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似是人類對於周圍感官所發明的詞彙。
荷葉變得有些許的枯黃,荷花也凋零到只剩心蕊。
山林之中有不時有音爆聲傳來,一月之間眨眼而逝。
九月好似走到了夏日的末尾,整日的炎熱只剩下了當午。
一月之間,陳落在山野之中,上清訣以及體內神秘珠子的配合之下,肉身力量增幅似乎已經到達了頂峰。
神覺增長也是愈發緩慢,肌體潔白如玉石,和專家口中所述的冰肌玉骨相差不大。
但是他總感覺缺失了什麼差一個契機。
覺醒一路雖沒細分,但是他卻莫名的走到了頂點。
龔海所傳授的虎拳,猴拳也被他凝練到了極致,得益於他遠超撰寫此類書籍之人的身體條件。
抬手舞動之間,似有虎王在咆哮又似靈猴在轉動,靈活之間攻伐之力達到了極致,穿雲裂石不再是虛妄。
陳落推敲,若是再遇見之前那頭野豬王,不知還能扛得住自己一拳還是兩拳?
隨著靈氣復甦的時間越發的深入,諸國矛盾似乎找到了宣洩點,攘外必先安內。
戰爭的步伐沒有靠近,反而是各國國內的問題都已經弄得人猝不及防。
白象國有牛王大開殺戒白象國伏屍百萬,但其國內竟然因為某些原因,還有大多數人宣稱要保護野牛王。
老鷹國稱有北歐神明復甦,欲一統天下。但是老鷹的東西現在又有幾人能行?國內祖國人都快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了。
國內更是炸裂,華夏過於遼闊,名山大川之中從古至今不知隱藏了多少未知的神秘。
有人看到某殘破的古剎內有老鷹跪於佛祖面前口吐人言,誦讀經文。
古蜀之地有老樹樹皮若虬龍炸裂,吞吐日月...
黃河之中有人拍攝到似有蛟龍翻滾,掀起滔天巨浪。
.....
蘇杭有蛇妖作亂,日啖數十人,靈隱古剎,鐘聲漫天,有一老僧走出,口誦佛經,將蛇妖鎮殺於古剎之前。
武當山上有一老道下山,鶴髮童顏,行走數地,拂塵都染成了血紅。
更有武道大宗師,身體返璞歸真,一葦渡江,蕩平數座名山大川。
......
當月華灑落,夏日的夜晚總是讓人懷念。
父母早已睡去,前些日子雖然將虎拳,猴拳教於老兩口,但是二位好像並沒有什麼「上進心」。
只是偶爾練練,雖不能當防身之術,但延年益壽卻是沒什麼問題。
黑夜之中,鼻息之間,似有小龍來回流轉。
「上清年連...」
「絕塵物外。」
不遠處,有聲音傳來,空靈而蒼老,陳落一驚,這一月來他神覺大幅度的上升。
早已不似當初那般,運轉功法時分對周圍事物的感知和平常差距並不大。
「何人?」陳落環顧四周,手中捏起了虎拳起手式。
土地廟前,一道人影憑空浮現,身子佝僂,杵著拐杖,蒼老的臉上帶著絲絲笑意。
「相識二十幾載,卻不識我?」
老人輕笑,向著陳落走來,好似風中柳絮,身體羸弱,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土地公公?莫非是什麼山野野獸成精?」
陳落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眼前的老人在他感知之中就如同一團風中搖曳的燭火,生命走到了盡頭一般。
「信也好,不信也罷。老夫剛剛歸位,看你口誦《上清決》感到驚異,方才出來與你一見。」
老人說話之間,已經走到陳落的近前,伸手輕輕一點,陳路便老實的坐到了地上與老人齊高。
「老咯,抬著頭說話費脖子,這樣挺好。」
老人笑了笑坐在了陳落的對面。
陳落心中駭然,想要調動身體的力量,身體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曾在父母面前多次誦讀過《上清訣》,但是父母都說他神經,張嘴不說話。
法不可外傳,但是在卻在老人口中重複了出來。
「上清決只是殘決,並非完整。」
老人喃喃自語,想要繼續說下去,又看了看天際,搖了搖頭。
「老朽知道你有許多疑問。靈氣復甦,舊神覺醒。我們這些小神也不過是為了一點香火,庇護一地,以免血流成河,提前歸來罷了。」
老人緩緩而談,陳落剛要開口他就擺了擺手,示意陳落不要說話。
「老朽時間也不多,就給你講解一點修行上的知識吧。現如今此地靈氣復甦。
你們連境界都只知道大概,修仙法門也不甚擁有。」
「你小子有了殘決已是潑天富貴。覺醒一境不過氣血筋骨的凝練,銅皮,鐵骨,金筋,氣血如宏,方能覺醒境界走到極限。」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陳落隨即說道:「靈氣復甦,祖脈復甦,斬斷了你們身上的枷鎖。可以花費極少量的時間就走到這一境界的極限。」
「褪凡一境講究神形合一,冰肌玉骨不過是進一步熬煉自身的筋骨。
主要是氣血的充盈,才能承擔起整個身體的需求,氣血如汞,便是這一境界的劃分。」
「褪凡分四個境界:氣血如汞,冰肌玉骨,凝穴,煉神。
重點便是第三境,凝穴,人體奧秘對應周天三百六十穴。
每一處都蘊藏著不同的奧秘,可儲物,可熬煉兵器,可儲存血氣。」
「當你肉身熬煉到了極致,氣血如汞冰肌玉骨時分自會看到人體分布的周天之穴。」
「至於最後的煉神,你現在覺醒的不過神識,神經識別萬物,當神識凝鍊到了極致便是覺醒,進入真正的大境界:神覺。」
「神覺境才算真正走上了修行道路,覺醒?褪凡不過薄弱種族彌補先天的不足。
有的種族出生便能被你人族頂禮膜拜,宇宙中那些排名前列的種族,幼年便是仙神。
如同那古老的真龍,麒麟,那一尊不是成年即為長生?」
「境界水到渠成,熬煉己身,到達頂點方能神聖覺醒,朝游北海暮蒼梧。」
「對於弱小種族來說這一境界最是玄妙,是趕超那些大族最為直觀的途徑之一。」
老人侃侃而談,像是對待自己的學生一般,知無不言。
「當然,老夫補充一句,我也是看典籍得出的結論,還得你親自實踐,畢竟老夫天生神聖沒有經歷過螻蟻的掙扎。」
老人翹了翹鬍子,有些得意,站起了身,像老農般,輕輕拍去了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埃。
「土地公公,多謝解惑。」
陳落髮現此時身體也可以動彈了,同樣站起了身,對著老人行禮。
「不可不可,這一禮我可受不得。」
老人蒼老的身體身體此刻卻化為一陣風飄向遠方,躲避了陳落執禮,
「土地公公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上清決》?」
「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