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與別面前表現的雲淡風輕的簡言之,在回到房間之後就直接甩開了自己的包,許栩還沒迎上來問一問她怎麼了就被她這副樣子嚇到了。
幾秒後才上前問了一句「吱吱,你怎麼了?」
簡言之站在原地幾秒鐘,沒動,也沒說話,在許栩又出聲問了一句之後她才回過神來似得看著許栩笑了下
「我先洗個澡。」
說完便直接進了浴室。
熱水打在身上的時候簡言之的理智也差不多回來了,以前江與別說再多過分的話簡言之也能一笑置之,但這一次她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感覺的到,江與別這次是來真的。
不是開玩笑。
而她又根本逃不掉。
怎麼逃?連夜坐飛機離開嗎?可是劇組怎麼辦?她不是沒有責任心的人,她連受傷的時候都想著如何不拖累大家,如今在開機了半個多月的現在,簡言之更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離開雲滇,江與別就會善罷甘休嗎?
不可能的,如果江與別是個輕易放棄的人,或許早在自己一次次的拒絕他的時候就已經知難而退了,但他一直到現在都對自己保持著一種得不到誓不罷休的興趣。
簡言之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
即便離開雲滇,還有江城,即便離開江城,還有別的地方,只要江與別願意,自己早晚都要被他逮回去。
怎麼辦?
如果逃不掉,是不是就只有接受的份了?
接受江與別其實對於簡言之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江與別是個對自己女人大方的人,跟了他,對於事業會是個一飛沖天的躍進。
可即便有再大的好處,也難敵簡言之的不願意。
她就是不願意出賣自己。
簡言之關了花灑,給顧棲遲去了個電話,這是他們自從達成半年考核的口頭協議以來,簡言之第一次給顧棲遲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聽,顧棲遲的聲音緩緩傳來
「我很意外你會給我打電話。」
簡言之說「我沒辦法了。」
把江與別的事情跟顧棲遲說了說,顧棲遲在電話那端沉默,幾秒後才開了口
「跟了江與別對你來說沒壞處。」
「我知道,但我不願意。」
顧棲遲靜默幾秒
「顧家和江家的確能說的上話,但這件事不是工作方面,也不牽扯兩家利益,我和江與別沒什麼交情,他的個性想必也不會賣給我面子,那麼唯一有可能的是我讓我家裡人去說,江與別或許會出於多方考量暫時放了你,但對顧家來說,則是欠了江與別一個大的人情。」
「簡言之。」顧棲遲把話說的很直白「你覺得我應該為你這麼做嗎?」
不是應該不應該的問題,是值得不值得的問題。
且不說顧棲遲現在還不是自己的經紀人,即便是,她也會有自己的考量,為了自己手下的一個藝人,便讓整個顧家欠下人情,這不合適。
顧棲遲是個商人,她不會這麼做。
簡言之說「對不起,我不該說這樣的話,顧總就當我今天沒打過這個電話吧。」
說完這一句,簡言之就把電話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