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點,清江市民政局大門口。
楚陽早早的就已經等在這裡,昨天晚上回去後他就已經給蘇映雪發簡訊,約定早上九點帶齊證件在民政局門口見面。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太陽也愈發的毒辣。
楚陽的耐心也在被慢慢耗盡,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耐煩。
蘇映雪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不會又整出什麼么蛾子吧!
楚陽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距離他和蘇映雪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但蘇映雪別說人了,就連影子都沒看到半個。
就在楚陽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漫無目的等待,準備給蘇映雪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時候,一輛白色寶馬X7緩緩停在了民政局門口。
蘇映雪戴著一副淺棕色遮陽鏡,從車上下來,身上一件十分淡雅的米色連衣裙,上面點綴著幾顆灼灼生輝的細小碎鑽,同時還背著一個LV的小肩包,看起來便是一副富家小姐的打扮。
除了蘇映雪之外,高蘭和蘇文海兩個人同樣也是盛裝出行,身上衣著價值不菲,更別說兩人以後無意間露出來的各種配飾,極為招搖。
「走吧!」
蘇映雪踩著高跟鞋走到楚陽面前,語氣平淡而冷清,高抬著下巴甚至不舍的低頭看上楚陽一眼。
楚陽笑笑,不知道都到了這個時候,蘇映雪還高傲給誰看。
「楚陽,你該不會準備拿證件沒帶齊當藉口吧!」
高蘭看見楚陽對蘇映雪的話毫無反應,眼神瞬間就變得警惕起來,「我告訴你,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
「今天這個婚,你是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你簽好的離婚協議我都已經帶來了。」
高蘭從包里翻出楚陽之前簽好的離婚協議搖了搖。
「楚陽,你現在就算後悔也已經沒用了。」
蘇文海冷著臉,態度傲慢,「你和映雪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誰造成的?」
「如果不是你目無尊長,肆意妄為,映雪又怎麼會同意離婚?」
「結婚這幾年,都是映雪在撐著這個家,沒有我們映雪,你算個什麼東西?」
「現在知道後悔,想起我們映雪的好?」
「晚了!」
「抓緊時間辦完手續滾蛋,我們還要帶映雪去慶祝終於擺脫了你這個廢物。」
蘇文海冷著臉催促,生怕楚陽後悔。
楚陽也懶得解釋,率先朝著民政局裡面走去。
幾分鐘後,楚陽從民政局裡出來,拿著手中的離婚證只覺得神清氣爽,前所未有的輕鬆,臉上更是洋溢著濃濃的喜意。
「映雪,怎麼樣?」
「離婚證辦下來了沒有?」
「這個廢物在裡面是不是很不配合?」
「我告訴你,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心軟。」
蘇文海和高蘭兩人看到跟在楚陽後面的蘇映雪,連忙應了上去,各種問題像連珠炮一樣噴了出來。
蘇映雪拿著離婚證,面色茫然。
回想起剛才楚陽在民政局裡表現,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就好像楚陽比她更期待手裡的這張離婚證。
所有事情都無比配合。
可他不只是在用這種手段找存在感嗎?
怎麼……
蘇映雪扭頭看向旁邊的楚陽,心情反倒沒有她自己預想的那麼好,甚至還有一些糟糕。
他是真的想離婚!
也是真的嫌棄自己!
他憑什麼啊?
蘇映雪咬牙切齒,回想起自己之前各種自信滿滿的猜測,臉上火辣辣的疼。
曾經說出去的話好似一個個巴掌直接甩到了她的臉上。
「行了,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楚陽搖了搖手上的離婚證準備離開,「別忘了我給你的三日期限,就只剩下今天一天。」
「明天之前如果我還沒有看到所有你們該還回來的東西。」
「那有什麼話,你們就準備到警署里去說吧!」
楚陽淡淡的聲音響起,蘇映雪幾人頓時就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蘇文海和高蘭更是死死地瞪著楚陽,眼神中滿是怨毒。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蘇雅晴都已經險些出了事情,楚陽竟然還死抓著這件事不放,一點情分都不講。
難道這小王八蛋真打算逼死他們不成?
「楚陽!」
蘇映雪聽到這話頓時也有些氣急敗壞,衝著楚陽的背影便喊了起來。
楚陽腳步微停,扭頭看向蘇映雪,臉上帶著幾分疑惑。「有事?」
「你還算不算個男人?這麼一點小事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非要我們家破人亡才甘心嗎?」蘇映雪咬著牙冷冷的開口斥責道。
「小事?」
楚陽當場就笑了出來,「幾個億的虧空和損失,你告訴我這是小事?」
「更何況,你們是死是活關我屁事!「
楚陽滿臉的厭惡,根本不想和蘇家繼續糾纏,轉身就走。只留下蘇映雪一個人立在原地,臉色鐵青,整個人都氣到快要爆炸。
「你就是楚陽!」
還不等楚陽走遠,幾個身姿挺拔的身影便攔在了他面前。
「你是?」楚陽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奇怪的問道。
他根本不認識這兩個人。
「清江警署,揚雲鳳!」
「我們現在懷疑你和前天晚上發生的一起惡性案件有關,現在根據相關條例依法對你進行傳喚。。」
為首的高個男人取出證件在楚陽面前一晃而過,態度極為蠻橫
楚陽眉頭微皺,「你們說我和一起惡性案件有關,是什麼案件嗎?」
「前天晚上,你人在哪?」
楊雲鳳冷哼一聲,「暗夜堡壘,三樓包廂,強姦未遂,多餘的還用我繼續提醒你嗎?」
「你說我強姦未遂?」楚陽淡淡的開口問道、。
「長官,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
「你有什麼證據?」
「更何況警署傳喚拿人,是要出示拘捕令的。」
「拘捕令在哪?」
楚陽臉色微冷。
這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搞他。
暗夜堡壘是整個清江地下世界的交流中心,基本處於各方監管之外,裡面發生的事情很少會傳到外界。
蘇雅晴被騙到暗夜堡壘險些被白翰林侵犯,知道這件事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根本不可能鬧到警署去,更不可能將他定性為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