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在心裡狠狠地將這對男女咒罵一頓,能用上的粗話統統用上。
「給你十分秒過來!」沈靳舟坐在床上,眯著眼看她,危險又凜冽。
許盈抿緊了唇,甩手走進房間。
欲蓋彌彰的東西,或許更容易讓人胡亂猜測和心碎。
她料定不到十分鐘,孟初析就會登門拜訪,到時候又能狠狠羞辱她。
剛走到男人面前,就被他捏上細腕,一股強大的拽力往前,立即跌進炙熱的懷裡。
許盈傾在他腿上,隔著薄薄布料傳來的溫度讓她有些許不適,不安分地扭了扭身體。
女人身上玫瑰乾枯的香水味瞬間縈繞在沈靳舟鼻間,柔軟的觸感更是讓他脈搏抑制不住的狂亂跳動。
沈靳舟迫不及待地吻在她的耳側,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白皙的皮膚上,往下來到光滑的天鵝頸,帶著內心狂熱的叫囂,帶起許盈輕微的顫慄!
她縮起了身體:「……沈靳舟!」
「別喊!」沈靳舟輕柔的話音里繾著安撫的意味,「放輕鬆。」
他的視線與手指一起,一寸寸走過她脖頸光滑細膩的皮膚,順著往下,掌握上柔軟的尺寸。
他的呼吸漸沉,咬在許盈的脖子上,聲音暗啞帶著渴望的訴求:「幫我,你想用手或者用嘴,都可以。」
「我不可以!」許盈渾身上下都在抗拒,厭惡情緒一下達到了頂峰。
如果是在五年前,她肯定毫不猶豫趴在他身上,做著他想要的事情。
「沈靳舟,你要解決生理欲望就去找孟初析!」
「叮咚……」
門鈴同時響起,許盈鬆了口氣的同時冷笑了一聲,「說什麼來什麼,沈總還不起身迎接。」
沈靳舟眸色凜然,立即起身,衣裳也不怎麼整理,直接開門拉上站在門口的人,絕塵而去。
房門「砰」一聲被關上。
所有一切歸於平靜。
速度快到許盈甚至都沒來得及確認是誰來敲的門。
她還在以為沈靳舟會先玩弄她一會,再去把門打開……
看著天花板愣了好久,許盈才挪動身體起來,整理好被弄得凌亂曖昧的衣裳,望向緊閉的房門,若有所思。
他們現在應該在做些什麼了吧,剛剛她已經感受到他滾燙迸發的身體。
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許盈的腦子裡頓時湧現出他們有可能會用到的姿勢。
深入時男人可能會在她耳畔一聲聲繾綣溫柔地安撫,炙熱龐大的體魄也會把她圈在懷裡,緊到一寸距離都沒有。
男人身上松雪清冷的香水味,孟初析也會一樣喜歡嗎?
許盈想,應該會吧,畢竟這幾年沈靳舟還用著這一款香水……
……
一覺過去,許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金黃的餘暉傾灑進房間。
她眯起眼,有一瞬間的恍惚和空洞,孤獨感猛地湧上心頭。
門鈴響了好幾下,她才不情不願地起身,門被打開,頎長的身形立在面前,她睡眼惺忪地抬起眼:「有什麼事嗎?」
祁莫一手抵在門上,興致沖沖地道:「別睡了,我們去泡溫泉吃燒烤吧。」
許盈依舊提不起什麼興致:「你找他們玩去吧,別來煩我。」
祁莫瞅著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拉上她的細腕,不給她猶豫的機會走出房間。
「誒!」許盈瞬間清醒了不少,「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到了一樓,祁莫才放開她。
許盈伸了個大懶腰,轉頭睨了他一眼,扯上他的衣袖走出別墅。
她看著鋪灑一地的金黃夕陽,心情沒由來地一好,午後的不悅悉數褪去,朝身旁的男人喊了聲:「祁莫莫~」
聞言,祁莫一怔,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許盈。
夕陽落在女人頭頂,顯得她的笑容格外的甜美,眼角的慵懶還未散開,蜷著安逸舒適的溫柔。
「你叫我什麼?」他微微皺起眉,心裡咯噔了好幾下。
許盈跳起來,快速在他頭頂一拍,隨即落地時雙臂被他接在手裡。
她仰頭看著他的眼睛,無辜地重複了遍:「祁莫莫呀,是不是也有人經常這麼喊你呀,祁莫莫~」
「許盈……」
話未落,女人已經蹦噠幾步向前走去,他快速跟上,唐突地來了句:「你是不是沒死?」
許盈失笑出聲,在他手臂上揍了一拳,沒好氣道:「我死了的話,那你現在看到的是什麼?大白天見鬼啦!」
她舉起食指瞪向他:「還是說你一直在詛咒我!」
祁莫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就是覺得此刻的感覺太熟悉了。
她是他從小一起打鬧長大的女孩,早就酒吧那次,祁莫就發現不大對勁。
不是沒想到,而是不敢往那方面想,怕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還不如接受人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祁莫低頭仔細好好地觀察她,覺得不可思議,「你真是許盈?」
許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攤開手擋在面前,淡然道:「是不是都不重要,我在這也沒有很多惦記著我的人。」
祁莫驟然將她纖細的身體擁入懷裡,熱淚奪眶而出,「真是你嗎,你不會在耍我吧。」
許盈哭笑不得:「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她。」
聞言,祁莫放開了她,心情一下又跌了下去,「我就知道你不是。」
許盈並不在意他的情緒,轉身就往前走。
祁莫望著那道還挺熟悉的背影,發愣了會兒。
……
海景湯屋。
許盈遠遠地看見那對男女,毫不猶豫地掉頭,祁莫一手攔在面前:「我哥也在那,你不是要去找他嗎?」
許盈撩了撩頭髮,又看過去,恰好看到貼在祁晏身邊的兩個女人,一個風情萬種,一個清純可愛。
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胸很大。
她看了直搖頭:「太混亂了,根本不敢靠近。」
祁莫笑說:「也對,那走吧,我們去燒烤。」
許盈走之前,又回頭看了眼那邊,好像還有一個男人背對著她,但看不到長什麼樣。
祁莫帶她來燒烤的地方,還沒走五分鐘就到了,她在石頭椅坐下沒多久,那幾個人相繼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