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絕望的黑寡婦

  許盈只是想說他沒本事直接對付沈靳舟,他跟沈靳舟相比,差得遠了。

  沈司言一愣,在明白她的話中含義的時候,熊熊怒火從胸腔燒起,猛地一把抓起她的頭髮,用力一扯。

  「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到底算不算男人!」

  話落,男人近在面前的氣息越來越重,帶著濃烈尼古丁的氣味,許盈不受控制地緊閉上雙眼,抿緊著唇。

  快要被咬上脖子之際,一道嬌軟輕快的聲音跑了進來。

  「司言,計劃有變。」

  沈司言手微頓,因為好事被打斷,心裡更加燥郁,扯在許盈頭髮上的力度也就一下子加重了不少。

  即使有麻醉的藥效,許盈還是感受到了被人扯著頭皮的不適。

  沈司言眼底猩紅的戾氣愈發厚重,偏頭看向跑進來的女人,猶豫了會,把怒火強壓下來。

  他向旁邊揮手,立即有幾個女人走過來。

  「看好她。」

  沈司言壓上孟初析肩膀走出去,「什麼事?」

  孟初析眉眼帶著笑,「今晚我們的計劃取消。」

  「取消?」沈司言皺眉,咬出一根煙點燃,「因為什麼?」

  孟初析並不想跟他實話實說,「沈靳舟交給我處理,我想到更好的辦法。」

  略一頓,她透過門縫,幸災樂禍地瞥了眼屋內,又說:「許盈歸你。」

  「什麼更好的辦法?」沈司言呼出一口煙,「你先跟我說說。」

  「哎呀,反正會是好辦法。」孟初析羞澀一笑,儼然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他們在一起怎麼說也有那麼多年了,她一有什麼不對勁,沈司言立馬就能察覺到。

  驀地,他將她撲鼕到牆上,兩根手指挑起孟初析的下頜,抽完最後一口煙,呼出半口,剩下半口強行渡給她。

  不給女人喘息的機會,快速在紅唇上撕咬纏綿,呼吸沉重迷亂,血腥味很快就在兩人口腔里蔓延開來。

  沈司言要把剛剛的火泄來這裡。

  「不可以這樣!」孟初析全身每一根汗毛都在抗拒,每一條神經都在猛烈抽動,用盡力氣怎麼也推不開,「你放開我!」

  「放開?」沈司言額頭抵著她,唇邊沾著猩紅的血液,「你以為他還會要一個為別人生過孩子的女人嗎?」

  「哦,不對。」他嘴角一哂,「他就沒要過你,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就更不可能。」

  「因為他壓根就瞧不上你這種從低賤女人生出來的孩子……」

  「啪!」

  話音未完全落下,孟初析發狠地甩了一巴掌給他。

  「說的是你吧,你母親才是低賤女人。」她喊得撕心裂肺,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分明,「我母親是許清淮的青梅竹馬,還是許清淮光明正大、明媒正娶進門的女人!」

  「她是正妻!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她!」

  她忽而一笑:「沈司言!瞧瞧你多可憐,沈老爺一走,你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連在沈家的地位都保不住,輕而易舉就被沈靳舟掃地出門。」

  「許盈說得沒錯,你們就是陰溝里的老鼠……」

  「啪!」

  男人的巴掌在女人臉上快速甩下。

  孟初析纖細的身子一瞬間倒地。

  沈司言舌尖抵著右臉頰,眼神一凜,蹲下身,掐上女人的脖子,右眼尾一抽一抽,左眼角的紅痣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戾氣很重。

  「好,很好。」他的聲音嘶啞,「今晚我就讓你試試,被千人騎萬人踐是什麼滋味。」

  孟初析慍怒:「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他笑,隨即身後走來幾個壯漢,「把她送到查爾斯房間。」

  孟初析睜大了眼睛,「你不可以拿我去討好你上面的人!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暴露出去!」

  沈司言依舊笑著:「你可以試試看。」

  孟初析情緒激動,上前一把抓著他的手臂:「你相信我,我有其他辦法對付沈靳舟。」

  沈司言揮開,漠然:「將她拉走!」

  「沈司言!你別忘了我是南希的母親,是你孩子的母親。」

  沈司言扯唇,頭頂那輪白熾燈照亮他冷漠的眉眼,「工具已經沒了作用,還能叫做工具嗎?」

  ……

  拍賣會外場。

  沈靳舟以八千萬的高價拍下名畫,工作人員拿來單子給他簽名,筆鋒流暢地簽下。

  陶平在側耳語:「沈司言半小時前已經進去內場。」

  沈靳舟淡薄勾唇:「孟初析去找他了?」

  「五分鐘前我們的人看到孟小姐被人架上頂層套房。」

  沈靳舟挑眉,「那裡住的什麼人?」

  陶平:「聽說是霍爾的親信。」

  沈靳舟指尖在桌面點了點,視線與衛冕對視上,衛冕助理立即拿著平板上前。

  哈著腰畢恭畢敬道:「沈總,衛總說內場有你看得上的東西。」

  「噢?」沈靳舟漫不經心一瞥,眸色沉得如驟然墜入深淵,點在桌面上的手頓下,手背的青筋略浮著。

  嗓音一如往常,溫聲道:「既然是好東西,我又怎麼能錯過,陶平,我們進去看看。」

  衛冕助理伸手攔下,「沈總,不好意思,內場不允許帶多餘的人進入。」

  沈靳舟看向陶平,陶平識趣退下,「好啊,那麻煩你帶路。」

  慈善夜內場。

  與外場的璀璨明亮截然不同,這裡昏暗迷離,空氣中透著一股糜爛,讓人抑制不住的瘋狂,猶如大佬們無法無天的銷金窟。

  身著性感角色扮演的服務生在側邊引路。

  沈靳舟走過一個又一個賣弄風騷的性感女郎,沉寂的視線一直落在前方。

  主持人在台上說:「接下來是我們最期待的拍品,我們給她取了一個名字——絕望的黑寡婦!起拍價,五千萬。」

  頓時,場下一片譁然。

  取的什麼爛名字,沈靳舟眉心一凜,垂在身側的拳心握緊。

  競品被人裝在玻璃盒子裡推出來,小女人身上只裹著很輕的薄紗,她拼命想要蜷起身體。

  什麼叫無力的掙扎,萬分的驚恐在她身上得到很好的體現。

  沈靳舟喉嚨發緊,視線掠向閣樓上帘布旁邊的男人,指尖的裊裊煙霧模糊他充滿戾氣的面孔。

  沈司言垂著眼帘,向樓下的人挑釁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