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這次沒有御風前行,而就是正常的步行。【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大步流星,速度也不算滿。
他也是想順便趟條路出來,為將來徹底掌控毛公渡做鋪墊。
相比於廣褒的大地,怪物的數量顯得太少了。
但也正是這一點,才可怕。
這個地區沒有大片的森林,但小樹林,小山包、小石堆頗多。
試想,走著走著,冷不丁繞出一個,給你來一下,而一旦被撓傷,就基本預定了畸變的門票。
這就很影響心態,而人一直處於緊張狀態,消耗會很大。
周卓還說,搜捕隊不止一次遇到了能夠潛地的畸變怪,貌似感染者經過積累沉澱,就可能掌握這等能力。
能夠成長的屍體。
這個情況讓周易聯想到了余縣的那些上陸怪物。
他被傳送到這裡之後,就本能的想要探尋某些聯繫。
其中就包括災禍背後的聯繫。
就目前看,有關聯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因為這裡的煞力特徵,也是魔、邪、血。
魔煞惑人心智。
邪煞帶來畸變。
血煞則強化了感染途徑。同時它也是魔煞和邪煞勾連的媒介。
魔煞和邪煞,各有各的霸道,本來是很難捏合到一塊兒的,但有了血煞,情況就會有所改變。
萬物皆三,煞力之間的小配合,往往就是三個一組。
周易走的是大道,走著、走著,就遇怪了。
大腹便便,且皮膚青綠,就像青蘿蔔的表皮色澤,體表還有絲絲縷縷的氤氳毒煙散溢流轉,很有玄幻范兒。
不過這貨是在地上躺著的,就像一具真正的死屍那樣,姿勢不體面,想要噌一下站起來都做不到。
或許是因為周易的特殊性,沒有正常人的『人味』刺激到對方,周易都接近到十米以內了,這傢伙仍就那麼躺著,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
這在周易而言,自然也是挺好的,正好觀察研究,以他的超凡素養,光是用眼睛看,就能看明白不少東西。
他發現,之前他駕馭屍骸的樂觀設想,基本泡湯了。
不是他的技術不夠。
詭帝雖然以御陰靈為主,但操控殭屍什麼的,其實也很高杆的。
關鍵問題就出在能耗上。
這些畸變怪,可不是什么正經的殭屍。
殭屍的主導,是陰煞,不是邪煞。
陰煞作用下,屍骸大都保持原有形態,即便有些變化也是變得更加猙獰,乃至質地改變,
邪煞作用下,才是畸變。
至於邪煞作用時,人往往還活著,這個其實不是重點,陰煞作用,也能將活人轉變為屍人,甚至有活屍、返魂屍之說。
周易在雲霧山莊的那些個幽陽陰兵,不就是返魂屍麼。
現在的問題是,由於這些畸變怪用的是邪煞之力,且是瞎幾把改出來的低效玩意。因此,他要是將之收為己用,就等於多了一堆耗油大、還不給力的垃圾車輛。
本就缺能量,養這麼堆破落貨色,等於是逼自己破產。
那麼,就榨取餘力吧。
不過像這等毒屍,軀殼中的生命力已經十分有限,主要榨取的是煞力。
集腋成裘,邪煞之力聚多了,轉化成陰煞之力、乃至靈力,就很合他用了。
略一思忖,周易從挎包里拿出一個做工精美的烏木扁盒子,從內里取出一塊玉帛。
玉帛一般是泛指玉器絲綢。
但在周易這裡,卻是指青玉色澤的絲綢。
這是他特意挑選的絲綢,然後加工製造的。
用來替代符紙,製造符器。
符器本身就是一種低端的法器。
反倒因為其低端,比一般的次級法器,更具性價比。
周易在經過一系列諸天投影后,發現所去的世界,大都是超凡不彰、又或漸隱的大環境,對小來小去的符法,就比較重視。
他很希望,有朝一日,自家的符法系列,能像哈利波特中的巫術那樣,簡約低耗而又神奇玄妙。
玉帛就是在這種背景下誕生的。
並且周易這次用的不是已掌握的符法,而是將法器轉靈壺的運轉原理,嘗試和凝煞符、鎮邪符的符文結合。
當然,這並非異想天開、貿然行事,他平時里研修超凡技藝,一部分時間就是折騰這些。倒也取得了一些成果。
他原本是嘗試直接使用玄文字的。
