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時離開了,沒有理會簡言之究竟如何從冰冷的地板上起來,更不會理會她要如何解決後面的事情,他來去自如的像一個不負責任的瓢客。
完事兒了,就應該離開了。
接下來的任何事情也是和他沒有關係的。
簡言之不知道在浴室里靜靜坐了多久才稍稍恢復了些許的體力,她覺得冷,由內而外的寒冷,所以她強撐著自己起了身。
身上衣衫不整,滿是痕跡,她想去沖個澡,但是又擔心自己體力不支的暈倒,但想來想去,還是要去洗一下的,不然連她自己也忍受不了。
熱水打在身上的時候,簡言之才有了一種活過來的感覺,她是真的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了,明明做好了跟江與別有所進展的準備,卻到了最後又和林深時有了一夜荒唐。
這都是什麼事兒?!
她從來沒想過和林深時再度分開之後還會和他有什麼聯繫,更不要說是在床上的,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似乎也由不得她否認。
罷了,她的人生原本就戲劇的不太真實,這樣的小插曲又何必去在乎呢?
只是,江與別去了哪裡?
披著浴袍走出浴室的時候簡言之還在想這個問題,只是即便疑惑卻也沒有給她造成什麼困擾,對簡言之來說,今晚江與別不再出現對她來說其實是好事一樁。
畢竟她是真的沒有精力再應付了。
或許是體力透支,或許是藥效的副作用,以至於簡言之回到臥室躺在床上之後沒多久便陷入了沉沉的夢想之中。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睡的很差的,但沒有,她一覺睡到了天亮,醒來的時候手機里已經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均來自於許栩。
她昨晚一夜未歸,忘記通知許栩。
簡言之體力恢復了不少,起身下床的時候掃視了一圈套房,江與別似乎還沒有回來,不過也沒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林深時總不至於將江與別殺了就是了。
至於去了哪裡?
都好,反正該來找她算帳的時候終歸是會出現的。
將許栩的電話回撥過去,剛剛有了等待音那邊就接聽了,簡言之以為的罵人沒有出現,反而透漏著小心翼翼,許栩的聲音很輕,說
「吱吱?」
簡言之不知怎的,心突然就軟了,她笑了下「是我。」
「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我在江與別的酒店,你帶身衣服過來,我把房間號發給你。」
許栩沒說話,也沒掛電話,簡言之覺得她現在應該是已經聯想到了很多,簡言之也沒有在電話里說太多,只是囑咐她路上小心便掛了電話。
許栩來的很快,簡言之穿著浴袍為她開了門,那一身的痕跡根本遮不住,許栩看著簡言之,慢慢的眼睛就紅了。
沒有人比許栩更清楚簡言之這一路走來的辛苦和堅持,如果最後還是逃脫不了這樣出賣自己的結局,那麼一開始就不允許越過的界限又算什麼呢?
簡言之沒想到許栩會哭,瞬間有些無措,安慰她說
「你別哭,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