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同學

  周易對於這一世的直系親屬,都感覺不怎麼親近。【Google搜索】

  主要是缺乏感性認知,更多的是道義和良知方面的認同。

  因此他通過記憶殿堂,給自己設置了一個大類關聯,這個關聯讓他只要一有閒,打算享受人生了,就會想起血親。

  於是,當他準備赴約,去跟孟來財Happy時,先給父母和姐姐打了一輪電話。

  也沒聊啥,就是問問近況,報下平安。

  周茹懷孕這都第八個月了,自從周易裝了一通嗶後,周茹綜合情況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起碼沒人當著她的面冷嘲熱諷了。

  物質方面也堪稱豐裕,不受苦、不受罪。

  精神方面,魏斌見天兒的跑來,噓寒問暖賠笑臉。

  周茹雖然不假辭色,但實際上還是挺享受這種待遇的,明知道是花言巧語,明知道是被揍出來的假關懷,可就是喜歡。

  畢竟再假,也是對方在奉承討好她,享受是真的,包括報復的快感。

  至於周易對這事的看法。

  他覺得公允的講,這事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魏斌固然不是什麼好鳥,可周茹還沒等怎麼樣,就與之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難道不應當承擔責任嗎?

  沒錯,魏斌甜言蜜語了,軟磨硬泡了,海誓山盟了。

  可這都什麼年代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看了那麼多電視劇,一點見識都沒長的麼?

  識人不明,輕信於人,沒有把持住……

  沒錯,年輕人難免犯錯,應該獲得原諒。

  可原不原諒,跟是否要付出代價,這是兩碼事。

  有些錯犯了,是無法彌補的,後果必然要承擔。

  就像這個未婚先孕,就這等名節,還能指望進正經人家的門?然後被寵成公主?

  年輕人新觀念,或許能接受,老人也行?

  那為什麼周茹瞞著父母?這時候心裡有嗶數了?早幹嘛了?

  婚姻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三個家庭的事。小兩口受四個老人的夾板氣,日子能過舒心?

  所以說,在周易看來,周茹的理由再充分,就沖最後一關提前破防,立刻就變得有理也沒臉了。並且很被動。

  多少女人因此抑鬱難平,影響了生活工作,又有多少人承受不住風言風語、破罐破摔走上破鞋之路?

  人生總有那麼幾個關鍵時刻,踏對了,氣象一新,大展宏圖,踩錯了,那就泥坑裡打滾,別說上層樓,能出坑都不易。

  在這個競爭無處不在的內卷時代,落下步子,就意味著被擠入了後面的梯隊。

  而越是靠後的梯隊,越是卷,摩肩擦踵,想要排眾而出要花倍數的精力、氣力。

  這些是不是代價?都是。

  若是靠自己扛,將是非常痛的領悟,之後生活工作中的每一次碰觸,比如新談男友,比如找工作,比如因打胎而導致以後懷孕艱難……都會感覺又一次被按在地上摩擦。

  從這個角度講,周易甚至會反向擔心,周茹這次輕鬆過關是不是不太合適。

  在他看來,真的就是輕鬆過關,畢竟他介入時,周茹遭到嫌棄,還只是剛剛開始。

  試試馬上就要臨盆了,結果姥姥不親、舅舅不愛,求告無門,倒哪裡都被嫌棄,最後只能豁出成年人的一張臉,苦求父母收留,甚至被父母也趕出家門的那種感受。

  沒有麼?周易前世就遇到過,在廁所里產子,自己剪臍帶……

  受了制,吃了虧,卻沒長記性,周易覺得,這恐怕才是最大的吃虧。

  當然,他知道,他也就是想一想。

  就算他能狠的下那個心,讓周茹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痛苦,也得考慮能不能把握住尺度,孕婦的情緒本就不穩定,再這麼刺激,一個想不開,那就是一屍兩命。

  這些周易都事先就反覆考慮到了,所以他想了半天,也不過是想出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主意,比魏斌更蠻橫,更流氓,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打,不服都不行。

  真要公允的講道理,是掰扯不清楚的。

  靠調節分手費啥的,又出不了這口惡氣。

  那麼就只能以痞對痞。

  這事的後續,雖然目前來看走勢還行,但周易清楚,這是建立在他這邊步步生蓮,不斷向上的基礎上的。

  他要有個馬高鐙短,那邊扭臉就敢玩奪子大戰,甚至秋後算帳,落井下石。

  這就是社會躍階後的新風貌之一,基本上沒有退路!