奈何那等內蘊非凡的文字,玉帛這類載體根本承受不住。只能是退而求其次。
製成之後,玉帛上有了一組金色的符號,周遭還有一圈銀色的鑲邊,看起來賣相不差。
有了它,就能省去每次施法的消耗,只需要一點點魂力,就可以激活。
這對現在的他而言,還是很有價值的。
畢竟超凡力匱乏,他本身雖有築基修為,卻難以正常發揮。
就只能用綠星靈武的那一套,運用氣勁攻伐。
這氣勁想要玩的溜,魂力微控就必不可少。
像現在周易隨身攜帶的一把短劍。
這劍在一般的綠林好漢眼裡,屬於娘們兒用的修腳刀,算上劍柄、劍鍔,也不過尺二長短。
可就是藉助這樣的一把利刃,配合基礎武技,劈出的氣勁可以形成無形風刃,石灰岩上都能斬出兩寸深的裂痕,可謂性價比極高的廝殺手段了。
所以那句話說的好:賺到的是毛利,省下的卻是純利。
當這『奪煞』符器開始發揮作用,效果比周易預料的更強。
或許這跟畸變怪並不懂得超凡力運用的法門,只是本能的修行有關。就仿佛不設防的露天倉庫,邪煞之力,被全方位的掠奪。
這造成了畸變怪的體系結構性崩潰。整個身體化作了呈燃燒態的猩紅色血霧,消亡的就像影視中見了光的吸血鬼,十分的華麗,最後只剩一點點焦黑的骨頭殘渣散落。
周易的神色卻變得凝重,忍不住喃喃自語:「血煞!」
強中自有強中手,銀幣背後有銀幣。
這情況,細思之下,不是一般的有嚼頭。
當然,周易現在只是個剛開始了解災禍隱秘的初來者,這裡嚴格的說,也沒有他完全不能割捨的牽掛,因此即便有幾分苦大仇深的情緒,也是物傷其類,替這個國度的人類怨恨。
之前周易問過周卓一嘴,周卓根本沒有聽說過大雍王朝。
而且這裡的文化習俗,文明程度,也明顯跟大雍有差異。
如果說大雍是後帝王時代的明朝,那麼這裡,已經有了清末民初的那股子近現代味道。
只不過,這裡的近現代,並非是類似『西洋人』的外來文明入侵,以種種新鮮事物,推開了國門,影響了民風,而更像是同宗同源的未來人回到過去,推動了經濟文化的全面進步。
這等畫風突變的進步,貌似已至少持續了三十年。
反正周卓等不是倖存者都一致認為,這個國度的人在短短几個月裡就幾乎被屠戮殆盡,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變革。
因為人們已經習慣了遵奉令人感到荒唐的上令。
當年變革之初,很多人就拒絕執行某些上令,認為太過荒謬,結果事實證明,這些命令往往有著神奇的功效,許多困擾這個國度多年的問題,竟然就那麼被化解了。
現在看來,那些根本就是毒藥外面包裹的糖衣。
周卓就向周易舉了一個極為具體的例子,榮耀堡的解散。
在周卓看來,這絕對是個荒唐的命令。
榮耀堡在過去幾十年的歲月里,一直發揮著很重要的作用。
簡單的說,就是水警+巡山人。
因為這裡的民族結構複雜,走私十分猖獗。
就在東面,被稱之為東方沼澤的區域,就住著古羅人。
這名稱是因為他們信奉的神而得名。
古羅神是一頭怪獸,具體有些像是北歐神話中的洛基,其生育的子嗣個個是有名頭的怪物。
所以古羅人對外,是一個蠻昧、拒絕開化的種群,對內則是一個個有著不同分支信仰的部族。他們都信古羅神,但又有各個專信的神,並自稱他們是這些神的後裔。
嵐國,也就是已然全面毀滅的人類國度,跟古羅人的關係並不好。不好的原因,周易覺得是顯而易見的,駕船而來,侵占了原本屬於古羅人的土地,包括現在的榮耀堡,以及濱水的所有地區。
從嵐國人的視角,古羅人無疑是討厭的,偷盜、搶劫,就跟盜匪一樣,而且是那種遞不進人話,不求贖金,只為殺人越貨,甚至殺人泄憤的。
但這個情況,自打嵐國變革開始,有所改善。
嵐國成功為古羅人提供了一種藥材的種子和種植法,嵐國的意思是,你們種,我們收購,跟你們換你們沒有而又想要的。
這等操作其實不新鮮,嵐國開國時,朝廷就有大聰明想出過類似的策略。
可惜古羅人油鹽不浸,就是要抱殘守缺過苦日子,不接受外來的新鮮事物。也不曉得是太固執、還是夠聰明,怕被踢開國門,慢慢被分割同化。
那麼變革之後,為什麼能成功呢?
