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的聲音,緩慢而又激動的訴說起了一個故事。😾🐺 ❻9𝓈ⓗᑌ𝕏.𝔠o𝕄 ൠ✌
故事的內容幾乎跟舅媽所講的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就是老東西在裡邊添加了一點,凸顯個人心路歷程與感情的宣洩。
白木聽到最後,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其實整個故事裡,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白家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家族。
害的人家家破人亡,然後對方不得已才用出那種慘絕人寰的手段,來對付白家。
可當白木聽完,整個故事,他心中坦然,至少他知道他白家無愧於天地,他白木的爺爺更是頂天立地漢子,無愧於心。
之所以鬧到,如今這種不死不休的程度,與其說是誤會,倒不如說是屠家人心胸狹隘。
不得志,便將所有受到的傷害,都加注在白家身上。
「好」白木大叫一聲好,然後拔出人屠,來到幾人對面兩米左右站定身子。
「我這人,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你的故事我聽完了,我現在告訴你,我爺爺沒錯,他做的對,來吧,你們討回你們的公道,我也討回我的公道,是生是死手底下見」。
白木感覺自己十幾年的心結,今天終於解開了,做人做事都得無愧於心。
二十年裡他唯一愧對的就是曲婷婷,如果今天他死了,就當還了,他無怨無悔。
當白木說出他爺爺沒錯的時候,對方六人渾身鬼氣剎時間為之一凝,形成了一把黑色的尖刀。
當白木的話音落下,黑氣尖刀直奔白木喉嚨而來。
手起刀落,鬼氣尖刀應聲而斷,白木欺身而上,一時間金鐵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雙方戰到一處,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剛一交手,就知道自己等人不是白木的對手。
馬上就用出了自己的看家法器,什麼銅鈴鐵鏈招魂幡齊上陣。
尤其是那女人手中的銅盆,對著白木一翻將將血水和尖牙利爪的胎兒潑了出來。
「我得謝謝你們留給我的夢魘,就等著你們這招呢!」。
白木大喊一聲,雙肩一抖便召喚出守護靈。
血水還沒等近身,便被守護靈的靈氣抵擋在外圍。
銅盆與魔嬰更是被白木抬手一刀,同時斬成了兩段。
空中的魔嬰一陣哀嚎,便化作一灘綠色膿水潑灑在地上。
「守護靈?」沒有感情的蒼老聲音震驚出聲。
隨即,幾個怪物好似逃命一般的閃身向外跑去。
「跑的了麼?我白家滿門性命今天必須償還」。
有了守護靈的加持,白木手中人屠更加鋒利。
幾個回合下來,就將幾人琵琶骨上的鐵鏈全部砍斷,切口光滑細膩有光澤。
「成天拖著鐵鏈是不是很累,今天給你們減減負」。
白木遊走在幾人中間,躲閃,回擊行雲流水一起合成。
刀刀致命卻又刀刀留情,一時間屋內殘肢斷臂到處亂飛,落地後便化做膿水,惡臭至極。
「這是還給你們的,不是挺喜歡斷人手腳麼?今天也讓你們嘗嘗」。
白木是故意的,他故意不直取性命,故意斷人手腳,就是為了發泄心中仇恨。
「爹,救我」突然,蒼老的聲音大喊出聲。
白木猛然感覺周身一陣禁錮感傳來,但是稍一用力,便被白木掙脫了!
「爹?這個老東西不是屠加老太爺?」。
白木一愣之際,六個不人不鬼的傢伙已經逃出廂房,直奔院門而去。
白木笑看著那幾個狼狽的身影「從今往後我的夢我做主」。
大吼一聲,白木便追了出去,之後的事便是跟關老知道的一樣了。
一路走走停停,追了一天一夜,路上白木砍了四個因為受傷而被丟下的。
可就在馬上追上最後兩個的時候,突變發生了。
就是關老他們找到白木的那處山里。
當時突然狂風肆虐,白木竟然遇上了鬼打牆,可白木卻一個鬼也沒看見,這讓白木知道,自己這是進了人家設的法陣。
雖然心中有了退意,但是此時已不隨他願,前無去路,後無退路,白木也只能硬著頭皮,劈砍著一棵棵大樹試探著前行。
聽到這裡時,關老搖搖頭「我們發現你的時候,根本就沒發現任何一棵倒塌的樹,那都是幻象,明擺著就是為了耗費你的體力,你還真配合」。
「我哪懂啊」白木說道。
「讓你沒事的時候多翻翻檔案你還不信,那裡邊,都是前輩們留下的經驗知道麼」關老吹鬍子瞪眼的訓斥著。
這話給白木說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低著頭認了。
「然後呢?」關老恨鐵不成鋼的問。
「然後我就感覺越來越累,後來乾脆我就不走了,坐在地上抽菸,想著等天亮了,應該差不多了吧!可是沒想到我剛坐下沒一會,就來了一個老頭,那老的跟楊晨子有的一拼」白木說道。
「屠家那位?」關老問。
白木點了點頭,但是隨即一臉憤恨的道「起初我也不知道,這老必蹬裝的可像了,說自己常年住在這邊,發現我在這蹲著好奇,過來問問怎麼回事」。
「你的傷他打的?」關老問。
白木又點了點頭「大意了,偷襲我,在我暈倒的前一秒,他在狂笑,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笑聲,我生氣又後悔知道自己就要完了,然後我就感覺心口處一熱,之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胸口一熱?」關老一陣疑惑然後看向白木胸口的平安扣。
難道是它,護住了白木一命?
