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時就在這個位置,就在鏡子前面要了簡言之,以屈辱的姿勢。→
整個過程簡言之都是沒有什麼記憶的,唯一的記憶大概就只是知道和自己發生關係的人不是江與別,而是林深時了吧。
至於為什麼江與別去開個門就換了人,簡言之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去考慮。
她人生在世這麼長的時間,從未有過這般的水深火熱。
一切結束的時候,林深時還是衣冠楚楚,他只要稍微整理一下便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好似根本沒有發生過這裡的荒唐。
但簡言之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完事之後林深時就放開了她,她跌落在冰涼的地板上,像一條被打撈上岸的魚,出氣比進氣多,奄奄一息的模樣。
林深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長久的沉默後還笑了下
「舒服了嗎?」
簡言之此時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聽到他這麼說,也只能勉強扯了下嘴角,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林先生舒服嗎?」 ❆
「還行。」林深時說。
簡言之笑了「既然林先生舒服了,就把江與別放回來吧。」
林深時聞言就眯了眯眼睛,語氣卻是比先前更冷
「放回來做什麼?還不夠?」
「林先生覺得呢?」簡言之說「林先生上完自然可以走,但我和江與別的事情卻並沒有結束,你覺得他會因為你的出現就此收手,還是說他會變本加厲的還回來?」
林深時沒說話,簡言之也沒再說。
長久的沉默之後簡言之應該是恢復了一些力氣,體內的藥效正在漸漸退去,她也顧不得是不是在林深時面前衣衫不整了,就那麼緩緩的坐了起來,靠坐在冰涼的浴缸邊上。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過來救我,是因為覺得我這副被迫出賣自己的模樣很可憐嗎?」簡言之抬眸看他「但你知道什麼才是最可憐嗎?」
林深時沒有說話。
「一隻流浪貓在垃圾桶里翻找吃的,你覺得她可憐,但她自己或許並不這樣覺得,反而還會覺得自由自在,但如果你走過去,輕輕摸了摸她,順便在她的面前擺上一盒貓罐頭,然後離開,它才會真的變可憐。」簡言之笑了下「明白了嗎?」
「如果你負責不了這隻流浪貓的後半生,就不要過來表現你的慈悲了。」簡言之說「你或許是好心,但對流浪貓來說,並不是。」
或許是簡言之的這個故事讓林深時有了或多或少的感觸,他盯著簡言之看了一會兒,繼而蹲下身來和她平時,看著她身上被自己剛才弄出的痕跡,輕聲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該多管閒事,對嗎?」
簡言之笑了下,沒說話,但等同默認。
林深時靜默一會兒,開口道
「你以後是自甘下賤,還是把自己當成商品一樣的賣出去,我都不會再插手,你說的對,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不能因為我曾經養過這條狗,把他踢出家門後就不允許他去吃別人的東西,這不公平,是不是?」
簡言之看著他,忍著心口的不是,開口道
「謝謝林先生了。」
林深時笑了下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