  搏殺不動了,想要重新退居平凡?門兒都沒有,就跟江湖刀頭喋血,臨了想金盆洗手抹掉殺戮仇恨那麼難。

  赴約的路上,周易還在想這些事。

  無限風光在險峰。

  還有一句,上山容易下山難。

  路是自個兒選的,那麼他又何嘗不需要為之選擇付代價?

  車輛駛入海雲公園,過門檢時,前面正發生爭執。

  爭執的雙方,一方是門衛,另一方是年輕人。

  「你突然跳出來阻攔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國產車?」

  門衛聽到這話,頓時眉毛一揚:「我不是看不起國產車,我是看不起你,那麼大牌子寫著呢,公園,車輛不得入內。」

  年輕人道:「我剛才就眼睜睜的看著有輛車駛入了。」

  說著,又指了指周易的騎士十五世:「看見沒,這也是要往裡開的。」

  剛下車的周易聞言蹙了蹙眉,上前遞給門衛一張金卡,門衛接過在設備上刷了卡,雙手遞還給周易:「不好意思,周先生,影響你出行了。」

  周易接過卡,擺擺手,扭身迴轉上車。

  與此同時,門衛對年輕人道:「看見沒,人家能進是因為有海雲會所的卡,海雲會所有自己的地下車庫,你的車開進去沒地方停,只能停在公園空地或道路旁,像話嗎?」

  年輕人露出尷尬的惱怒神色:「那你不早講清楚?」

  「喲!還怪我咯?那麼大的牌子寫著,自己不看也就罷了。上來就給人扣帽子,你是有多敏感自卑?開個國產車就顯得你愛國了?

