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舟抬高她的腰,墊了一個枕頭,想到什麼,又讓她翻身趴下,用溫柔入骨的語調哄著:「等你傷好了再做。」
「昨晚不都已經做了?」
許盈眉宇間儘是小女人的慵懶嫵媚,偏頭看進那雙都是欲望的眼睛裡。
她用手指勾住他的無名指。
「靳舟哥哥,我可以。」
想到剛在他唇舌之下……
她也不是愛占便宜的人。
那兩次,服務得很到位,她很滿意。
「乖,別鬧。」做與不做,沈靳舟都哄著她,大手順著她的長髮,而後撫上她的後腦勺揉了揉。
許盈舒服得眯起了眼:「嗯,那好吧,既然是沈總不要,那就算啦。」
猛地一巴掌拍到她屁股上,「欠打,快起來洗澡。」
「你又打我!」
許盈氣呼呼睜開眼,「我偏不去,沈總要是嫌髒就回自己的房間睡。」
小女人把唇抿成一條直線,固執得很執拗,雙手緊抓著床單。
不是不想去,而是硬要跟他對著幹。
嗯……太可愛了。
還是沒長大的樣子。
沈靳舟想起有一次,那天晚上在公司有一個很重要的跨國視頻會議。
便特意交代家裡的傭人,讓小女人先睡覺不要等他。
結果第二天一早回到家,傭人告訴他,小女人胡思亂想了一整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女人見著他,連鞋都沒穿光著腳跑過來,用臉蹭他的襯衣,聲音帶著哭腔:「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他被她的幼稚氣笑,一巴掌打到她屁股上,說了幾句不癢不痛教訓她的話。
當時,小女人也像現在這樣,氣鼓鼓的,把唇抿成一條直線,與他做無聲的對抗。
沈靳舟輕笑了一聲,俯身貼在她耳廓,咬住她的耳垂:「濕答答的,你也睡得著嗎?」
許盈怒瞪他。
心裡想的是,幹嘛不抱她去,一般這個時候都會抱她。
是因為他們沒做什麼嗎,他對她態度就變差了?
她起來跪坐在床上,抬起雙手,癟下嘴幽怨地看著他,沈靳舟便彎下腰讓她抱著自己的脖子,雙手輕輕巧巧將她抱起。
「沈總,真的不要嗎?」
許盈用手背在他喉結上滑了一下,那是他的敏感地帶。
沈靳舟呼吸一沉,眸色暗欲,低頭含住她的唇,廝磨了好一會兒。
呼吸從唇邊掃到她的臉,聲音低磁性感:「我成全你。」
……
第二天一早,許盈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她背上塗藥膏,清清涼涼的,還有點癢。
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許盈把眼睛眯開一條縫,瞥見天色只是微微亮。
而男人像是已經衣衫整齊,黑毛衣黑西褲,一張俊臉神采奕奕。
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嘴裡低喃著:「這麼早你就要出門了?」
男人清晨的聲音清冽余有昨晚的繾綣:「今天有點事情,乖乖再睡多會兒。」
許盈聽話,又眯上了眼睛,喃喃自語聲音像在說囈語。
「你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她想到昨晚,不禁傻笑了下,沈靳舟因為受不了她的勾引,在欲望下盡情綻放。
以往總是被他主導的,總歸有一回稍稍能扳回一把。
只不過到最後她被做暈過去。
從浴室到沙發,再到床上……
男人沒有回答,她眼睛又磕開一條縫悄咪咪地看他,正巧對上桃花眼裡的深情笑意。
沈靳舟用手背蹭著她的臉蛋:「在想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她嗔道:「沒有啦!」順勢推開他的手,卻反被握住。
她整個人柔軟無力,男人與之相反,手掌溫和且有勁,會讓她產生很強依賴。
沈靳舟將那隻香軟的小手放在枕頭下壓著,悄無聲息起身。
許盈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做著一個複雜的夢,有很多人,好像把這輩子認識的人都聚齊了。
在夾縫中,突然想到沈靳舟還沒回答她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許盈驟然從夢中清醒,落地窗外的天色比剛剛亮了許多,狂風過境,一切已歸於平靜。
視線掃過房間四周,除了她,沒有其他人。
落寞情緒一點一點在心頭漾開。
她忙拿起手機,沈靳舟踩著點給她發來了信息:【明天傍晚的飛機,我們一起回去。】
不像是商量的態度,霸道中又藏著溫柔,頓時間又從那種恍惚中回過神,被一絲甜蜜取而代之。
在想,要給他回復什麼才好,直接拒絕,還是委婉拒絕呢?
糾結了半分鐘,還是選擇委婉拒絕吧,留一絲情面日後好相見。
「叩叩」
房間門倏地被敲響。
許盈抄起外套穿好走去開門。
來人是鬱南:「夫人,秦總交代早餐過後一起出門。」
許盈腦子還有點懵:「去哪裡?」
鬱南正色道:「港口。」
港口?
剛坐上車,秦禮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
許盈不禁籠緊了外套,訕聲道:「大哥別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