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鴻在甘樂樂進來的時候就避開了。
姜楚湘也不知道濛鴻和甘樂樂是怎麼回事，明明她可以感覺到濛鴻對甘樂樂是有好感的，可是濛鴻總是避開甘樂樂。
姜楚湘就打了個電話給濛鴻，「哥，我心情不好，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這樣，濛鴻只好從躲著的辦公室出來了。
甘樂樂知道姜楚湘是找了個藉口，手挽著姜楚湘的胳膊，「老鐵，你真靠得住啊。」
很快，他們就驅車到了海市創意園的一間咖啡館，那是一幢西班牙風上個世紀的老洋房，米色牆壁，蔥綠色的門窗，紅色屋頂，牆壁上爬滿綠藤。
人走進去便是一片清涼。
他們在一扇窗戶後面坐了下來，外面剛好一片爬山虎擋住了窗戶一半的陽光。
姜楚湘本來就心情不佳，又是為了撮合濛鴻和甘樂樂的，就自己坐在陰影的後面，讓他們兩個在旁邊一邊喝咖啡一邊談天。
甘樂樂跟濛鴻打了很久的交道，還是第一次把他約出來，顯然有點小興奮，嘰嘰咕咕說著話，濛鴻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不過濛鴻有意要跟甘樂樂拉開距離，氣氛很快就冷了下來。
甘樂樂這時候才發現姜楚湘是悶聲不吭，是真的心情不好。
「蒙崽崽，楚湘姐今天是不是不對勁啊，一下午沒看到她笑過。」說著，手肘推了下濛鴻。
濛鴻抬手叫服務員送來了兩塊蛋糕，他把蛋糕推到姜楚湘面前，「吃點甜的，心情會好點。」
另一塊給甘樂樂。
甘樂樂很開心，用小勺子挖著一口一口吃蛋糕，抿唇，「楚湘姐，你還真是心情不好啊，是不是鄔渣又欺負你了？」
在甘樂樂的認知中，除了鄔紹寒就沒有人會惹姜楚湘不快了。
不過，上次那張照片，現在已經全網刪除了。
姜楚湘嘆了口氣，「跟鄔紹寒沒關係。」
其實對於姜楚湘來說，鄔紹寒怎麼做，對她的心緒影響並不會那麼大。「這次是程少。」
「啊，程少他怎麼了？」甘樂樂訝然。
姜楚湘張了張嘴，「也沒有什麼，還沒確定呢。」
甘樂樂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到底什麼事啊，程少不可能出軌吧？」
甘樂樂的思維都飄出了十萬八千里，然後又想到，「不可能啊，才前幾天，程少的微博上還發了他跟你的合照呢，多親密啊。」
提到跟程少的那張合照，姜楚湘一陣臉紅。
那是在浮雲山重秀山莊的停車場臨時拍的，姜楚湘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程少拍了那麼一張合照，太暖昧也就算了，還被程少直接發到了微博上。
當時是為了反駁鄔守雲傳出來的所謂跟鄔紹寒開房的傳聞，但現在鄔紹寒的那張照片已經全網刪除了，而程少的那張照片還置頂擺在他的微博上。
「沒有，你想錯了。」姜楚湘不好意思道。
甘樂樂被吊著胃口，難受極了，「所以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她把目光投向濛鴻，「蒙崽崽，你肯定知道的吧。」
濛鴻喝了一口咖啡，「沒什麼事，就是阿暖自己胡思亂想。」
「是嗎？」甘樂樂不相信，「楚湘姐是個心理強大的人，就算她跟鄔渣離婚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無精打采的，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甘樂樂挨近了姜楚湘，搖著她的手臂，「楚湘姐，快告訴我，快告訴我，要不然我晚上肯定睡不著覺了。
你不說的話，我就搬到你家去，跟你住在一起，睡也跟你睡一起，一直到你告訴我為止。」
甘樂樂急得抓耳撓腮，屁股就跟長了瘡一樣，扭來扭去，坐也坐不端正。
姜楚湘被糾纏不過，只好告訴她：「程少不是一直叫我『寶寶』嗎，我也是才知道，原來寶寶是一個人的名字。」
「什麼？還有人名字叫寶寶嗎？真新奇，就好像爸爸媽媽給小孩子取的綽號。」甘樂樂笑了起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寶寶確有其人呢？」
姜楚湘皺著眉，「剛剛你來公司的時候不是看到那個年下小帥哥了嗎？他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他們就是為了楚寶寶來的，可能是我長得跟楚寶寶有點像-——」
姜楚湘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
甘樂樂湊過來幾乎是貼著姜楚湘的臉，端詳了她一番，「所以他們把你當成楚寶寶的替身了？」
「應該是，喻時隱和軒轅呈都非要加入君行，還不許另外一個人加入。」
甘樂樂叫了起來，「楚湘姐，那你要離他們兩個遠一點啊，要不然程少豈不是要吃醋？」
「樂樂，你是不是立場擺錯了？你是我朋友，還是程少朋友啊。」
姜楚湘無奈。
甘樂樂吐了一下舌頭，腆著臉笑了一下，「那什麼，程少叫你寶寶說不定就是對你的呢稱。我是覺得喻時隱他們口中的寶寶，跟程少口中的寶寶，可能本來就不一樣呢？對吧，蒙崽崽。」
濛鴻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姜楚湘回憶著，「不對，程少的一個師弟，也喊過我楚寶寶。」
當時妄川還把她當仇人，在地下車庫跟她狠狠打了一架。
姜楚湘當時就質問過程璟皓這件事，被程璟皓糊弄過去了。
甘樂樂道：「楚湘姐，可你本來就有一個代號楚老闆啊，那程少順著喊你楚寶寶不也很正常？」
沒錯，楚寶寶這名字還是妄川給她娶的。
姜楚湘也是腦子凌亂了，不知道程璟皓是把她當成楚寶寶在先，還是順著妄川給她娶的名這麼叫她。
姜楚湘又想起程璟皓在八九年之前，她還是學生時代，就已經每天偷偷給她送禮物了，只不過，那時候他沒有出現在她面前罷了。
亂了，姜楚湘腦子全亂了，所有的事情好像亂麻，她一個頭緒也分析不出來。
甘樂樂道，「楚湘姐，你還是好好地問一下程少吧。他會告訴你答案的。」
姜楚湘點點頭，「我會問的，不過這兩天他受傷了，在閉關。」
「閉關？」甘樂樂眨了一下眼睛，「他也是強大的古武者嗎？」
「是。」姜楚湘點點頭，不過程璟皓有點特殊，姜楚湘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沒有內力，他的內力是別人給他的。
她的確應該好好地問一下程璟皓。
甘樂樂忽然歪了一下頭，問濛鴻，「蒙崽崽，你們男人如果有一個愛而不得的女孩，都喜歡照著她的模樣找替身嗎？」
甘樂樂這個問題顯然是幫姜楚湘問的。
雖然濛鴻不是程璟皓，但他也是男人，他的意見也可以起到參考作用。
濛鴻注意到了這一點，背脊更肅直了，「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