因為提供的藥材種子比較特別,叫迷幻果,多年生的灌木,有些像是蔓越莓,但它這個果實是自然界相對少見的粉紅色,少女感十足的那種。
古羅人肯種植聽名字就讓人有不太好聯想的迷幻果,是因為他們的薩滿表示,這種東西有助於人與神之間進行溝通。
之前周易從周卓嘴裡聽到這裡,就已經基本確認,迷幻果是類似罌粟的玩意。
他心說:「這嵐國變革者們之種,還真特麼有大才!」
你還不能譴責個啥,畢竟從醫藥領域看,罌粟這玩意的鎮痛止疼效果還是很不錯的,沒有類似的東西,西醫的手術那就跟用刑是一樣一樣滴。
扯遠了,古羅人雖然有了迷幻果,開始跟嵐國人互動了,可是過往的習氣,沒那麼容易改,只不過明面上沒有了,不像過去,乾脆就表示『老子們就是要搶你丫,砍你丫,有本事來沼澤里開仗!』
所以,榮耀堡的這支駐軍,是起到震懾古羅人作用的。
至於水上走私啥的,這都是老生常談的問題了,無需細表。
總之,嵐國養這支軍隊,雖然不像邊軍那般,但並不吃乾飯。
結果突然來了命令,要求解散。
這不是最離譜的,還有更離譜的,命令表示,沒有復員費給這些解散的官兵發放,官兵們可以保留自身的裝備和武器,當遣散費!
周卓事後帶人占據榮耀堡後,曾在守備官的書房,發現一份守備寫給好友的書信底稿。
這份信里,就有守備官對好友的相關訴苦。
守備官說,我完全能夠想像,這個命令下達後,整個地區,都會新添一批有組織的走私者團伙,甚至盜匪。
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上面不再撥餉,之前的欠餉也不了了之。
而下面,那些跟士兵打成一片的底層軍官,跟士兵們合起伙來恨我,覺得我跟朝堂上那些腦滿腸肥、天天腦子裡抽瘋的傢伙是一夥的,或者說,我就是他們的代表,可惡可恨的權貴。
我若是留在這裡,最終被憤怒的他們殺了祭旗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而且我若不能按時回軍部述職,估計也就沒機會再見到我的妻女了……
城堡的陷落,往往都是從內部開始。
榮耀堡就是這麼陷落的,解散、被洗劫、又被古羅人放了把火。
周易當時聽完這些,很想跟周卓說:「我個人覺得,你們嵐國,怕是被穿越者團伙給坑了!」
不過他這個視角,對於土著們而言,過於宏大和離奇。
有句話說的好:超越半步是天才,超越一步是瘋子。
所以,嘴上還是留個把門兒的,別有的說沒的道。