  你也別跟我在這兒磨嘰了,趕快開車走人,別堵路。」

  年輕人還想爭論,車裡好像是其女友的年輕女子不樂意了,喊其先把車挪開。

  年輕人哼哼了兩聲,不情不願的上車了。

  周易開車入內,沒把這小插曲當個事兒。

  而是在想這城裡人真會玩兒,私人會所修建在公園裡,也不曉得是用什麼冠冕堂皇的說辭通過的。

  「該不會又是武御之所的鍋吧?」他不乏惡意調侃的想。

  第一次來,但地方確實如孟來財說的那般好找。

  只需要順著柏油路開就對了。

  其他路的都是供行人散步走的,就這麼一條寬闊的柏油路。

  路的盡頭,就是海雲會所。

  花苑常出現在植物園中,因為有保溫保濕的需要,會有牆、有棚,形成園中園。

  而海雲會所也差不多,至少以平行視角看,門面不扎眼,車也都去了地庫。

  地庫有門禁,同樣刷卡就行。

  然後直接乘坐電梯,就能進入會所內部。

  下車時給孟來財打了電話,電梯上到一樓,等了十幾秒,孟來財便笑嘻嘻的迎著他行了過來。

  「人還沒到齊,是先逛逛,還是先吃點喝點?」

  「遛彎。」

  孟來財應了聲好,便帶著周易轉悠,順便充當嚮導。

  「你知道,這北寧就占了一個『平』字,要山沒山,要湖沒湖。而這海雲公園,是唯二有水的去處。」

  「人工湖?」

  「對,這湖水下面又一批小的時空裂隙群,因此湖水是藍色,且寒冬也不上冬,就是冬日會起冰霧,『海雲』之名就由此而來,算是北寧的一處地標。」

  周易點頭「原來如此,會所能看在公園裡,怕是也有不掛牌的『武御之所』,守衛時空裂隙的緣由在裡邊吧。」

  「沒錯,這會所立在公園裡的條件之一,就是免費看場子。」

  在孟來財的引導下瀏覽,周易發現這海雲會所的確是花費了心血的。

  他個人比較討厭的幾種毒點,這裡都沒有。

  其一,過於富麗堂皇,暴發戶嘴臉。

  第二,過於追求文藝氣息,整什麼回歸自然,以至於匠氣跟濕氣一般重,處處假風景,看的人鬧心。

  其三,過於追求服務,也不曉得是去東瀛取經,還是從暹羅學招,整理出一套跪式服務,禮節超繁瑣,宛如架在火上烤,仿佛專門就是讓人彆扭,或者看人出洋相一般。

  這三種,此間都沒有,服務生就仿佛會隱身,總是在不起眼的犄角旮旯,正常情況下很清淨,看不到人,需要的時候呼喊一聲,五秒之內,必然有人湊上來招呼。

  沒有過分殷勤,卻也絕談不上冷落,這樣的細節,給人的感覺就很舒服。

  至於精緻,人工湖確實挺特別,海天一色,有水霧,但不濃也不高,不超過水麵之上兩米,如紗一般,挺有點意思。

  周易注意到,海雲會所占據了人工湖的半島式突出部,且唯一的碼頭和小舟也在這裡。

  說會所獨享湖光水色有點誇張,但精華盡握,卻是不爭的事實。

  其實若論自然風光,無論是天元山脈,又或是異界,都要更勝一籌。不過考慮到這是城市內,距離市中心也不算有,這鬧中取靜的嗶格頓時就有了。

  尤其是跟大多數城市人住的鴿子籠一比,確實有種人上人的體驗,這股子虛榮,挺上頭的。

  周易也沒有多認真的溜達,就是隨便走走,聽聽孟來財介紹,以及今天安排的節目。

  既然是玩,人多些才熱鬧。

  更何況,將周易召了來,即便是玩,也不會太單純,另有目的。

  這一點孟來財也沒瞞著。

  主要是叫了幾個北寧的公子哥,像什麼高官的小兒子啊。

  達官顯貴的長子之流,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這種場合。

  人家要麼有政治抱負,正在官場按部就班的螺旋上升。要麼就是知名的企業家、社會活動家、文人墨客,矜持的很,不會跟一幫小屁孩瞎胡鬧。

  也只有麼兒之類,既不求出將拜相,又不求事業有成,安生點當個米蟲,別過於紈絝,就可以了。

  孟來財這次交周易來,小目的也是頗多。

  一是需要周易幫著撐撐門面,畢竟他還算是外來戶,只有錢,可入不得公子們的眼。

  再一個是彼此混個臉熟,有了這次照面,彼此心裡就都有嗶數了,一般不容易發生仗勢欺人等狗血事件。

  當紈絝也是有技巧的,玩砸了靠長輩擦屁股,回頭笑圈子裡能被笑話一整年。

  還有,這些紈絝雖然本身能力不行,但人脈卻是不差,算是最高端的地頭蛇。

  周易寶焰壺的材料,孟來財就是通過這些人的渠道搞定的。

