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話音落下,周圍頓時便響起了一陣議論聲。
「這年輕人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啊!」
「我看電視裡,警署抓人的確是要出示拘捕令的。」
「現在都是要按章辦事,他們手續不全肯定有問題」
「現在警署拿人都這麼草率嗎,以後是不是胡亂編個罪名就能隨便拿人,這也太可怕了。」
……
民政局門口這條路人流量本來就不小,再加上許多人沒事就喜歡看熱鬧,幾分鐘的功夫周圍便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圍觀群眾,裡面甚至有不少人舉著手機對著這裡錄製、直播。
楊雲鳳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他們這次出動本身就違反了相關條例,一旦被上面知道就絕不是什么小事。
更何況……
楊雲波想起之前上面才給自己下達的文件,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越發的心虛煩躁,衝著身後下屬一揮手,「將周圍這些無關群眾都給我趕走!」
「清江警署辦事,用得著你們質疑?」
「誰要是再敢亂嚼舌根,全都按照妨礙公務抓起來。」
湊在附近看熱鬧的圍觀群眾,聽到這話瞬間不樂意了,當即就有人要上前爭論一二。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眼看著場面就要失控,一道身影突然從人群里擠了出來,「大家稍安勿躁,聽我說兩句。」
蘇文海衝出人群,擋在幾位警署成員前面,「我是受害者的父親,也是這王八犢子的前丈人。」
蘇文海伸手一指楚陽,義正言辭,「我能證明幾位長官都是依法辦事。」
「你們都被這個畜生給矇騙了。」
「他不是要證據嗎?我就是證據!」
「前天晚上,他仗著我女兒對他的信任,將她騙到酒吧圖謀不軌,幸好我們一家及時趕到趕到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畜生啊!那可是你親小姨子,大學都沒畢業,你怎麼下得去手!」
……
蘇文海聲淚俱下,控訴著楚陽這段時間的各種行為。
在他嘴裡,楚陽徹底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周圍群眾個個聽的目瞪口呆。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無恥的人?」
「這種人他怎麼好意思活著,就應該直接死刑。」
「霸占前妻一家財產,還對小姨子動了歪心思,這種垃圾怎麼不去死啊!」
……
短短几分鐘內,楚陽在周圍群眾這裡的風評逆轉,不少人都相信了蘇文海的話,對著楚陽一陣怒斥。
楚陽臉色一黑,他算是知道是誰在後面搞他了。
蘇文海滿臉得意,走到帶隊的楊雲鳳面前打折包票,「這位長官,不管需要什麼證據,我們全家都可以提供,我們親眼目睹了這小畜生的犯罪經過,就是最好的人證。」
說這話時,蘇文海心裡其實多少也覺得有些奇怪。
昨天他去警署報案的時候,對方明明以證據不足為由拒絕立案。
這麼一夜過去,連抓捕楚陽這小畜生的人都已經派了出來。
這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你放心,有需要配合的地方,我們一定會聯繫您。」
「銬起來帶走!」
楊雲鳳和蘇文海簡單寒暄了幾句,便一聲令下。
幾位警署成員瞬間上前,掏出手銬就要將楚陽給銬起來。
……
半個多小時後,蘇家別墅。
蘇文海幾人剛剛到家。
「映雪,快去將我珍藏在柜子底下的那瓶好酒拿出來,然後和你媽一起炒幾個小菜。」
「今天我們必須要好好慶祝一番。」
「這次我倒要看看楚陽那個小畜生,還怎麼和我們斗!」
蘇文海一走進別墅,便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指揮起蘇映雪和高蘭兩人。
聽到樓下動靜,剛從二樓走下來的蘇雅晴看著蘇文海得意的樣子,心臟猛地一顫,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
「爸,你們早上不是陪我姐去離婚了嗎,情況怎麼樣?」
蘇雅晴旁敲側擊的的問起早上的事情。
蘇文海眼睛一斜,頗為不滿的冷哼一聲,「你是想問楚陽那個小畜生怎麼樣了?」
「辦完離婚手續,他就被警署的人帶走調查了。」
「罪名強姦未遂,後半輩子恐怕都只能在大牢里度過了。」
蘇雅晴臉色瞬間一白,下意識後退兩步,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是你!」
蘇雅晴猛地想起前兩天蘇文海說過的話,歇斯底里的怒喊道,「爸,你怎麼能這麼做?」
「姐夫他明明救了我,你卻去警署誣告他。」
「從頭到尾,姐夫有哪一點對不起我們,你為什麼要害他?」
「就因為他要離婚,就因為他要收回曾給你們的東西?」
「可這不都是因為你們將他傷得太深了嗎?」
「侵吞家產,婚內出軌,隱瞞楚爺爺病危的消息……」
「閉嘴!」蘇文海惱羞成怒,「你是怎麼說話的,有你這樣說自己父母和親姐的嗎?」
「這些年,你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們給你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你們?」蘇雅晴慘然一笑,目光緩緩從蘇家三人臉上划過。「一個爛賭鬼,欠下上百萬高利貸,連祖業都能拿去抵賭債,」
「一個假貴婦,身上連一百塊錢都拿不出來,還要去買幾萬塊錢的包。」
「一個白蓮花,看起來什麼壞事都沒做過,但哪一件事情不是你授意默許?」
「如果不是姐夫,你們早都完蛋了,還能站在這裡繼續指手畫腳。」
「夠了!」
蘇文海猛地一拍桌子,臉色無比難看,蘇映雪和高蘭的臉色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
蘇雅晴的話無疑是將他們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都扯了下來。
無論他們的話說得多麼富麗堂皇,都掩蓋不了他們醜惡的嘴臉。
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但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說。
「雅晴,楚陽他既然選擇和你姐姐結婚,那他就和我們是一家人,是一家人,他幫我們還清以前的欠款有什麼問題?」
「既然結了婚,他的和我們的有什麼區別?」
高蘭被蘇雅晴這樣指著鼻子指責,冷著臉試圖解釋,將自己的種種行為都合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