至於這個穿越者團伙,周易覺得未必就是他這樣的域外天魔,也可能來自內部,比如跟大雍太祖簽過約的異脈大棋黨成員。
他們不屬於這個時代,也不屬於哪個國度,宛如永恆族。他們只效忠於他們自身,其理念和目標,怕也不是凡人所能理解的。
總而言之,有超凡的世界,就有明確的階級劃分,凡人、超凡者。後者當慣了人上人,手握偉力,肯定是不甘心隨環境的變遷,優雅的退出舞台的,魚上了砧板,還要蹦跳一番呢,何況是人。
所以,嵐國吞了名為變革的棗藥丸,貌似中興,實則堪稱自我殯葬儀式的開啟,可憐可悲,可嘆可恨。
當然,底層人還是比較無辜的,畢竟從頭到尾被代表。
可能也享受了一些變革帶來的紅利,但為了更美好的願景,往往是轉手就把到手的紅利又投資了,結果把自己和家人折騰沒了……
現在擋周易道的,便是這類死了都要被利用的可憐人。
因此,這樣的殺戮並不能讓周易的不良情緒得到一點點宣洩,而是像見證悲慘般,令怒火由虛化實,積累著等待爆發。
一頭畸變怪、兩頭畸變怪……沿路擊殺或遊蕩、或潛伏的畸變怪,過程著實是乏善可陳,就仿佛大號回到新手區,絕對先手,一下一個小盆友,沒有懸念,沒有驚喜。
不知不覺間,毛公渡就在望了。
「十五公里,公交車半小時的車程,以這個時代的路況和馬車的速度,時間要再翻一倍。」
周易默默計算著,估測將毛公渡納入轄區的可行性。
然後發現,代價太大,即便能設立傳送陣,且費用足夠廉價,又或將車隊裝甲化,只為了運些臭魚爛蝦,這是什麼成本?
其實主要還是人類數量已經稀少到不足以支撐一個小型社會。
種花家歷史上最慘的千里無雞鳴的五代十國,都要強上許多。
一想到這個,心中的怨恨就愈發濃郁幾分。
他心中暗暗發狠,屠不盡這幫異脈超凡,這副本他絕不終結,上天入地,必要親手虐殺其最後一員,才能出這口惡氣。
毛公渡也是地洗三遍、火過兩回的模樣,破爛的不成樣子。
由於整個地區一直存在著不低的安全隱患,因此在防衛設施方面,毛公渡也有模有樣。
它的鎮牆,是以大大小小的岩石為表,內里碼了泥磚而製成。
這種夾心牆,周易也是略有研究的,大概的知曉其工藝的特點、和應用範圍。
一方面,泥磚的之泥,是一種黏土,與稻草之類的結合,陰乾後,就能成為有不錯抗壓能力的泥板。
北方習慣以之作為火炕的蓋板,而南方的用法,則更注重跟潮氣重的環境結合,就如眼前這牆,隨著歲月的積累,內外幾乎融為一體,十分的堅固。
周易想要將這裡盤活的一個原因,也是見這三米高的鎮牆完好,只需要將門修一修,便能投入使用。
然而這設施終究是給人用的,小貓三兩隻,占據了這裡又如何?
