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季晉連這種事都要告訴她,看來是真對這位許小姐上了心。
我把目光落在季晉的臉上,發現他一點心虛的表現都沒有,反而十分坦然。
他是篤定我不會亂說嗎?
「許小姐。」我淡笑道:「關於孩子的事,您完全可以放心,我們離婚之後,孩子的撫養權是歸我的,我會帶著她離開,絕對不會影響你們以後的婚後生活。」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說孩子的撫養權歸我,只要季晉不反駁,以後他就沒有資格跟我搶。
許怡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還想繼續為難我,幸好季晉還有那麼一絲絲忌憚,連忙出生打斷:
「許怡,季家的長輩們還在等著我們過去打招呼呢,我們就別在這裡跟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啦,趕緊過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求婚的事他是隻字不提,想必也是不確定許怡的真實想法啊,怕丟了臉面,所以才會拿出季家的長輩出來說事。
我再次看向許怡,笑了笑:「許小姐,您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慢著。」許怡再次開口,不依不饒:「你跟歐宇,到底是什麼關係?」
如果她得不到答案,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我抿了抿唇,把問題拋給了一直不說話的歐宇,「歐總,我想許小姐應該更想聽一聽你是怎麼說的?要不,您來回答一下她吧。」
歐宇也笑了,但是眸中皆是冷意:「許小姐說的沒錯,我們兩人的關係,確實不一般!」
什麼!
瘋了吧!
有他這麼說話的嘛?
我上前一步,剛想要解釋,就被歐宇一把拉至懷中,僅憑一條胳膊就把我控制的一動不能動。
許怡咬著唇,眸中淚光閃爍,楚楚可憐:「歐宇,為什麼,你身邊可以是任何人,獨獨不能是我呢?」
額(⊙o⊙)…
大姐,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未婚夫還在旁邊站著呢。
季晉的臉色也不好看。
也是,未婚妻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還當眾說出來,身為男人,他還真是失敗。
不過,人家要的又不是愛情,只要利益保本,什麼都可以忍。
事到如今,我不免有了另外一個猜測。
季家該不會是遇到什麼財務危機了吧?
所以才會想利用聯姻這種事,來達到某種目的……
感受到來自歐宇身上散發出來的溫熱,我感覺這個局越來越大了,而設局的人說不準就是他。
我往他身上又靠近了幾分,在外人看來,幾乎要掛到他身上了。
「歐總。」我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問:「是不是你在搗鬼?」
歐宇嘴角微勾,笑意不達眼底:「貝思媛,我以為你會一直裝下去呢?」
糟了,忘記這傢伙的腦子太聰明,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乾笑兩聲,故作鎮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許小姐還在等著回復呢,你要不給人家個面子,多說兩句?」
歐宇面無表情:「我沒什麼好回復的,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說罷,他拉著我就要走,一點餘地都不給許怡留。
還真有夠絕情呀!
許怡還想追上來,被季晉一把拉住,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許怡才偃旗息鼓。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歐宇就這麼牽著我的手,旁若無人的朝大門外走去。
別說,其實我是恐慌的,我好怕明天的新聞頭條,會說我第三者插足,破壞別人的婚姻。
可他的手就跟鐵鉗子一樣,我掙脫的手腕都紅了,撼動依舊不了分毫。
電光火石之間,季輝擺脫了保鏢的阻攔,又從外面沖了進來。
「貝思媛,你跟我走吧。」
他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就直接一句讓我跟他走。
這……
小叔子和前嫂子的故事?
比起跟歐宇走帶來的麻煩,跟季輝走的話,後面還好解釋一點。
我剛往前走兩步,發現歐宇的手還死死拽著我不肯鬆開。
我再次回到他身邊,斜靠在他身上,悠悠道:「快點放手,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我們,我可不想明天被網友的吐沫星子給淹死!」
沉默了一會兒,歐宇紅唇微動,沒什麼表情:「有我在,這點你完全不用擔心!」
我露出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歐家是有錢。但還不至於能在A市隻手遮天,今天來的人非富即貴,他能捂住一個人嘴,但是他能保證捂住所有人的嘴嗎?
我還是不要鋌而走險的好。
「我告訴你。」我小聲在他耳邊嘀咕:「你要再不放手的話,我就咬人了!」
說著,我就舉起胳膊,瞄準那隻攥著我手腕的手,用力的,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啊——」
歐宇吃痛立馬鬆開,我趁機抬腿就朝季輝的方向跑了過去。
「快走!」
我拉住季輝的手,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季家的大門外,停著一輛摩托車,我一猜就是季輝的車。
季輝從車把上拿下兩個安全頭盔,把其中一個遞給了我,我接過來連忙戴在頭上。
因為太過於緊張,卡扣卡了半天都沒卡上。
「我來幫你吧。」
季輝來到我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意間觸碰到我的下巴,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
「謝謝。」我的嗓音莫名有些啞。
他長腿一邁直接跨坐上去,動作要多帥有多帥。
「貝思媛,你發什麼愣呢?快點上來呀。」
他現在連嫂子都不叫了。
我扶著他的肩膀,學著他剛才的動作,一個帥氣的擺腿穩穩噹噹坐在了後面。
別說,這種刺激的感覺,還得是年輕人才會有。
要是歐宇的話,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往你面前一擺,看著就沒什麼新鮮感。
說曹操,曹操就到。
車子還沒來得及發動,我就發現歐宇正站在不遠處,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盯著這邊。
我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把放在季輝腰上的手默默拿開。
季輝也發現了他,戴著頭盔的腦袋往後轉了一下,勉強能聽清他在問我,「你是想跟他走,還是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