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斗將

  「好!」

  演武場上傳來叫好聲。

  陸白尋聲看去,只見最開始叫囂的青年,已經被人死死壓在地面不得動彈。

  「我宣布,此場勝者劉阿水。」

  很快二人離場。

  勝者跑向滿是酒肉的桌上大口吃了起來,還挑釁地看了一眼吃青菜饅頭的劉海。

  「還有沒有要繼續的,那邊可還有很多好酒好菜。」 ✡✮

  第一組的兩個人離開後,司儀又開口問道。

  「我來,有沒有要跟我打的。」

  司儀話音落下,又是一個壯碩的漢子站了起來。

  而壯漢起身後,另一邊也有人起身。

  「我也來。」

  見有了新的挑戰人員,司儀開口問道:「你們選擇什麼方式比斗?」

  「騎戰!」

  二人又是非常默契地同時開口,而且選擇的對戰方式也相同。

  選擇好比試方式後,有人從岳山祠的後方牽進來兩匹高頭大馬。

  那裡是崇武村的馬廄,裡面至少有上百馬匹。

  「老班長,這會不會太危險?」

  看到這兩人要進行馬戰,陸白開口問道。

  「不會,都穿了護具,就算摔下來也沒什麼事,頂多擦破點皮。」

  劉漢民抿了一口酒說道。

  演武場上,兩人相隔百米跨馬對峙,他們身上都被護具包裹的嚴嚴實實。

  兩人所拿武器各不相同,一人長木刀一人長木槍。

  「駕!」

  「殺!」

  待兩人準備好後,同時奔向對方。

  「嘭!」

  兩人剛一相遇刀槍就碰撞在一起,碰撞的聲音並不響亮反倒有些沉悶。

  稍際,兩人便錯馬而過,第一回合未見勝負。

  「再來!」

  兩匹戰馬各自奔馳幾十米後,馬上的青壯們調轉馬頭,而後又馳馬相向。

  這一次拿槍的青年不再雙手握槍,改成右手持槍夾於腋下,作騎兵衝刺狀態。

  另一青壯則是右手拿刀,刀口斜向後方地面,刀杆貼於後背,左手持韁繩打馬前行。

  嗯,關二爺的經典姿勢。

  很快兩人再次碰面,木刀青年在即將交匯之際,抬起刀刃繞過槍頭,然後往右拍擊,隨之槍頭失去準度與他擦肩而過。

  再然後在錯馬之際順勢變化招式,想來一個反斬,砍在對方後背。

  只是持槍青年的反應也極快,上身一個側轉雙手握住長槍,一個豎擋成功化解對方招式。

  「好!」

  看到這精彩的一幕,現場的所有人又一次喝彩,掌聲不斷。

  陸白直播室的彈幕更是雪花亂舞,密密麻麻。

  「突然發現這個村子的人,真的好熱血啊。羨慕啊,想去現場,然後坐我老公邊上一起欣賞比斗。」

  「樓上,說多少次了,那是我們老公,不是一個人的。不過場面真的很熱血啊,他們村的男人們也很有氣概,若是得不到陸白老公,那去崇武村找一個帥點的也很不錯啊。」

  「嘿嘿,樓上一語點醒夢中人啊,對啊,你快去,這樣我就少一個競爭對手。」

  「好神奇的村子,居然保留了這麼多古老的項目。」

  「這項比斗真的好熱血啊,不過我想問,這算是體育項目還是戰場廝殺啊。」

  「當然是最接近戰場廝殺的體育項目啊,不過這可比我們從電視裡看到的體育競賽刺激多了,也更讓人熱血沸騰。」

  「兄弟們,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斗將?」

  「根據現場的畫面展示,這的確是斗將,他們可不是什麼套路化打鬥,而是實實在在的碰撞。」

  「你們說,主播上去了會不會被人一槍撂倒?」

  「那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論帥氣主播無人能擋,論才華也沒幾個人能與之相當,但打架這塊主播肯定不行。」