有鎮牆都無力防守,更何況敵人還能從水路入侵。
毛公渡不僅有厚實堅固的鎮牆,還有天然的護城河。
這個地區水網豐富,河流如織,毛公渡這邊,就有一條水勢充足的河流入綠海,也就是面積比地球裏海更甚的超級大湖。
毛公渡便人工引導河水流向,使之分叉,環繞鎮子流入綠海。
為此,分出三條路,其中,連接官道的,是河流分叉處的壩橋。
壩橋既是控制河水的水利設施,同時也是一座大型石橋。
壩橋的東面,甚至還形成一個人工堰塞湖,用來養育。
除了壩橋這條T字形的直上官道的出口,還有兩個出口,分別在城鎮的南和北,與官道是並行的,這兩條道主要是為了方便出行。
畢竟毛公渡外的南面和北面,也都是有農田的。
這些田地主要出產的是菜,而不是糧。
在以往,毛公渡、乃至榮耀堡的吃菜需求,基本都是由這些田解決的。
鎮東的T字壩橋路,宛如一個堵頭,形成堰塞湖並將水一分為二繞鎮流,而鎮南北的出口則是橋道,二十多米長、六米寬的石橋,同樣是那種下了工本,格外堅固的。
所以說,毛公渡本身的設施防護狀態其實非常的不錯。
鎮子裡就比較糟糕了。
這裡的房屋,普遍都是石基木房。
選用石基,是因為濕氣重,木料易腐爛。
但木料不僅易獲取,且加工得當,不會變形。
因此這種建材十分古老,發展到現在,加工工藝已然非常完善,可以說豐儉由人。
而這裡人用的建宅木料,大都像造船用材般,通風陰乾,使用後再刷漆防潮。當地人的富裕,由此可見一斑。
結果這一座座精心打造的宅子,如今基本都被焚燒殆盡。
比之更令人難過的,自然是隨處可見的屍骨殘骸。
細節周易都不認多看,只能說,人命輕賤,盡顯其中。
與之相比,那些刻意營造的場面,反倒不算什麼了。
比如,鎮子裡靠西碼頭那邊,有株大榕樹,如今吊滿了屍體,整的就跟土豪版聖誕樹一般,屍體有吊頸的、倒掛的、殘缺的、開膛的……
這明顯是在釣魚,周易如了對方的願。
也見到了二階畸變體。
這個有些現代特色的稱謂,自然是周易自己起的。
用來區別尋常的類殭屍畸變體。
二階的主要特徵,就是表症清晰的能量淤積。本醒目的發光體,有的尚被一層肉皮蒙著,有的則乾脆破皮而出,呈結晶態。
另外,二階的畸變怪,形體也變化明顯。
像出現在周易眼前的這頭,雙臂自小臂開始,就變成了巨大化的鐮刀,也就是螳螂臂,並且是自發光的,很典型的能化特徵。
周易為了對其進行測試,允許其多活了一會兒,結果這傢伙居然還能打出錐形的能量衝擊,就仿佛超大號的霰彈槍在轟擊。
周易沒有大意,因此成功閃開了,否則即便是性命無礙,也會被搞的很狼狽。
「沒想到只是積累沉澱,然後晉升了一下,就有了這般戰力。這大棋黨,對於少陰形態的超凡力,運用技術非常高明啊!」
周易看出來了,覆滅嵐國的這幫人,所使用的超凡力,可以理解為晶石能量。
這跟機關福船的晶石能量,是差不多的。
超凡力蘊含在類水晶的礦藏中,比不得固態超凡力結晶那麼牛掰,也比不得靈脈礦石那般純粹,卻也有自己的特色。
他在機關福船世界時,就為那裡的相關技術驚艷了一把。
畢竟機關核心,是堪比裂變、聚變、湮滅反應的運用,生成大量的偏常規能量,為各類生產提供了充足的動力。
沒想到這個世界更牛嗶,晶石能量,硬是給用出了變形金剛能量塊的既視感。
看看這些畸變怪,一個兩個就差在臉上直接寫:不差錢!
好傢夥,他這裡摳摳縮縮、節省度日,人家卻是生猛海鮮可勁的浪。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家裡有礦了。
而是礦產加工成了金坷垃,拿出一點,就能造出偌大響動。
「所以說,異脈大棋黨的勝利,其實是技術上的勝利?要是這麼牛嗶,又何須蟄伏、以及搞一些陰間伎倆,直接順昌逆亡,橫掃世界不就好了?」
周易覺得,這裡邊,必然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重大秘密。
可如果說這一切都是騙局,他榨取出的超凡力是真實不虛的呀,這東西不會說謊,有就是有,是不是在仗著砸能量浪,也是一目了然,不可能騙的了他。
那麼,關鍵點究竟是什麼?
