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慕暖暖和冷墨琛同時看向林若雲,前者驚慌失措,後者一身戾氣。閱讀
林若雲似乎沒有發現冷墨琛的不對勁,她繼續說:「那天我跟暖暖一起去做超聲檢查,她明明就懷了孩子,我還聽了胎心,怎麼可能沒有懷上呢?」
話說到這裡,林若雲猛地意識到問題所在,她不敢相信地看嚮慕暖暖,「孩子不是阿琛的,是不是?你懷了別人的孩子,結果想讓我冷家背鍋,給別人當接盤俠?慕暖暖,你的心怎麼這麼黑?!」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慕暖暖也裝不下去了,所以她說:「是,孩子不是冷墨琛的。可是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
林若雲拉著臉,「難道是我們拿著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讓你去找野男人的?」
「還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天天在我耳邊提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冷墨琛碰都不願意碰我,我會鋌而走險去找別人嗎?你們是最沒有資格責備我的人,你們不配!」
林若雲怒,抬手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慕暖暖的臉上,「你這個賤人,明明自己做錯事情還想把過錯賴在我們母子身上。你連那個姓白的小賤蹄子都比不上,她至少還生了我冷家的骨肉,你呢?賤人!」
林若雲又要往她的臉上扇,結果手伸到一半被人握住。
她看過去,才發現袁濤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袁濤板著臉推開她,又把慕暖暖拉到她的身後,冷聲警告:「欺負我的女人,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嗎?孩子是我的又怎麼了?暖兒嫁給他這麼多年都沒有跟他睡過,難道要她一輩子守著一個不行的男人嗎?」
冷墨琛一雙鳳眸驟然綻放出冷光,正要開口,林若雲已經衝上去了,「你說誰不行呢?就這樣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你當真以為我家願意要這樣的女人?我告訴你,你要是再說一句不敬的話,我馬上去告你!」
林若雲潑辣,但袁濤也不是善茬。
他冷笑道:「不然你怎麼解釋他六年不碰暖兒的事?你以為當年那件事……」
「夠了!」慕暖暖忽然打斷他的話,「我的肚子不舒服,可以先送我回去休息嗎?」
袁濤現在以慕暖暖為大,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聽進去。
聽她說要走,袁濤當即護著她往外走,在經過冷墨琛的時候,他對冷墨琛說:「你以為這是綠帽子?實際上,是暖兒在給我戴綠帽子。你一定不知道吧,六年前,她是為了不跟我結婚才從國外回來的。」
說完,他擁著慕暖暖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鐵青著臉的母子倆。
誰都沒有發現,在門框上方,藏著一個隱形攝像頭,而此時,白絮霏就坐在屏幕面前,把剛才的那一幕盡收眼底,角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白景文看了眼時間,說:「比預期的時間用得少,更順利。」
白絮霏的臉上這才有了笑意,「有你出手,還怕事情辦不好嗎?」
白景文的眉宇染上幾分笑意,「走吧,先回去休息。」
白絮霏卻道:「沒想到袁濤會這麼護著慕暖暖,接下來的事情有點難辦。」
「不是還有我在?先回去休息,你的身體剛恢復,不能太過勞累了。」
「好。」
兩人戴上鴨舌帽,穿著皮衣機車靴,跟平日裡的打扮完全是兩個樣子。
兩人剛從電梯出來,迎面碰到要進電梯的冷墨琛。
白絮霏的反應很快,調整了一下鴨舌帽,往白景文的身邊靠了靠,讓出位置。
冷墨琛一臉陰鬱,似乎沒有關注到她這邊的情況。
進了電梯,他像是忽然感應到什麼,抬眸朝白絮霏的方向看過去,某一個瞬間,他覺得那個背影很像白絮霏,但這個想法很快被他否定。
白絮霏現在下落不明,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白絮霏忽然回頭,朝電梯的方向看了眼,只是冷墨琛已經收回了視線。
——
棲庭華府。
冷騫塵看著白絮霏,不知道嘆氣第幾次了。
「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保護不了?」
白絮霏連白眼都懶得給他,「別又犯病了,我沒藥。」
冷騫塵繼續說:「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找你都要找瘋了,還以為你真的就這麼栽在慕暖暖的手裡了。天知道我接到你的電話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白絮霏忽然很真誠地看著他,「謝謝。」
