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打法別說是一個沒了雙手的屍妖,就算他依然健全,白木也敢肯定,自己可以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干倒對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屍妖的身體不斷的被肢解,分離。
最終,白起的一刀兩斷之下終究還是結束了它本不該存在的證明。
看著地的殘肢斷臂,白木意氣風發的大吼出聲。
那股憋在白木心中的鬱氣,終於在一聲大吼過後消散一空。
「老頭兒。。。」白木緩緩的走到關老身邊,看著嘴角帶血的關老,一滴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哭個屁,老子還沒死!趕緊撤,一會。。轟炸」關老說完再一次昏死過去。
「操。。」白木一抹臉上的眼淚,欣喜若狂的罵了一聲,背上關老就開跑。
一邊跑一邊掏出電話想給馬小玲打電話,結果發現依然沒有信號。
「我擦,玲姐冷靜啊,別沒死在屍妖手裡,再被自己人給轟了,那就成笑話了」白木大喊。
背著關老嗷嗷的跑,期間因為地面太過泥濘,鞋都跑掉了白木都顧不上去撿。
終於在無數次的跌倒再爬起來之後,白木背著關老氣喘吁吁的來到了海邊。
白木左右環顧,連一根像樣的木頭都沒有,跳海游過去?那不開玩笑麼。
雖然台省的冬天不像東北那般寒冷,但也不是熱帶城市不是,海水刺骨的涼,真游過去那就真徹底涼涼了。
就在白木不知所措,隨時注意天空方向觀察是不是有飛彈襲來的時候,一艘快艇從遠處疾馳而來。
白木背著關老一蹦老高,大喊大叫生怕對方聽不見自己的喊話。
「老公我來了」。
快艇越來越近,白木終於看清了快艇上的人,一頭秀髮隨風飛舞,上半身可能是因為心急只穿了一個小皮衣,下身是緊身牛仔和過膝的長靴,不是楊笑還是水。
「笑笑?」白木目瞪口呆的看著快艇上梨花帶雨的楊笑,這丫頭怎麼來了?
船一靠岸楊笑就迫不及待的從船上跳了下來,趟著冰冷的海水就往白木這邊沖。
剛想飛撲進白木的懷抱,便看見了昏迷不醒的關老。
「老公你沒事吧」。
楊笑都不用仔細看,就知道白木受傷不輕,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是完整的,連鞋都沒了一隻,並且處處可見依然還在流血的傷口,那個樣子慘不忍睹。
「死不了,別哭了,不是哭的時候快走」白木拉著楊笑的小手就往船上走。
快艇上楊笑一直在哭,看著白木一身的傷,心疼的要死。
倒是白木感覺沒什麼,現在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讓他忘了疼痛。
「你怎麼來了?」見距離女巫島越來越遠,白木放心了不少,忙問道。
「他們都回去了,可是你沒回去,我問他們,他們都低著頭不說話,我就知道肯定又出事了,後來我聽到小玲姐打電話要求飛彈支援,可是你還沒回來。。。嗚嗚嗚嗚」說著說著楊笑像個孩子一樣,再次大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這不是有驚無險沒事麼,你從哪找的船?」白木使出絕招岔開話題大法。
楊笑抽了抽小鼻子「我著急,怕她們攔著我就跑到碼頭正好看見這個船家。。。。」。
楊笑沒往下繼續說,白木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唄,大把的鈔票砸下去,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
白木急忙掏出手機給馬小玲打了過去,離開女巫島就有了手機信號,電話剛響就被那邊接通了。
「白起?」馬小玲激動又疑惑的問道。
「玲姐,別炸了,解決了,我正和關老往回去,讓兔姐接應一下,關老受傷了」白木一口氣說道。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馬小玲那邊突然暴起巨大的歡呼聲,馬小玲的聲音也哽咽著。
快艇很快抵達碼頭,調查局一百多人沒有一個人缺席,全都來到碼頭等著白木和關老回來。
當眾人看到白木身上的傷勢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反觀昏迷的關老倒是好上不少。
「兔姐趕緊給老頭兒看看」白木將關老放在擔架上急迫的問道。
兔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開始檢查,其實白木不知道兔姐此時的心聲,但看外觀,白木才是那個最先被治療的人才對。
白木見把關老交給了兔姐,提著的心也安穩了不少。
他站起身看著圍著自己那一張張關切的臉,奇怪的問「你們都什麼眼神?這麼看著我幹嘛?」。