一旁兩個女生可沒關老那個閒心分析問題。
當聽見白木在鬼門關走了一回後,倆人都默默的抹起了眼淚。
曲婷婷是因為後悔自己不該跟白木那麼絕情,哪怕有什麼問題好好談談也就好了。
而高璐純純的就是因為心疼白木。
看著兩個無聲掉淚的丫頭,白木心中不免也揪在了一起。
想出言安慰,又不知道以什麼樣的身份開口。
到目前為止,白木依然還沒能接受自己有四個女人得事實。
白木抬起的手,猶豫了半天,還是輕輕撫上了兩個女孩的臉頰「哭什麼,這不是沒死麼」。
兩女感覺到白木的溫柔,都是心中一甜,瞬間破涕為笑。
她們真的好久都沒感覺到白木的溫度了。
「行了,不想了人沒事就行,仇,終究有一天能報,這一次大難不死,你以後老實點,看樣子到目前為止,你還不是那老東西的對手,等以後實力強大了再說」。
看著三人的溫情畫面,關老笑了笑,記得起,記不起也沒那麼重要了,只要這幾個孩子在一起,終究能擦出不一樣的火花。
白木聞言也點了點頭「這一次就當我收回點利息,下次我再去絕對要全部討回來」。
翌日,在白木的強烈要求下,白木終於走出了醫院。
在離開京城之前,白木來到調查局,進行了正式的授銜儀式。
儀式上白木一身筆挺的軍裝,一等功勳章掛於胸前,關老親自為白木更換了肩章!
「都上校了小癟犢子,以後少讓我給你擦屁股」看著給自己敬禮的白木,關老一陣感慨過後,小聲罵道。
「放心,麻煩肯定少不了」白木笑著。
聞言關老一陣翻白眼,也懶得在理會白木便走下了禮台。
白木對著禮台下所有參禮的隊員們敬了一個軍禮。
大家也給予熱烈的掌聲,只有兩個小丫頭沒有鼓掌,可是卻滿眼小星星的看著禮台上的白木。
「老公真帥!」曲婷婷第一次在這種場合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出聲大喊著。
高璐也想喊,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紅著臉,激動的看著白木。
被曲婷婷這麼一叫,要是換作以往,白木肯定會還以飛吻。
可是現在記憶和現實的衝突,讓白木有點難以接受,只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便走下了禮台。
在局長辦公室跟馬小玲聊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白木這才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特批的直升飛機,在頂樓等你,直接回鞍市?」關老問。
「年都快過完了,不回家我去哪?」白木回了一句。
「你個兔崽子,就不能在京城陪我這孤寡老人待幾天」關老瞪著眼睛罵道。
「我都陪你待了兩個多月了」白木狡黠的笑著。
起初關老沒反應過來,等在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木已經帶著曲婷婷和高璐跑遠了!
「那是老子陪你待了兩個多月」關老在後邊笑罵著。
在臨上飛機時,裘清月終於趕了回來,來到白木面前給了白木一個「大大」的擁抱。
白木尷尬的懸空著手並沒有反抱回去。
咋說呢?那感覺賊怪,印象中總是寒著一張臉的裘清月,突然會笑了,而且笑的還很甜,這讓白木極其不適應。
就在白木和裘清月抱在一起的時候,在天台的樓梯拐角處,露出了一個腦袋,正好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
那眼中一瞬間的陰狠,讓人毛骨悚然,看了一會後,那人默默的退了下去。
「哎!小吳咋的了,臉這麼臭」一名隊員奇怪的問。
「沒事」吳宇勉強一笑,轉身走了。
京城到鞍市一千多公里,這要是開車還是冰雪路,至少也得開一天一宿。
這有了直升飛機,可就不一樣了,下午三點左右白木三人就降落在鞍市一個部隊的大院當中!
當地部隊早就接到了通知,當即派車將白木送往舅媽家。
白木走下車,看著眼前的單元門,心中五味雜陳。
一晃半年多了,期間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還真有點想家了。
舅舅,舅媽估計還沒下班,白木悄悄打開房門,偷偷來到老姐的門外側耳傾聽。
此時房裡,傳出一段段雜亂的撥弄琴弦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