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魚他們連忙追問:「八爺,怎麼樣?藏嬌閣內是什麼情況?」
小八抿了抿唇,半晌才緩緩說起藏嬌閣內的情況。
藏嬌閣的上面一切都很正常,是歌女們生活的地方,他一進去,就感覺自己被鶯鶯燕燕環繞了。
歌女們不是在梳妝打扮,就是在練習唱歌。
空氣中充斥著從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雖然這股香氣很濃郁,但小八還是聞到了隱藏在香氣下的一縷血腥氣。
而且這血腥氣來自地下。
小八立馬猜想到這裡有地下室。
他很快就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道,走了進去。
他因為是隱身的狀態,所以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沒有人發現他。
地下室內,是一間間地牢。
地牢里關著的,正是鮫人。
這些鮫人全部昏迷著,身上傷痕累累。
他繼續往裡面走,在最後一間更為隱秘的地牢內,他發現了醒著的鮫人。
這些鮫人惶恐不安,帶著攻擊性,他怕貿然現身,嚇到他們,從而製造出動靜,引來其他人的注意,所以確定了大致情況,他就離開了藏嬌閣,向青弦他們匯報。
蘭斯一拳砸在牆上,眼神冰冷:「果然如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歌女的歌喉是從鮫人身上奪來的。」
妙歌城的位置在古遺大陸的邊緣,靠近海域,海域正是鮫人一族生活的地方。
不知他們用何種手段,抓來了鮫人,將他們囚禁於此,奪了他們的歌喉。
「我要救他們。」蘭斯的聲音忽然變得堅定,他像是在一瞬間決定了什麼,轉頭看向青弦他們,聲音又低又沉,「他們是我的族人……」
幾人震驚地看向他。
蘭斯苦笑:「我並非完全的人族,我的父親是人族,母親是鮫人族,他們生下了我,我幼時,在海域長大,我可以變成鮫人的形態,也可以變成人的形態,我十歲那年,鮫人族遭遇了一次大劫,母親將我送到了父親身邊,父親得知鮫人族出事,將我交給三大學院的院長後,就匆匆離開,從此以後,我就失去了他們的消息。」
聽完蘭斯的經歷,青弦幾人對視一眼,同時道:「我們幫你!」
以青弦的實力,想要破壞藏嬌閣下的陣法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這樣一來,必定會打草驚蛇。
只有解決幕後之人,才能徹底杜絕這一切。
「既然藏嬌閣只有歌女可以進入,那我們便成為歌女吧,等他們為我們換歌喉的時候,我們再動手!」青弦沉聲道。
「那我們要怎樣才能成為歌女呢?」楚魚苦惱。
「我知道。」季殊厭起身,「你們跟我來。」
他們走到距離藏嬌閣不遠,一個名為望春樓的地方。
「想要成為歌女,可以在這裡報名。」季殊厭指著望春樓道。
「這麼簡單?」楚魚懷疑。
「哪有這麼簡單,並非什麼人都能成為歌女,必須容貌上乘,身段婀娜的人才行。」季殊厭回答。
隨即,他勾唇一笑,「不過,你們三個是肯定沒問題的。」
只是只讓青弦、楚魚、江南憶她們三個去,權亦他們不放心,而以鮫人們受驚的情況來看,只有同為鮫人的蘭斯能安撫他們。
於是,蘭斯毫無心理負擔道:「我女裝可以報名嗎?」
季殊厭:「……」
他看向蘭斯,眼神仿佛在看:沒想到兄弟你還有這癖好。
權亦聲音淡淡:「我也女裝報名。」
說這話時,他掃了一眼不遠處藏嬌閣的方向,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藏嬌閣並非看上去這麼簡單,裡面透露著一股令他煩躁不安的氣息。
他並不放心讓青弦她們三人進去。
「那我也要報名。」看了看蘭斯和權亦,謝飛白忙不迭舉手道。
既然他們三個都這麼說了,季殊厭扶額:「那我跟你們一起吧。」
聽到權亦他們要女裝,楚魚、江南憶興奮得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就拽著蘭斯他們去了就近的一家成衣鋪。
片刻後,他們出來,權亦、蘭斯、謝飛白、季殊厭已經大變樣。
四人身上的衣服都偏中性,頭髮挽了一個髮髻,上面插著各種花釵做裝飾。
權亦、蘭斯、謝飛白容顏本就生得俊秀,所以違和感不重。
季殊厭因膚色較深,稍作打扮一番,有種異域美人的風情。
怕被熟人認出來,他戴了面紗。
除此外,他們還使了障眼法,隱去喉結。
做完這一切,七人一起走進望春樓。
大堂里的人立馬注意到他們,眸光一亮。
「七位美人,請問是想報名成為歌女嗎?」那人熱情地迎上來,眼中帶著驚艷和歡喜。
如此容貌的美人,他在這裡待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果他們能成為歌女,用不了一天,他們就會成為全妙歌城最受歡迎的歌女,到時他們的一場歌會,必定可以賺得盆滿缽滿。
男人心中滿是算計,但面上並沒有顯露出來。
「是啊,我們七姐妹想報名成為歌女,你看我們可以嗎?」青弦微微一笑,問道。
「當然可以,雖然她們四個身形壯了一點,但這張臉,卻是傾國傾城,你們叫什麼名字,我這就為你們登記!」男人的目光在權亦、蘭斯、謝飛白、季殊厭身上轉了一圈後,迫切道。
蘭斯、季殊厭唇角抽了抽。
青弦想了想,道:「阿青,我叫阿青。」
楚魚忍著笑,一本正經道:「我叫阿紅。」
江南憶緊隨其後:「阿綠。」
權亦:「阿黑。」
蘭斯:「阿藍。」
謝飛白:「阿白。」
季殊厭:「阿金。」
男人:「……」
可憐的美人們,連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肯定在家裡不受重視。
他看向青弦他們的眼神,多了一絲同情。
為他們登記好名字後,男人就帶著青弦他們往樓上走。
「現在你們已經初步成為歌女,但想要正式成為妙歌城的歌女,還需由我們樓主看過並點頭後,才可以,你們放心,以你們的相貌,一定可以讓樓主滿意。」男人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向青弦他們傳話。
「樓主?」青弦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一分茫然。
「就是我們望春樓的主人。」男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