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彤嗤笑了一聲，眼底里都是不屑，口吻里也帶著她對許清瑤的嗤之以鼻：「也不是我想說，只是許清瑤同學，既然顧家已經有顧總出席了，那你一個顧家的兒媳……代表顧家出席的行為，是否是多此一舉？」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繼承顧家的財產呢。」
許清瑤眉頭微蹙，有些不理解地看著申彤自說自話。
不得不說，申彤她還挺擅長揣測別人心思的。
很可惜，揣測得不對。
許清瑤也不在乎她到底在說什麼，她更好奇的是，顧沛然今天怎麼也出席了京影大學的校慶儀式。
確實是讓她有點意外的事。
她轉過頭剛想問詢顧沛然，就聽顧沛然對申彤非常嚴肅地說道：「你搞清楚狀況，這種事輪不到你來置喙，她就是代表顧家出席的，我到場，不過是為了想見她罷了。」
「聽明白了？」
顧沛然本身長得也高，再加上他臉上一直都沒什麼表情，給人的壓迫感是極強的。
申彤哪裡還敢當著他的面說不明白？
雖然這話她也是聽明白了，顧沛然這分明就是在給許清瑤打圓場，也是在告訴旁人，他顧沛然是明面上就護著許清瑤的。
「所以顧總您的意思是……您是特意為了許清瑤過來的？而且和她的關係還不一般嗎？」申彤不死心地問。
要知道，剛才鏡頭轉向顧沛然的時候，她和另外幾個女生是議論得最為激烈的。
除開曾顏的事不談，她們又有誰不想嫁給顧沛然這樣的男人？
都在做夢自己可以成為顧太太，甚至是曾顏，他們都覺得配不上顧沛然，更別說是忽然冒出來的許清瑤。
是那個一直成績不錯但是家境很爛被他們踩在腳底下的許清瑤。
落差感太大。
顧沛然沒有回答，但是他的神色，和他已經攬上許清瑤腰肢的手，已經可以很好的說明一切了。
好像夢在那一瞬間都破碎了。
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別的什麼情緒，申彤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紅，整個人都握緊了拳頭：「顧總您別被許清瑤給騙了！她大學的時候一直都在和顧子默拉拉扯扯，兩人之間親密無間，怎麼可能是真心實意……嫁給您的？」
申彤只是單純想挑撥離間，她不知道的是，她這話一說出口，握在許清瑤腰間的那隻手確實僵了一下。
之前調查許清瑤和顧子默關係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是疑點重重了，只是那時候他沒什麼話好說，還找了很多藉口和江遠掰扯。
但事實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打回原形。
包括現在。
許清瑤也感覺到了顧沛然的不對勁，她側目看了一眼顧沛然的臉色，好似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似乎是發現了許清瑤的視線，顧沛然又恢復如常。
事情的輕重緩急他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讓你失望了，許清瑤就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民政局有本的那種。」顧沛然非常堅定地摟緊了許清瑤，似乎也是在對自己證明，對台上的顧子默挑釁。
不管以前許清瑤和顧子默有怎麼樣的情誼，也不管她現在是否心裡還裝著顧子默，那都不影響她是自己妻子這一事實。
申彤其實也不確定的，她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哪知道他們真的是夫妻關係！
她的臉色瞬間就有些慘白，滿腦子滿心想的都是剛才怎麼得罪許清瑤的。
她會不會報復之類的……
「而你，你有資格打聽顧家的事嗎？」顧沛然的聲音稍微緩了下來，但字字句句都敲打在申彤心上，搞得她現在有點坐立難安，連手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她知道她沒有資格，不管是什麼情況下，她都不敢去妄議顧家的是非。
可她之前哪裡知道許清瑤真的是顧家的人，還是顧沛然的妻子，她要是知道，給她一萬個膽子她都不會在許清瑤面前這麼放肆。
現在要怎麼辦？
都已經是這麼個局面了，申彤心裡一橫，乾脆破釜沉舟賭一把！
看著兩人之間的親密互動，又想起來剛才顧沛然頓住沒有開口的那一瞬，申彤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非常惡毒的笑。
「顧總看起來您還不知道吧？就一個小時之前我還看到許清瑤了，而且，她是跟兩個男人一起來參加校慶的，他們之間可比顧總現在要親密得多了！」
說著，申彤還把目光投向了許清瑤，好似是在無聲地挑釁：看吧，沒有男人會為不老實的女人說話，顧總也不例外！
林導那是什麼身份？再加上之前的緋聞風波，就算這兩人今天沒撕破臉皮，他們心裡也會存有芥蒂的。
橫豎都是死，為什麼不拉個墊背的？
顧沛然現在本就處於驚弓之鳥的狀態，再聽到這種消息，他確實下意識會吃醋會不爽，可他也絕對不會任人在這樣的場合里，欺負許清瑤。
他笑得非常得體，又自然地拉起許清瑤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許清瑤的手很小，皮膚白，指節長，放在顧沛然那雙手心裡的時候對比特別強烈。
雖然這也不是許清瑤第一次近距離看顧沛然的那雙手了，但她依然會為此心動，這男人真的是……全身上下有哪個地方不讓人著迷的？
多年前無法克制的她，現在依舊無法克制。
「喔？那你說說看，是怎麼個親密法？」顧沛然不怒反笑：「那兩個人，你都認識？」
這兩個問題接踵而至，讓申彤又看到了希望。
告許清瑤黑狀的希望。
她笑嘻嘻地邁上前一步，在顧沛然的眼神殺威脅下，又沒敢靠太近：「顧總您不知道，他們進校園的時候，就是把許清瑤圍在中間走的，時不時的還拉兩下子，眼神曖昧得不行！」
「而且這兩個人也是個頂個的好看，其中一位，還是業界內有名的導演，就在這兩天還和許清瑤傳過緋聞呢！」
說得夠詳細了吧？
許清瑤甚至下意識地想要解釋，但是轉念想想，她和那兩位之間只是正常的朋友關係，甚至林明煦還是她的表哥，她有什麼需要過多解釋的嗎？
只是想想，她又很快淡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