  「難道就我注意到主播是帝國軍校的麼,而且還在很多年前就畢業了。」

  「咳咳,我是涼州陸戰學院的,在全國各地軍校中有個傳說,十年前帝國軍校有一個天才學員,從新生到博士研究生畢業只用了一個學期。」

  「神馬?居然有這麼牛的人物,但是你說這個跟主播又有什麼關係?」

  「因為那個傳說人物的名字就叫陸白。」

  「噝~但那不可能是主播,主播才22歲,十年前頂多是個初中生。」

  在長德街辦公室的D姐,看到那個軍校生的彈幕嘴角勾起一道弧度。

  「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陸白這傢伙就是個軍中大佬。」

  然後又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所以他穿的禮服很可能就是將官禮服,也說明他可能已經是將軍了。」

  想到這裡,她雙手捂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這傢伙太變態了,少年將軍誒。

  然後她……

  「啊啊啊啊啊。錯失啊,悔恨啊,應該主動出擊的呀。

  我的將軍夫人啊,與我擦肩而過,從此遠離,心碎啊,嗚嗚嗚……」

  「你在發什麼瘋?」

  ……

  演武場上。

  兩位青壯來回打了十幾個回合難分上下,兩人都有些氣喘,氣氛也有些低迷。

  見到此狀,劉漢民對鼓手喊道:「擊鼓!」

  聽到劉漢民的話,在水泥地上的一個鼓台上。

  一壯碩鼓手雙手拿起鼓錘,緊緊將其握住,袒露的上身虬結肌肉凸顯,每一塊都蘊含了不弱的氣力,力量感爆棚。

  此次所要敲動的鼓聲非先前列陣鼓聲可比,而是要激發士氣的戰鼓之音。

  咚~

  咚~

  咚~

  鐵衣度磧雨颯颯,戰鼓上隴雷憑憑。

  隨鼓手奮力錘擊,雄渾的戰鼓之聲在場中響起,浩蕩之音席捲全場。

  「吼吼吼。」

  「吼吼吼。」

  「砰砰砰。」

  「砰砰砰。」

  演武場上的青壯們聽到戰鼓的聲音齊齊起立,口中喊著氣勢磅礴的單音。

  手中木質武器同步敲打在身上重甲,兵甲的碰撞之音也響徹整個演武場。

  熱血被戰鼓點燃,士氣再次高漲。

  因比斗而氣喘的二人,精神也為之重振。

  「呀!」

  「戰!」

  二人再次揮刀持槍而上,兩馬相錯瞬間便交擊數次,雙方都用出了看家本事和全身力氣。

  又打了五六個回合不見勝負。

  兩人由交擊轉換成並馬持戰。

  演武場上。

  兩騎並向奔馳,馬蹄所踏之處皆是噔噔作響、塵土飛揚。

  馬背上的二人見招拆招、遇勢破勢,他橫刀劈斬,另一人則長槍突刺。

  你能力劈華山,他能水潑不進,一個進攻兇猛,另一個則防守嚴謹。

  攻防之勢也隨時易變,時而長槍進攻、時而又是長刀揮砍。

  場中,木質武器交擊之聲不斷,馬匹嘶鳴不止,兩人的吶喊之聲更是不絕。

  馬匹在場中奔馳數圈後,馬上的兩人也過招近百次。

  此時雙方早已是汗如雨下、面目通紅,只是誰也奈何不了誰,打的旗鼓相當。

  不過,戰意在鼓聲下依舊沸騰。

  「看來你這幾個月沒少偷練。」

  兩人再次錯馬而開後,持槍青壯喘氣說道。

  「彼此彼此。」

  此時兩人不僅大口喘息,而且雙手都在不停地顫抖。

  很明顯,兩個人都到了精疲力盡的邊緣。

  因為肌肉疲勞而產生的肌束震顫便是證明。

  短暫的休息後,兩人又是默契沖向對方。

  只是這一次在雙方快接近的時候,木刀青壯丟棄手中長刀。

  兩馬錯蹬之間一手抓住對方槍桿,另一隻手抓向對方腰帶,隨即一用力將對方擒至己方馬背。

  如果這是在戰場對戰,此時的用刀青壯還會在對方的後勃頸來上一個手刀,將其擊暈以免掙扎。

  自此,持刀者獲勝。

  拿槍青壯則是一著不慎、遺憾落敗,他的右手狠狠在馬鞍上拍了一下,只能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