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江朗也算是一種緣分,送他們去了陰曹地府。
否則的話他們估計會一直困在這地方,對他們和這裡的居民都不好。
超度完了三個鬼魂之後,江朗的目光落在了這屋內一扇緊閉的房門上。
這門內發出了嘶嘶嘶的聲音,有些像是瓦斯泄露的聲音,很小,但靜下來仔細聽又能聽得很清楚。
江朗蹙眉朝著那扇門走了過去,只是剛走了沒幾步,一條黑色的小蛇就從那門下面的縫隙之中爬了出來。
跟著那小蛇後面的是無數的黑色小蛇,這些玩意整體呈現黑色,腹部有暗紅色的花紋,不仔細看的話都看不出來。
但是那三角形的腦袋已經足以說明它們身上攜帶著劇毒了。
這小小的一個門縫隙里,竟然鑽出來了幾百條蛇!
此時他們都朝著江朗爬了過來,但江朗絲毫不慌,只是冷哼一聲:「雕蟲小技!」
隨後他單手一揚,一把淡紫色的粉末就從他的手裡飛了出去。
這些粉末落在了那些小蛇身上,這些玩意頓時在地上痛苦的扭曲了起來。
江朗朝著那屋內喊了一聲:「就這麼點手段也好意思拿出來使?」
屋內終於是傳來了動靜兒,老舊的木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一個身材幹瘦的男人從屋內走了出來,此人便是付光年了。
「小子!是我小看你了!」
付光年面色陰沉的看向了江朗:「本來我是不想親自動手的,這是你逼我的!」
「臨死之前,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聽著對方囂張的語氣,江朗不為所動:「我不會殺你,我會把你交給林市首處理。」
「小子!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話間,付光年猛地放出了身上的氣勢。
沒想到這人看著不怎麼樣,竟然是個地級強者,怪不得敢說出這麼囂張的話來。
不過區區一個地級強者,在江朗面前還真算不得什麼。
見江朗不為所動,付光年還以為他被自己身上的氣勢給震懾到了,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下輩子別出來亂管閒事兒了!」
說話間,付光年率先衝著江朗沖了過來,五指成抓朝著江朗的脖子抓了過來!
江朗依舊站在原地,只是眼神瞬間陰沉了下來。
在付光年的手距離他的脖子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江朗猛地一跺腳,一股龐大的氣息便從他的身上泄了出來,付光年猛地瞪大了眼睛,竟然被這股氣勢給震飛了出去。
砰——
他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付光年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江朗。
這小子才多大?身上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你……你什麼境界?」付光年看著江朗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一輩子都達不到的境界!」
江朗冷哼一聲,隨後隔空一巴掌朝著付光年的胸口拍了過去。
強大的力道襲來,付光年渾身一顫,渾身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空。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小子,我可是天極殿的人,你知道招惹我的後果嗎?」
付光年咬著牙從牙縫之中擠出來一句話問道。
「沒事兒,反正我跟天極殿也有仇。」
說話間,江朗掏出手機撥通了林建國的電話。
「林市首,人已經逮住了,你自己派人來解決吧。」江朗對著電話說道。
電話那端,林建國有些詫異,這才過去了不到兩個小時江朗就把人給抓住了?這也太快了吧?
掛了電話之後,江朗優哉游哉的點燃了一支煙,掃了一眼地上的小蛇,看著付光年微微挑眉:「精通蠱術,還是個邪修,修煉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挺不容易的吧?」
付光年冷哼一聲,他原本以為這小子只是個簡單的小蠱師之類的,誰能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今天他算是踢在了鐵板上了。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付光年放鬆了身體靠在牆壁上,現在他一身的武者修為已經被江朗廢了,對方既然沒有殺他說明不會殺他,所以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我叫江朗,你或許聽過我的名字?」江朗挑眉道。
「江朗?你是那個殺了丁大宗師的年輕人?」
聽到這個名字付光年嚇了一跳,最近這個名字幾乎要傳遍整個天極殿了。
「沒錯,是我!」
付光年聞言苦笑一聲,怪不得,栽在江朗的手裡,他也只能認了。
「小子,你如此挑釁天極殿,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付光年抬頭看向了江朗,眼神中多了一抹冷意:「你別以為天極殿只有四大宗師!」
他當然知道,天極殿的四大宗師不過是拿出來充門面的而已。
但是那又如何?儘管來好了,反正他也不害怕。
「比起這些,你現在更應該擔心你自己的安危。」
「你得罪的可是市首,剛才你有一身本事,是個地級強者,所以天極殿會護著你,但現在你不過是個懂點蠱術的普通人,你覺得天極殿還會在乎你的死活嗎?」
江朗冷笑著說道,將天極殿的冷血一語道破。
他算是看出來了,而今的這個天極殿就是這樣,若是那些人對他們有用的話,他們必然會全力保護,但一旦他們失去了作用,那也失去了天極殿的庇佑。
聽到這話,付光年冷哼一聲:「有什麼好怕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今天栽在你手裡,我認了!」
沒看出來啊,這付光年倒算是個漢子。
然而下一秒,付光年就改了口:「哥們,咱們商量商量,我給你多少錢你能放我一馬?」
聽到這話江朗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小子剛才不是還很硬氣嗎?
而此時,樓下已經響起了警笛聲。
「不是錢的事兒。」
江朗淡淡的說道。
付光年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多了些許的怨毒。
不多時,林建國就帶著人沖了上來。
見到地上的人頓時恨得牙痒痒:「果然是你搞的鬼!」
付光年冷哼一聲:「是又怎麼樣?」
面對江朗他還有幾分畏懼,但林建國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