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惠南苑。
陰沉著一張臉,渾身挾裹著一層凌冽的寒意,大步流星邁進家中。
徑直走到芃麥的房間,砰的一聲將門推開。
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只見溫如卉趴在芃麥的床上,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而在她的太陽穴位置,還有頭部,則被插了好幾根銀針。
芃麥手裡還捏著一根,似乎準備繼續往她頭上插。
這一幕點燃了商湛胸腔里滔天的怒火,他瞋目切齒衝到女人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盛怒的吼道,「你在對我媽做什麼?」
大手用力一揮,將她推到了一邊。
嗷——
芃麥一個沒站穩,身子往下傾斜時,額頭直接磕到了桌角上,瞬間疼得她鑽心。
「麥子!」
商遠鴻慌張的跑過去攙扶住她,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你沒事吧?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爸,你們回來了,我……」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還需要問嗎?這個女人她是想害死我媽!」
商湛將母親頭上的銀針憤然撥下,怒不可遏摔到了地上。
「我沒有!」
芃麥焦急地向公公解釋,「爸,你聽我說,我以前學過中醫,通過摸索脈象我覺得婆婆可能是大腦血瘀凝滯,心神受損導致的智力障礙,所以我想通過針灸的方式嘗試給她開竅醒腦,清心安神,看看能不能改善她的病症,令人欣喜的是如今已經初見成效,婆婆她……」
「夠了!已經人贓俱獲你還想要狡辯?我媽看了十幾年的醫生都無濟於事,你三兩天就能讓她見效,你是什麼神醫嗎?還有,你做這件事,有經過我們家屬同意嗎?」
商湛咆哮。
「我不是家屬嗎?」芃麥呆呆地望向他。
商遠鴻愣了一下,趕忙解釋,「麥子,你當然是家屬,只是施針不是小事,我從前也沒聽你說過會醫術,你希望婆婆好的心意我完全相信,但這麼大的事,你應該跟我們商量一下,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不會的。」
芃麥堅定地望著公公,「我心裡都有分寸,我替婆婆施的這個針,即使治不好她的病,也對她沒有任何壞處,相反,只有益處……」
多麼似曾相識的話。
她哄騙他喝藥時不也就是這麼說的嗎?
一瞬間大腦的神經被挑動,商湛幽深的眸內迅速點燃起兩簇烈焰,他再度揪住她的衣領,「我命令你立刻給我閉嘴,你真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這些鬼話嗎?」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心裡清楚客廳里裝了監控,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故意裝得大度善良,不管我母親怎麼折騰你,你都海納百川,營造出你人美心善的形象。」
「可你真的是眼裡能揉得進沙子的人嗎?你只是表面上將惡氣咽下,背對著我們時卻在這裡耍陰招,惡毒的用針來扎我母親,難怪我母親這兩天消停了,是被你扎怕了吧?你如此歹毒心腸,草菅人命,就不怕遭報應嗎?」
「你說什麼?」芃麥突然驚悚地望向他,一瞬間像被雷給劈中,「你在客廳里裝了監控,你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