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小時後,沈靳舟用大浴巾將小女人裹好,走出浴室,把柔軟無力的她丟到床上。
許盈昏沉沉的腦袋猛然驚醒,立刻坐起來靠著床頭,抓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水漾的眸子裡溢著淚花。
沈靳舟笑看她這些無用的舉動,雙手抄在兜里,轉身走出去。
許盈暗自鬆了口氣,覺得他剛剛在浴室里要夠了,今晚應該可以停歇了,便伸手到床頭櫃拿起手機。
男人過了三十,狀態果然不像以前那樣……人中龍鳳的沈靳舟也不例外。
秦禮發來信息:【飯局上被人耍了?】
許盈表情厭厭:【算是吧,我們極有可能拿不下這塊地的獨立開發權。】
秦禮:【意料之內。】
但是可以考慮跟沈氏合作,她是這麼想的,兩家企業強強聯手,中西合璧,開發出來的效果肯定很不錯。
時間過去一兩分鐘,秦禮又給她發來信息:
【給我滾回洛杉磯。】
許盈:???
【秦總,這真不是我能力的問題……】
緊接著,秦月發來信息:【怎麼回事兒,大哥的人殺到巴黎來了!是不是你告密!一定是你!】
許盈皺了皺眉,快速給她回覆:【這回我站大哥,許旻言不是什麼好人,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壞弟弟!】
那頭顯示正在輸入中……
秦月:【什麼!震驚我全家!】
繼續顯示正在輸入中……
房間門忽然被打開,發出「吱呀」輕微的聲響,在尤其安靜的房間裡異常刺耳。
許盈還握著手機,身材高大的男人從玄關出現在面前,她下意識地問候出聲:「你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來這裡做什麼?」
沈靳舟拿著玻璃杯的手微頓,眼底瞬間泛起晦暗的情愫,轉而來到床頭邊,坐下。
「這裡就是我房間。」他視線散漫掃過女人手裡亮著的屏幕,輕笑了聲,「剛才哭了這麼久,給你泡了杯蜂蜜水。」
「乖,聽話,喝了吧。」他用手背刮蹭一下她白里透著紅的臉頰,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
他的寶貝還是那麼可愛。
許盈一動不動盯著他。
男人現在越溫柔,她越覺得不正常,也就越感到害怕。
「你在蜂蜜水裡下藥了?」她冷不丁地問,眼底儘是冷然。
沈靳舟該不會跟孟初析是一夥的吧?給她下了安眠藥,讓她在這裡再墜崖一次?
想到這,她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沈靳舟見她對自己防備心這麼重,心頭突地一堵,一股火從心底深處猛地竄起。
溫和的表面依舊不溫不火,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輕嗤道:「我才不像你,當年為了上我,做下藥這麼陰險的事情。」
許盈屏息,一字一句:「六年前,在祁晏哥會所那裡,我沒有給你下藥,我也不知道是誰。」
沈靳舟聽了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只是拿走她的手機在床頭柜上放好,將她橫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在落地窗的沙發坐下。
許盈皺著眉:「你知道給你下藥的人是誰?」
沈靳舟凝著她被淚洗過的眸子,淡淡道:「是誰已經不重要,目的達成就可以。」
許盈變得有些不冷靜,抓著他的衣領,紅唇微張,還沒說上話,就被沈靳舟吻了下來。
「這三個月安安分分取悅我,說不定到時我能給你更多。」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成了接吻的氣息。
他們的頭頂是高掛的圓月,面前是相擁的炙熱。
在沙發上一次後,許盈踉蹌著幾步回到床上,拿起那杯蜂蜜水一飲而盡。
剛放下玻璃杯,還來不及躺下,背後就貼上沈靳舟寬闊的胸膛。
附在她耳邊的嗓音低沉繾綣:「寶貝想來床上?」
許盈因為慣性整個人趴在了床上,腦袋更加昏沉,嘴裡小聲嘀咕:「沈靳舟,我看你是想殺了我……」
她現在在心裡馬上收回男人過了三十就狀態不好的話……
沈靳舟跟以前也沒什麼兩樣,而且他的痴迷程度像很久都沒有過女人。
行走至乾枯沙漠,終於尋找到水源。
他現在就躺在這片汪洋里,盡情地揮灑。
沈靳舟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便俯身下來,「再喊多幾聲我的名字,我的命都能給你。」
「……」
許盈將被子抓得很緊,不想再發出任何聲音。
縱使這樣,男人的興致依舊不減,將她翻轉過來。
正面抱住她的酮體:「乖乖,你也餓了。」
話落,抵入。
手裡的被子已經被男人拂開,許盈只能抓著男人血脈賁張的手臂,低聲嗚咽著:「好口渴,我只想喝水。」
沈靳舟輕笑了一聲,「你再努力點,很快就能有水喝。」
許盈微張著紅唇,腦子渾濁,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但很快就有個念頭浮上來,轉而一想應該是她的思想太不純潔了。
直到他送到了她嘴裡……
「……唔!」許盈才不得不相信,他就是這麼變態下流無恥!
沈靳舟幽深的眼底布滿趣味。
「喜歡嗎?」他問。
「……」許盈長睫半斂著,看起來很委屈。
沈靳舟隨手拂掉剛從她眼角溢出的眼淚,橫抱起她走進浴室。
今晚再一次,將小女人弄哭了。
他將泡好的蜂蜜水端進來,只是哄哄她睡覺,沒想做什麼。
但是小女人香香軟軟的,他又很想欺負她……
許盈站在盥洗台前漱口,沈靳舟就在側邊幫忙拿著她的大捲髮。
他輕笑:「我又沒讓你吞下去,那麼委屈做什麼?」
許盈瞪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不僅現在,以後都不想跟他說話,只要有他的地方,她只想當個啞巴。
可是,沈靳舟偏不讓,他一手握住她兩邊臉頰的下頜,稍一用力,她整個人都快要離地而起。
許盈吃痛蹙起了眉心。
沈靳舟低頭,輕貼在她唇邊上:「求我,今晚就放過你。」
許盈發狠地咬著唇,一言不發。
她知道,求他就是給他助興,她才不做這種事。
「變啞巴了?」
沈靳舟一鬆手,她光著的身子站不穩將要往後倒去。
他就很「好心」地扶了她一把,晦暗視線順便在她身上掃過。
即使不穿什麼,水蜜桃的形狀也是又挺又傲,中間還能籠著一道淺淺的事業線。
……
一整晚,烙印在男人身上雪松般的氣息,在包裹著她,好多次。
天還沒亮,落地窗的窗簾自動關上,許盈終於撐不住,眼皮蓋了上去。
地燈微弱的光線照不到床上,沈靳舟在昏暗中,看會兒女人歲月靜好的睡顏。
手背輕輕撫走她眼角未乾的眼淚,側躺下擁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