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龍深吸一口氣,黃明身上的病,刻不容緩。
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醫治的話,很有可能會面臨死亡。
這就是黃明最尷尬的地方。
不過有一點令陳京龍有些疑惑。
那就是明明沒有什麼人對黃明發動攻擊,黃明身上根本就沒有被毆打的傷痕。
但就是莫名其妙地憑空出現了這麼多的傷。
這令陳京龍十分不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京龍有些疑惑地想。
「不,管不了那麼多了。」
陳京龍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給黃明治病。
看著黃明那蒼白的面容,原本體表漸漸飄起的黑氣,被陳京龍處理之後,竟然消了下去。
「看來,我學的那個再生大法,的確很有用。」
「喂,那個陳京龍,該不會真的能把黃明的病治好吧?」
身後,那群醫生還有護士都在竊竊私語,他們之前被陳京龍的戰鬥力嚇到了。
所以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敢站出來大聲說話。
就連上去跟陳京龍理論的勇氣都沒有。
可悲,太可悲了。
偌大一個醫院,強大的醫療資源,竟然比不過一個外來的中醫。
這件事要是被傳出去,簡直要被同行笑掉大牙。
不過也不怪他們。
陳京龍的名聲其實在嶺南市已經傳遍了。
只不過這幫人比較歧視中醫,所以很少關注陳京龍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我怎麼感覺陳京龍治不好黃明啊。」
一個護士質疑道:「你們覺得中醫有用嗎?」
說完後,她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不信任。
在場的人都不看好陳京龍,他們認為陳京龍治不好黃明的病,同時也認為中醫根本沒有用,對這種病束手無策。
「你們覺得中醫有用嗎?」
另一位醫生附和著,他的嘴角帶著一絲輕蔑,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反正我覺得沒用,這傢伙根本不可能治好黃明身上的病。」
「誰知道那是個啥病啊,我們把所有的儀器都用上了,所有的猜想都用了,根本沒意義。」
「根本找不到病因!」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有的搖頭,有的嘆息,顯然對陳京龍的能力持懷疑態度。
一個年輕的實習生小聲嘀咕:「我聽說中醫都是些老古董,真的能治現代病嗎?」
孟文在一旁看著陳京龍的動作,心中滿是鄙夷與不屑。
「就這?」
孟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嘲笑。
他的目光銳利,緊緊盯著陳京龍手中的銀針,那動作在他看來,不過是江湖騙子的把戲。
他覺得陳京龍這是在吹牛逼,這銀針根本不會治病。
在孟文的心目中,自己現在是醫生了,自己已經是專家了,所以孟文的眼界已經很高了,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得了的。
而陳京龍呢?
他明明什麼都不會,憑啥能站在這裡?
這不扯嗎?
「中醫?哼,不過是些老掉牙的迷信罷了。」
孟文心中暗自嘲諷,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現代醫學才是真正的科學,這些所謂的中醫,不過是些無稽之談。」
他環視四周,看到其他醫護人員也面露疑色,心中更是得意。
「看吧,連他們也覺得不靠譜。」
孟文心想,他的自信愈發膨脹,仿佛已經看到了陳京龍失敗後的尷尬場面。
「等著瞧吧,陳京龍,你這種過時的方法,註定要失敗。」
孟文心中冷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勝利在望的得意。
他幾乎可以預見到,當陳京龍的治療無效時,自己將如何以現代醫學的勝利者姿態出現,讓所有人重新認識到真正的醫學力量。
孟文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陳京龍身上,心中暗自盤算著,一旦陳京龍失敗,他將如何利用這個機會,提升自己在醫療界的地位和聲望。
另一邊,陳京龍凝視著黃明的身體,心中思緒萬千。
「病得太重了啊,身上的傷痕,太多了啊。」
這已經不是傷痕了,幾乎都是坑洞了,這到底得遭受了多大的痛苦,這人究竟經歷了什麼。
太可怕了,這種傷痕。
黃明的身體,簡直就像是一張被戰爭蹂躪過的地圖,每一寸肌膚都記錄著無法言說的痛苦。
胸前,一道道深可見骨的疤痕縱橫交錯,像是被野獸的利爪無情撕扯過,那些疤痕邊緣的皮膚已經泛白,與周圍健康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
「這真的是病出來的嗎?」
陳京龍感到心中一陣膽寒。
畢竟剛剛黃明身上還沒有這種病症。
但是僅僅只是觸碰了幾下,這種病症就出現了。
並且出現的還如此詭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相信這個就是真的。
「真是邪門了!」陳京龍心中暗暗心驚。
要知道,鬼怪邪術,其實大部分都是以病入體而形成的。
而現在黃明身上所展現出來的病情,真的很像鬼怪邪術。
陳京龍雖然不明白這是哪一個邪術,但是他卻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部分的鬼怪邪術都是用一些毒蟲去控制人的身體。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陳京龍甚至覺得這種做法比直接殺了對方更恐怖。
因為中了蠱毒而死的人和直接死亡是不同的。
那些被毒蟲控制的人會變成活死人,他們沒有意識。只知道像機械一般執行命令。
這種人最可怕的地方是,他們的身體機能還在正常發揮,只要不被殺死,他們就有繼續活著的可能。直到被殺死為止。
陳京龍正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緊接著,黃明的身體又發生了改變。
她的手臂上,更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孔,每一個孔洞都像是被某種尖銳的物體穿透,留下了一個個黑色的血痂。
這些孔洞排列得毫無規律,有的地方甚至重疊在一起,形成更大的創面。
每次移動黃明的手臂,都能看到那些血痂隨著肌肉的牽動而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破裂,再次流出鮮紅的血液。
「可怕,真的可怕。」
陳京龍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