一群人誰都沒說話,依然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木。
白木正奇怪呢,突然一股無力加暈眩席捲而來,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要不是周圍全是人估計白木這一下得摔的肯定不輕。
「快快,送白起去最近的醫院」馬小玲厲聲喊道。
十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白木和關老抬上車,風風火火絕塵而去。
車上的楊笑抱著白木的頭,用自己的衣服給白木擦著臉上的血跡,一陣陣的心疼讓楊笑眼淚如洪水一般的向下流淌著。
「左側手骨骨裂,右腿也有,還好沒傷到五臟都是皮外傷」兔姐手中白光在白木身上掃了一圈,放下心來說著。
前座的馬小玲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此時如同爛泥一樣白木,打心眼裡的佩服。
「剛剛還好好的」楊笑知道白木沒大事,也放心了不少,奇怪的問。
「白隊剛才是用守護靈的力量硬頂著,見到我們心理一放鬆,守護靈的力量一撤,人就頂不住了」玉兔解釋著。
「哦。。」楊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什麼守護不守護的她不想知道,她只要知道自己的男人沒事就好。
當天晚上裘清月也焦急的來到了醫院,白木踹她那一腳力量把握的很到位,一腳下去,只不過是讓裘清月一口氣提不上來憋了過去,睡一覺便沒多大問題了。
看著病床上渾身紗布的白木,裘清月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可還是沒能忍住,大顆的眼淚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
「月月,等老公醒了我們一起勸勸他,調查局別待了,我受不了每次都看著他以這種狀態躺在病床上」楊笑幽怨的小聲哀求著。
如果換作以往,裘清月也許會反駁,可是這一次她真的有點害怕了。
當時那種局面明知必死,自己的男人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掩護大家撤退。
裘清月知道如果有下次白木還會那麼做,如果讓白木留在調查局,只是用他的生命換取大家的生命,那麼這個調查局白木不待也罷!
「好,等關老醒了我去跟關老說,我們不待了」裘清月哽咽著。
「這事告訴不告訴婷婷她們?」裘清月突然問道。
「還是別告訴了,怕她們著急」楊笑想了想說道。
但是有些事千萬不能提,你一提馬上就會應驗成真,這不白木枕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楊笑拿起來一看,是曲婷婷打來的視頻電話,她苦笑著抬頭問著裘清月道「怎麼辦?」。
裘清月也不知道怎麼辦好,最後只能點了點頭「接吧就說是輕傷」。
如同楊笑兩人猜想的一樣,視頻接通楊笑輕描淡寫的說著白木的傷情,可是曲婷婷卻不信,非要看一眼才行,楊笑也是沒辦法,只能將鏡頭轉過去給曲婷婷看。
這一看徹底炸了鍋,兩個女孩直接哭成了一個淚人。
要不是裘清月拿出大夫的診斷肯定的說,都是皮外傷,這兩個女孩恨不得馬上就坐上飛機重返台省。
「笑姐等老公醒了讓他第一時間給我們兩個打電話」。
被安撫了半天,曲婷婷終於停止了哭泣,雖然心中急迫但也不至於再來一次台省。
用裘清月的話說就是,也許她倆還沒到,白木已經下地活蹦亂跳了!
事實還真是如此,第二天一早白木便醒了過來,雖然感覺全身無力,但是精神頭卻好的出奇。
渾身大大小小二十幾處傷口,早已結痂發癢,這全仰仗於白木胸口的平安扣。
白木的恢復速度,震驚了調查局的隊員們,同時也震驚了整個醫院裡的所有大夫,紛紛看怪物一樣,找各種藉口前來病房觀察白木。
最終還是馬小玲黑著臉,亮出了身份這才讓這些人把好奇心全都塞了回去。
第三天關老醒了過來,除了胸口處憋悶氣短並無其他症狀。
知道關老醒了,白木吵著要去,楊笑裘清月極力勸阻,可是拗不過白木,只好借了一個輪椅,被裘清月推著來到關老的病房。
「清月啊,我又不是不能走,至於麼」白木坐在輪椅上捂著臉,白木心中吶喊著,恥辱啊!居然坐輪椅。
「能走也不行,牽動傷口怎麼辦?」裘清月回了一句。
「別鬧了!你老公的恢復能力你還不知道?昨天晚上結的痂都開始脫落了」白木無奈的嘟囔著。
「那骨頭呢?」裘清月不滿的說道。
「也不是骨折,就是個骨裂,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疼說明就已經好了」白木無語的捏著眉心。
「去不去?不去我回去了?」裘清月懶得在跟這傢伙廢話,調轉車頭就要往回走。
「去去去,聽你的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