周易見二階畸變怪的手段抖露的差不多了,激活奪煞符器,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這傢伙死的愈發的華麗,身體崩潰的同時,翻卷出大量猩紅的光雲,就仿佛空間開了個洞,湧出了大量血光。
而在周易看來,真正詭異且令他忌憚的,是這血煞之力,他竟然沒有辦法吸納。
也既是說,血煞之力在特殊的原因下,處於一個極為玄妙的狀態,不是築基期修士能Hold住的。
他初來這個世界時,還以為築基修士,就基本可以吊打整個世界了。現在才發現想多了,甚至差的遠。
因為他的神識夠發達,從而多少感知到了這血煞之力中的異樣。
簡單的說,他察覺到了神力!
這個世界竟然有真神,哪怕是眾信供奉出來的香火之神,但貌似也確實有。
感覺這世界的玄幻天花板,一下子就抬高了不少。
周易心中忍不住吐槽:「原來還能這麼玩!」
高級修士太耗能,晉升艱難,升上去也養不起自個兒。
於是就玩香火神。
香火神若是威能全開,能量吞吐更是驚人,所以實際上也養不起。但這玩意只要成了,就不容易死。
或者換個說法,神長眠不醒,但其留下的體系格局,還在一定程度的發揮作用。
信眾仍舊通過祈禱,換取一些神異的回饋。甚至那些神侍祭司之流,僭越式的使用神力,反正神一時半會兒醒不來,等神醒來,僭越者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其實,周易自己也未嘗不能看做是身具該類手段。
北陰帝君,屬於封敕之神,是仙道這個大體系下,名為天庭的機構的一個分管部門的神職,但也是有類似香火神的吸納信仰、回饋神力的特質的。
只不過周易的玩法,不是借神皮,而是自己直接披神皮。
《北陰玄樞御》就是神皮,若該世界沒有詭帝,他就能直接補缺,行詭帝之法度;若有,那就得競爭上崗,稱量下誰是偽帝。
二階畸變怪,自然不止一種。
除了『鐮刀怪』,還有燃屍,賣相比惡靈騎士還要帥一些。
整體好比燒的半透的火炭,腿部、胸腹部、雙臂、頭顱附近,都有紅的發亮的燃燒部。
這些其實都是超凡力的聚集點,竟然還是五行丁火。
這個轉化特質就牛嗶了,周易自忖他用法器,都不能直接轉化,得玩個倒手,先將邪煞之力專為靈力,然後才是五行之力。
丁火的色澤明顯不夠光亮,偏暗紅,卻又別具特色,其火毒尤為可怕,能勾動人的心火,令人暴躁狂怒,周易都有些忌憚,怕因之降了智,而引來修士的三災九難。
而這些燃屍,從類型上分為遠程和近戰。遠程以拋物線投擲燃燒的火核,能炸,威力不如手雷,但附帶不俗的燃燒效果。
近戰居然又簡陋的盔甲和武器,都是泥土岩石燒結而成,就像是半冷卻的熔岩,黑乎乎的、卻又在縫隙里透出火焰光亮。
這等能化甲冑和武器,只要有能量維持,就能當次級法器用,可若是失去能量,又是一堆毫無價值的渣屑。
毫無疑問,這是周易最不想見到的一種情況,敵人已經把他的高性價比、廢物回收利用之路走了,讓他無路可走,不能以戰養戰。
周易分析,像燃屍這等玩意的誕生,應該是血脈+情緒的結果。
這個情緒,類似於有大執念或沖天怨氣,死後化成厲詭。
只不過這個執念的方向、或者說成型原因,跟厲詭不同,且不止是靈魂狀態的變化,還以超凡力為媒介、影響到了軀殼。
「為什麼?為什麼異脈大棋黨的手段這麼有嗶格?
四兩撥千斤,撒豆成兵,一把邪煞晶體的種子撒下去,就能生成這等可怕的超凡作戰單位。
雖然智商不行,控制難度也極高,可用來搞事製造混亂啥的,完全是戰力溢出!」
說實話,周易嫉妒了,同時也愈發的疑惑。
深信這裡邊一定有一個非常、非常重要,他卻至今沒有發現的特殊訣竅。
否則屬實沒法解釋異脈大棋黨手段這麼牛嗶,為什麼不橫掃天下,而是下大棋,堆滿了大量陰間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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