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怕不是讓人奪了殼吧?

  第7章 怕不是讓人奪了殼吧?

  戴松剛一下車,就看見家人們都杵在院子裡看著自己。

  小丫頭縮在媳婦兒懷裡,一看他手裡提著兩腿肉,激動地揮舞小手,

  「爸爸回乃(來)了!肉肉!次肉肉!」

  小丫頭前段時間乳牙剛長齊,一直念叨想吃肉。

  戴松聽到女兒的呼喊,只覺的心尖尖都軟了。

  趕忙揮手回應小丫頭「召喚」,同時朝南春婉眨了眨眼。

  即便見識過後世小妹的妖艷,戴松也覺得自己的媳婦兒是真的好看。

  一雙杏眸水潤透亮,眉宇溫柔嫵媚,哪怕沒有護膚品,她的皮膚也只是略微發黃。

  而且媳婦兒在當下這個時代,是屬於個子很高的了。

  一米六幾的身高也就站在自己身邊,她才會顯得小家碧玉。

  只是媳婦兒卻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高興,反而神情落寞。

  就連看他的眼神都好像回到了三個月前剛重生的時候。

  還把懷裡閨女換了一邊抱著,用她自己把閨女擋住。

  看著南春婉的反應,戴松想起在院外撅著的郭祖生,心中已是瞭然。

  肯定是這貨跑來說自己又去鎮上快活了!

  重生前的自己在屯裡是出了名的二流子,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經常和狐朋狗友往鎮上跑。

  以至於十九歲這年,原本和他早早定了親事的南家二妹也嫌棄他,和別人私奔。

  南家臉上掛不住,外加上兩家老一輩有過命的交情,最後便把么女南春婉嫁了過來。

  但那時候的戴松眼裡只有南家二妹的毀約,便將所有的怨懟都發泄到南春婉身上。

  除了新婚之夜,往後便再也沒碰過南春婉,更是經常在鎮上過夜。

  哪怕她為自己生下一個聰慧水靈的丫頭,戴松也權當母女倆是空氣。

  心情不好時更是把媳婦兒當情緒的垃圾桶,冷言熱語埋汰著她。

  這也導致媳婦兒愈發沉默寡言,到最後屯子裡甚至在傳,他戴松的媳婦兒啞巴了,他覺得臉上掛不住,更不願意著家了。

  而南春婉也從來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

  大哥帶著大嫂分家後,她便把持著家裡,任勞任怨伺候走了二老,又養了他接近二十年。

  等丫頭考去首都上大學,她卻再也堅持不住,給女兒留下一封千字遺書,吞了瓶安眠藥走了。

  等看到已經走了的媳婦兒,讀了她留給女兒的遺書,戴松才幡然醒悟;

  自己這麼多年完全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不說,還不斷壓榨著媳婦兒。

  供養丫頭上學終究只是一小部分,媳婦兒在屯裡辛苦農作賺的錢其實大部分都是被他給嚯嚯了。

  而媳婦兒也積勞成疾,早就有了肝病,只是一直忍痛隱瞞,不捨得花錢治療。

  病痛的折磨之下,媳婦兒的身子枯瘦枯瘦的,幾乎沒什麼重量。

  而他整天不著家,平時也懶得看媳婦兒一樣,自然沒有發現……

  此刻再看媳婦兒,穿著發白的青藍碎花棉襖,哐哐噹噹罩在身上,又短又不貼身。

  棉褲也是短了一截,白嫩的腳踝在東北寒秋的摧殘下已經春裂。

  戴松鼻子發酸,心裡沉的難受。

  只是家人們並不知道他心中的懊悔,聽小盈盈開心的叫嚷,一個個臉上都掛上慈笑。

  大哥大嫂結婚五年一直沒要上孩子,盈盈是家裡唯一的小娃娃,自是得全家寵愛。

  戴松也整理好情緒,趁著女兒給他爭取的機會,看都不看撅在院外的郭祖生一眼,帶著山子來到眾人面前。

  「這位是山子,要不是他特意送我回來,這會兒我還在從鎮裡往回走的路上呢。」

  一旁的山子站的筆挺,嘴唇翕動了半天,最後就憋出一句:

  「你們好,我大哥是國營大飯店老闆姜展華,他囑咐我一定要送戴松兄弟安全到家。」

  說罷,他和塊板似的杵在院裡,目視前方,不知在看什麼。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好在戴樹志關鍵時刻還是拿的出趟的,上前拉住山子的手就往屋裡帶。

  一個勁地招呼「留下吃飯!留下吃飯!」

  江衛琴也反應過來,接過戴鬆手里的豬腿,無聲念叨了句什麼,就招呼倆兒媳進屋做飯。

  院內就剩下松柏兄弟二人。

  看了眼強裝鎮定的戴松,戴柏神色嚴肅:

  「去鎮上幹嘛了?老實交代,要是幹了什麼對不起小婉的事,我可不會饒你!」

  戴松咧咧嘴,心裡對媳婦兒的愧疚更甚,趕忙把白天的經過隱去小二憨的部分,又把賣茶所得少報一半,和大哥交代清楚。

  戴柏聞言,一臉不信,可見戴松兜里摸出厚厚一沓大團結,他眼睛都圓了,咽了口唾沫,

  「你真去攆山了?那兩條腿也是你幫人解套子分的?」

  「那可是黃毛子!人家願意分你?」

  「昂!」

  戴松摟著戴柏進屋,進門前不忘把腰間侵刀丟一旁柴火剁上。

  「先進屋,回頭和你細說,之前郭祖生是不是在外頭說啥了,我得去和小婉解釋解釋去。」

  戴柏聞言表情比之前見了大團結還要誇張,旋即一把將戴松按在牆上,

  「哪路仙家?趕緊走,不然我叫屯裡張大仙過來了!」

  「不……不是,哥,我就覺得以前不對,現在想和小婉好好過日子……這有啥不對的嘛……」

  戴柏聞言眉頭蹙的更深,直接把江衛琴給叫了出來。

  三言兩語把事兒和江衛琴一說,江衛琴也是一臉提防地看著被按在牆上的戴松。

  然後小步快跑到雞窩旁,從雞屁股里摳出一個溫熱的雞蛋,放在戴松臉上滾了滾,又找了個平整地兒,反覆立著雞蛋。

  十數次失敗後,見雞蛋始終立不起來,江衛琴這才鬆了口氣,只是臉上的表情更加詫異:

  「松啊,你真轉性了?」

  戴松翻了個白眼,心說果然轉變不能太大太突然,不然就是給自己找罪受,於是顫巍巍從口袋裡摸出一沓大團結想交給江衛琴。

  「媽,這是我今天上鎮裡賣山貨賣的錢……」

  江衛琴想都不想一把奪過,手指沾了唾沫一點,一百塊!

  「媽呀!都是真的啊!兒啊,你真轉性啦!」江衛琴趕忙讓戴柏放開戴松,又把錢遞還給他:

  「快快!讓小婉收好。你和你爸一樣,身上不能放錢。」

  戴松嘴角抽了抽,卻是沒收江衛琴還過來的錢:

  「媽,這麼多年我一直白吃家裡的,全靠你們養著,這錢就是給你們的。」

  「?」

  「?」

  江衛琴和戴柏對視一眼,從對方臉上看出了同樣的詫異。

  確定不是大仙,但小松這怕不是讓人給奪了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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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