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葉峰等人疾馳而歸!
整個第七域此時剛從先前的震動之中緩過神來。
當他們發現李觀棋竟然重傷回歸的時候,全都震驚不已。
畢竟李觀棋現在的實力他們都是知道的。
整個第七域裡面僅次於界主和塵皇之下的存在!
竟然會在外界身受重傷?
到底發生了什麼!!
孟婉舒此時也是身受重傷,最後關頭若不是她瞬間爆發,恐怕還不能傷到破界仙蝶。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帶來什麼影響,但是能傷到就算是好事兒。
蕭辰更是以一條手臂為代價拋出射神槍。
葉峰等人也都耗費了極大的心神,顧里消耗千萬篆符。
每個人都是面露沉重之色。
因為這一次,讓他們都意識到了自己和飛升境修士之間的差距!
好在李觀棋的傷勢並不算太過嚴重,好好療傷一段時間便可以了。
回到白玉樓的眾人立馬回到了涅槃塔中。
葬仙閣那邊送來了不少仙界療傷的靈草。
曹彥分辨了一番便將棋收了起來。
當葬仙閣的人走了之後,曹彥沉聲呼喚道。
「蓬蘿?」
緊接著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緩緩響起。
「來……來了……」
身體皺皺巴巴略顯枯黃的蓬蘿從虛無中爬了出來。
此時的蓬蘿臉上滿是褶子,就像在陽光下暴曬了三年的蘿蔔乾一樣。
曹彥嘴角抽了抽,現在的蓬蘿看起來是真的……很……醜陋。
眾人也都忍著沒說話,將先前送來的仙界靈草拿了出來。
「看看有什麼是你能用的?」
蓬蘿顫顫巍巍的走向那一堆仙界靈草,眼冒綠光。
「都……能吃……」
抓起一株流光溢彩的靈草都往嘴裡塞。
雖然這些都是仙界最低等的靈植,可是對於蓬蘿來說如今卻都是大補之物!
孟婉舒渾身是血的待在李觀棋的身旁,將丹藥在口中咬碎渡入他的口中。
先前瞬間爆發的速度,幾乎將她體內的經脈全都震裂。
葉峰臉色蒼白的靠在涅槃塔旁,輕聲開口道。
「如今……整個人靈界針對大哥的敵人應該都不復存在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麼多年了,他們也都知道不少事情。
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可以說是艱難無比。
這條登山路,他們走的蜿蜒崎嶇。
葉峰也好,蕭辰也好……
他們都和自己的家人聚少離多。
甚至擔心他們的安危,有些時候不敢回去。
就怕有心人盯上他們。
好在有李觀棋在,每次回歸宗門其實都給他們的家人留下了不少後手。
葉峰和李卿嬋見面的時間都很少,每天都在拼命的修煉。
其他人也都在拼命的追趕著李觀棋的腳步。
直到今天他們才明白,李觀棋之所以如此拼命的意義是什麼。
為的就是當機會出現的時候,他能抓住機會斬殺敵人。
即便這個機會出現會十分渺茫。
可李觀棋卻一直在拼命的努力修煉,提升自己。
終於,在這個機會出現的一瞬間,他抓住了。
當他看到盧天承的一瞬間,心裡就已經做出要拼死搏殺的決定了。
不知為何,所有人都覺得那個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男人。
他一直以來緊繃的心弦終於鬆了下來……
昏迷的李觀棋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微笑。
眾人也都紛紛進入塔中開始恢復傷勢。
孟婉舒在此期間一直寸步不離的陪伴在李觀棋身旁。
嘩啦啦。
身旁水盆的清水早已染成了紅色,孟婉舒不厭其煩的換了一遍又一遍。
給李觀棋換了一身衣服,看著微微皺眉的男人。
孟婉舒不自覺的伸出玉手去撫平男人的眉頭。
孟婉舒聲音溫柔的呢喃道。
「如今心結已了,不必總皺著眉頭了。」
或許是李觀棋聽到了女子的呢喃聲,皺起的眉頭竟是緩緩舒展。
整整三天,李觀棋終於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映入眼帘的孟婉舒那張滿是疲憊的絕色臉頰。
「你醒了。」
溫柔的話語就像是二人在床上清晨醒來的問候。
李觀棋臉上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緩緩起身。
一縷仙元渡入女子的體內,眼神心痛的開口道。
「留我一人療傷便可,何必一直守著我。」
女子伸手將額前秀髮捋至耳後輕聲道。
「我的傷勢不重,倒是你……不醒過來我不放心。」
說完,孟婉舒雙手捧著李觀棋的臉頰湊近的看了看他。
氣吐如蘭,那張臉頰距離李觀棋非常近。
孟婉舒抿著嘴,捧著李觀棋的臉頰輕聲道。
「沒有了心事的你,帥氣多了。」
李觀棋莞爾一笑,伸手攬住女子的腰肢,輕輕的吻了下去。
沒有更多的纏綿。
更像是心與心連接在一起的戀人互相表達著心中愛意。
分開過後,孟婉舒更加明顯的感覺到了李觀棋的心境變化。
李觀棋緊緊的摟著孟婉舒的肩膀,把頭埋在她的肩膀。
漸漸地,李觀棋內心往事湧上心頭。
鼻子突然一酸,眼眶微紅,抿著嘴肩膀微微聳動著。
孟婉舒身子一僵,隨後放鬆下來,抱著李觀棋,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似乎是受到了李觀棋的感染,紅著眼睛輕聲道。
「過去了,都過去了。」
「再也不用每天擔驚受怕了。」
「再也不用每天思考敵人會在什麼時候對你身邊人出手了。」
李觀棋趴在孟婉舒的肩膀上用力點頭。
半晌過後,二者分開。
李觀棋看著眼前溫柔的女子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的看著孟婉舒輕聲道。
「擇日,大婚!」
四個字,卻讓孟婉舒泣不成聲。
二者相擁,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知過了多久,臉色微白的李觀棋緩緩走出白玉樓。
深吸一口氣,瞬身挪移來到第七域小院外!
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老者,李觀棋眉頭一皺。
閃身來到老者身旁皺眉沉聲道。
「爺爺……您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蘇玄此時已經恢復了許多,睜開眼睛看著李觀棋抿嘴一笑。
抬手指了指自己房間的方向。
李觀棋疑惑的走了進去,再回來的時候低聲道。
「咳咳,那是得受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