  按照孟來財的說法,正好這幫人想見見『高人』,就此混個臉熟,乃至狗肉朋友,以後用的上,也能避免一些麻煩。

  不過,孟來財特意提醒周易,不要向這些人承諾什麼。尤其是周易走的路跟他們不同,不適合深打交道……

  兩人正邊走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隱隱聽到前方似乎起了爭執,某人聲音越說越高。

  「嘶……這聲音有些耳熟唉。」繞過一處屋角,舉目遠眺,果然,就是之前公園門口跟門衛吵的那位,這回換跟會所的工作人員吵。

  聽那意思,貌似是嫌棄會所宰客,以及服務態度不好。

  孟來財拉他衣袖:「走走,寧跟聰明人打一架,不跟二傻子多說半句話。」

  周易聽著樂,看這樣子,孟來財往昔沒少被『河東少年』們當富二代敵視、甚至羞辱。

  結果陰魂不散,不久之後,周易又見到那名年輕人了。

  之前他都沒關注過這人,此時卻是躲不開了,便打量了一番。

  樣貌挺周正的,劍眉烏黑,眸若點漆,有股子很多年輕武者都有的英氣。

  身姿也算挺拔,隨隨便便一站,就給人很精神的感覺。

  這樣的身姿,是刻意聯繫後形成了肌肉記憶而成就的,不過不是軍人,也不是舞蹈專業,而是武者。

  說實話,周易穿越以來,還是第一次見識這般注重形象,而刻意將站姿當作一門技藝來練的武者。

  之前他見過的名門,也就是白川的古河派了,確定沒有這等站姿架子。

  再加上這年輕人的服飾,他懷疑對方師出名門。

  說到這衣服。

  年輕人穿的衣服,讓他想到了前世的所謂唐裝,中山裝。

  後者是從東瀛的學生服變形而來,前者也不是什么正經的漢服,尤其是排骨扣的布局,多見於清朝的服飾。

  更關鍵的是,周易不喜歡這種刻意強調穿漢服、情懷、愛國的調調。

  總感覺這一套,既自尊又自卑,是敏感人士的偏愛,真要自信十足,不會刻意的去整這些。

  從某種角度講,那些一天到晚將『我們漢人怎麼怎麼樣』掛在嘴邊的,是周易的毒點。

  他甚至覺得這種人不是蠢就是壞,要麼又蠢又壞,聰明人不會用這種方式、在地球村時代,樹立民族藩籬。

  你以製造業為主要謀生手段,需要人家的原材料,還需要人家的市場,然後你對人家各種鄙視鏈,動不動就秀優越感,區分你我搞對立……這難道不是腦闊有包?

  眼前這個年輕人,在他看來,就是這種矯枉過正者,過于敏感,也過於強調自身。

  其所穿的一身衣服,明顯借鑑了練功服和漢服的主要元素。說它新潮吧,談不上,說好看吧,同樣不怎麼樣,只能說,有個性。

  穿著這樣的衣服參與社交活動,周易覺得,凸顯個性的同時,也孤立了自身。

  再加上一股子傲然的勁頭,真的是跟在場的所有人都顯得格格不入。

  而簡單寒暄介紹,周易才知道,這位名叫王子軒的年輕人,是位表哥,擔心表妹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才硬要跟來。

  而他的表妹,倒也確實是一流的姿色,聲音也好聽。

  之前在公園門口,周易都注意到了,如今再聞,確認是他穿越以來聽過的最舒服的女聲之一。

  名字就很一般,沒啥特色,叫沈欣,雙方初次見面,介紹彼此的第三方,都是捧著來,說的儘是彼此的高光事跡,又或好聽的。

  沈欣主動伸出手,周易淺握了對方的手指。

  不遠處,王子軒抱著肩膀,抿著嘴昂著下巴目注這一幕。

  這等神情舉止,讓人一看,就知道其在腹誹吐槽。

  然後一幫人玩,桌球、唱歌、打撲克,多是些尋常的室內節目,但由於環境好、提供的服務也好,倒也能玩起興致。

  到了飯點兒,一幫人去雅間吃飯。

  論起酒桌交際,這次來的幾位公子哥,都是一等一的老將。

  孟來財活躍氣氛的那幾板斧,當初青訓營小組行動時,簡直是擋者披靡,可在今天的飯局上,就是個弟弟。

  而周易這時,對沈欣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他覺得,這妹子不是尋常之輩,而是知曉自己要什麼,以及會付出什麼的那種女人。

  說的難聽些,就是心機。

  周易其實不反對這個。

  人家這也是在追求幸福,既有父母賜予的容貌付出,又有言語和行為的付出,並且融入了智慧和技術,甚至還豁出去了名聲、臉皮什麼的,怎麼就不能贏得高收穫了?

