的力量強大到誰也奈何不得誰,那麼和平也就有保證了。��
羅納德和小約翰不大能理解塔爾摩的話,其實王瑾、阿賈伊、努勒也沒太聽明白,王進才就更不用說了,可以直接無視。
塔爾摩說:「我們是我們老師的繼承者,而我們力量的保證,也是我們繼承者的強大,所以,如果我們互相影響對方的繼承者,就能夠避免衝突。當然,也可能是衝突起來打得更狠。」
廣州、科倫坡、馬斯喀特、基輔、曼哈頓、利波提港,將各建立一所學校(納敏夫:???),利波提港就是另一時空海地的太子港。六所學校都由七方共同負責管理,一切規則及課程安排都由七方共同決定。
王瑾根本不認可納敏夫現在控制的地盤是他可以長期持有的,而且如果王瑾不同意,納敏夫也沒有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絡,塔爾摩在孟加拉能打聽到西藏的情報,可不代表他能爬上世界屋脊和納敏夫建立穩定的聯繫。王瑾不提帶納敏夫一起玩的事,其他幾位也就很默契地都沒有提。
王瑾、努勒、塔爾摩、阿賈伊四人商議了他們對於學校的基本構想,小約翰和羅納德根本插不上話,王進才自不必提。反正這些學校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建起來,要等到把這次會議的內容抄送大約翰、紅斗篷和納敏夫,再讓他們回信提出意見,以現在的通信速度,拖五年也很正常。
也不能真的不帶納敏夫玩,在這個計劃里,納敏夫也會派人參與學校管理,如果將來納敏夫有穩定且獨立的地盤,也會在他那裡新建學校。
四個穿越者討論著各種細節,小約翰和羅納德忙著記錄。他們兩個都算認字,羅納德會二十六個字母,小約翰比他強一些,會四十二個。至於各種單詞怎麼拼,他倆壓根也不知道,就憑感覺瞎寫,羅納德直接把「school」寫成「sgoo」,小約翰用捷克字母寫的東西更是除了他自己誰也看不懂。王進才只能一杯一杯喝著濃茶,瞪眼乾看著,茶水都快把肺葉子漂起來了。
四個穿越者也同時在用漢語、英語、阿拉伯語和印地語在做記錄,王瑾的記錄要抄送一份給納敏夫,阿賈伊做的英文記錄也給大約翰和紅斗篷一人一份做參考,有些事情羅納德和小約翰未必聽得懂,還是由阿賈伊寫信告訴他們比較好。其實阿賈伊平時寫東西更喜歡用法語,他的大本營設在伊斯帕尼奧拉島,因為戰爭和宗教問題,流亡那裡的法國人著實不少。
王瑾說:「這些學校要是建成了,光是外語課程就得有多少啊。」努勒數了起來:「漢語、蒙古語、維吾爾語、藏語、僧伽羅語、泰米爾語、印地語、烏爾都語、孟加拉語、波斯語、阿拉伯語、斯瓦希里語、土耳其語、索馬利亞語、阿姆哈拉語、拉丁語、烏克蘭語、俄語、捷克語、斯洛伐克語、法語、英語、阿拉瓦克語、易洛魁語……」王瑾打斷了他:「絕對不行,絕對不行,實在太多了,正式教學語言只能有七種,其他的語言只要培養翻譯就可以了。」
努勒說:「那漢語、易洛魁語和阿拉伯語肯定是要算進去的。」小約翰說:「目前大約翰和夸美紐斯先生正在嘗試以基輔方言為基礎,規範一種斯拉夫通用語,至少是東斯拉夫的通用語。」塔爾摩說:「那麼我還是選天城文字拼寫的印地語吧。」阿賈伊考慮的時間很長,最終說:「我選法語。」
塔爾摩說:「但是,我們七個人不得不用英語交流,所以英語課程還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我們需要與這個時代的學者有交流,拉丁語必不可少。」王瑾說:「這樣也好,八種就八種吧。」
納敏夫:???
這個年代的蒙古語想成為世界性的學術語言確實是差著一截,反正納敏夫的繼承者應該也能使用漢語,不過蒙古語總不至於比不過易洛魁語吧。
「反正離正式建校還早,這件事可以慢慢商量,比如說塔爾摩,他現在能派出來的學生恐怕都是說孟加拉語、僧伽羅語的。」王瑾岔開了話題,「還要考慮到我們能招募到的教師的問題,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正事大體敲定,王瑾把小約翰、羅納德、王進才三人送了出去,屋裡只剩下四位穿越者。
自從他們穿越以來,還從來沒有兩位以上的穿越者聚會,現在一下子湊齊了四個人,還真是不容易。努勒說:「難得我們四個能在這裡見面,我們可以趁機討論一些我們私人的事情。」
塔爾摩點了點頭:「第一件事,我們四個人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
四人互相看了看,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想先說。塔爾摩說:「那好吧,既然是我提出的,我先來。」
「在原本的世界,我是加爾各答的一名普通公司職員,二〇一九年八月一日,我遭遇了一場車禍,失去了意識。隨後,一六〇六年的我出生在了加爾各答鄉下的一個小村莊。我作為一個普通的農民的兒子生活到十四歲,我的母親在我兩歲時因為生我的弟弟時死於難產,我的父親則在我十四歲那年死於饑荒導致的嚴重營養不良。然後,我想起了我在二十一世紀的記憶,於是,我帶領自己的鄰居搶劫了一個婆羅門商人。我試著用佛教組織大家,效果很好,但是我們打不過莫臥兒的軍隊,於是我開始尋找盟友,最終我來到了斯里蘭卡。後面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
努勒說:「我是阿曼塞拉萊的一個小公務員,二〇一九年八月一日,我在一場火災中被煙霧熏暈,然後出生在這個世界。我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只知道自己是被蘇丹的廚房總管撿回來的孩子。我恢復上一個世界的記憶是因為在一次戰鬥中我隨軍給蘇丹做飯,在一個敵人向我衝來時,我用鐵鍋敲暈了他,當時巨大的恐懼似乎讓我一下子打開了頭腦中的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