  就像葛大爺在某電影中描述跳鋼管舞的:那腿一抬一人多高,一般人行嗎?

  沒偷、沒搶,騙也是小騙,人家這錢賺的可比好些人的掙錢方式乾淨,是綜合的給別人帶來的賞心悅目等效果,才獲得的錢。

  用葛大爺的另一句名台詞說:生意,不寒磣。

  所以,周易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懵懂美人,羊入狼窩,有可能被吃干抹淨什麼的。

  這是你情我願,甚至是鬥智鬥勇。

  可惜某些人不這麼想,比如說這個王子軒,就一廂情願的覺得他的表妹沒能完成『女要富養』,繼而被紙醉金迷的這些個玩意勾起了物慾,迷醉其中不能自拔,失了智。

  周易琢磨著,這王子軒要真是這麼代入的,那麼在座的,不是妖魔鬼怪,就是狼狽為奸、助紂為虐,一個好人都無。

  雖然他不是很在於能否成為別人眼中的好人,可有這麼塊隨時可能爆發的糞石,他覺得挺壞心情的。

  於是就找了個藉口,說自己每日按照時間,有固定的修行課程,像這正當午,就有吸納正陽之力的課,一會兒回來罰酒賠罪。

  沒過多久,孟來財找到了他。

  笑道:「就知道你是在躲災。」

  周易笑:「你用的什麼藉口?」

  「嘗試拉你回去喝酒,正斗酒呢,我都被話僵住,喝了一瓶高度白酒。」

  周易皺眉:「這是喝大了要鬧事的節奏?」

  孟來財聳肩:「從來都不缺這種自以為是、自命正義的。是那個王子軒主動提起的,說是要喝趴下這邊所有人,贏了就放他表妹回家,口氣很狂。」

  「放他表妹回家?小嘴可真甜。這倒是讓我高看沈欣的那個朋友一眼了,叫什麼來著……」

  「齊家樂!」

  「對,齊家樂,模樣差了點,但名字挺喜慶。現在看來,性情也還可以。」

  「但又有什麼用?遇到王子軒那種想當然,然後將親友往受害者身份上代,再然後自我感動充英雄的,就是個泥菩薩,也終究會被挑起土性。」

  「那個沈欣呢?人是她帶來了,然後站一邊看兩個雄性牲口頂牛?」

  孟來財冷哼:「反正我看那女的是挺心機的,想跟齊家樂哥哥妹妹,還不願意放棄跟王子軒表哥表妹。」

  「這麼說,那王子軒也是有些來頭,前程似錦?」

  「自然是有些來頭,華庭聖武大附中。」

  「哦……等等,那人是高中生?不能吧,感覺年級不小了。」

  孟來財笑:「這你就外行了,你以為,聖武大的,儘是跟你一樣應屆考入?人家就不能復讀啊?」

  「不是說涉及身體發育啥的,有限制麼?」

  「對呀,確實有,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比如說,高中能分重點班,非重點班,大學就不能了麼?」

  「還能這麼搞?」

  「必須啊!若果僅僅是指著應屆生活,聖武大每年能招到幾個人?夠不夠一個三十人的班級?那這學校辦的有啥意思啊?武聖直接開門收徒教不過來麼?」

  「……」

  這邊正聊著呢,又有人找過來了。

  孟來財對來人道:「來,幫我一起勸勸,看什麼風景,現在回去喝酒,才是王道嘛!」

  來人喝的眼珠子都紅了,說話都大舌頭:「對呀,那王八蛋邪門兒,千杯不醉,幫我們找回場子呀!」

  周易和孟來財忽視一眼,兩人都想到一塊兒了:「怪不得玩酒司令的把戲,原來是真的有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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