她也是後來從新聞上看到他當初為了找自己做了什麼,而且那些只是被媒體拍到且報導出來的,他私下做的還沒有算進去。
冷騫塵最怕白絮霏突然跟他客氣,連忙一本正經轉移話題,「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白絮霏眼底閃過一抹恨意,「太快弄死她就便宜她了,我要讓她一點一點地感受絕望。」
冷騫塵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都說禍害遺千年,你這兩次三次死裡逃生,慕暖暖的運氣太不好了。」
「遇上她,也是我運氣不好。」
白景文打斷他們的話,「袁濤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凡事要小心,被他盯上會很麻煩。」
白絮霏慎重點頭。
冷騫塵遺憾地說:「我還以為他們有多厲害,結果我還沒出手他們就逃了。話又說回來了,冷墨琛被戴了這麼個大的綠帽子,現在也沒人敢報導,他要是對上袁濤,也不見得袁濤有多厲害。」
白絮霏瞥他:「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過冷墨琛要是出手收拾袁濤,我們也能省下不少事。」
「確實。」冷騫塵忽然想起一件事,「慕容要訂婚了,就在下周。他抽不出時間來看你,讓我跟你說,他訂婚你一定要去。」
白絮霏皺了皺眉,「跟季露純嗎?」
「不然呢?他倒是想換一個對象,但他沒有選擇權。」說這句話的時候,冷騫塵帶了一絲自嘲,雖然不明顯,但白絮霏聽出來了。
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好保持沉默。
接下來的幾天白絮霏都沒有聽到慕暖暖的消息,後來還是白景文讓人去打聽了,才知道她被袁濤禁足在家,哪裡都不讓她去。
一晃到了慕容寅訂婚的日子。
這一天,白絮霏作為冷騫塵的女伴出席。
到了會場大門口,冷騫塵對她說:「我們最後一個進去。」
白絮霏問:「做什麼?」
「壓軸,看看冷墨琛是什麼反應。」
白絮霏擰眉,「他也在?」
按理來說,發生了那樣的事,冷墨琛應該儘量減少社交活動才對,可他今天卻出現在了這裡。
看出她的疑惑,冷騫塵解釋道:「冷家和慕容家是老合作夥伴了,慕容家的獨子訂婚,肯定不會少了冷家的請柬,而慕容又是單獨給我們發請柬,我才不用跟冷墨琛結伴過來。」
白絮霏瞬間瞭然。
眼看著宴會開始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冷騫塵終於下車,繞到另一邊替白絮霏開車門。
今天的白絮霏經過盛裝打扮,說是驚為天人也不為過。
這是冷騫塵建議的,白絮霏也不抗拒。
白絮霏挽著冷騫塵的手剛走進大堂,慕容寅就迎了上來。
他打趣道:「你們再不進來的話,我就要親自去接你們了。小霏,看到你沒事,我真的很高興。」
白絮霏知道慕容是真心替自己開心,她笑道:「我聽冷大公子說你天天為我祈福,我沒有事,你功勞最大。」
慕容寅失笑。
幾人正說著,季露純也走了過來,她的身邊,跟著挺著大肚子的季捷。
季露純先是跟冷騫塵打招呼,而後才看向白絮霏,「白小姐,你今天真漂亮。」
白絮霏:「謝謝。」
季露純繼續說:「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出了事,你現在還好吧?」
白絮霏還沒說話,慕容寅已經先一步開口,「你去那邊招呼客人,我朋友不需要你招呼。」
慕容寅說的話很不客氣,但季露純的脾氣出奇的好,臉上笑意不變,「好的,那我先過去了,白小姐,待會兒我們可以去那邊聊聊天。」
白絮霏看了眼她指的地方,那邊很多女人。
她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季捷沒有跟白絮霏說上話,但是臨走前,她深深地看了白絮霏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很多複雜的情緒。
白絮霏只當沒有看到,繼續跟他們聊天。
她沒有看到,從她走進會場的那一刻,在二樓休息室的冷墨琛就看到了她。
他猛地從沙發上起身,震驚地看著跟那兩個男人談笑風生的女人,一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白絮霏這個模樣,哪裡像出過事的人!
他對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隨後離開了休息室。
白絮霏去洗手間補妝,人才走到鏡子處,一股力道把她拉了過去,下一秒,她的後背裝在隔間的門上,疼得她皺起了眉頭。
抬眸,對上一雙墨黑的眸子。
白絮霏試圖抽回手,卻發現他拽得特別緊,她用盡全力也沒辦法撼動他半分。
白絮霏怒:「冷墨琛,你給我鬆手!」
「冷騫塵前段時間滿世界地找你,甚至還誣陷慕暖暖說是她害了你,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很好玩嗎?」
白絮霏毫不客氣懟回去,「是,很好玩!怎麼,你要替慕暖暖打抱不平嗎?不過我聽說你跟慕暖暖已經鬧掰了,慕暖暖已經被袁濤帶走,你現在替她出頭不覺得有點晚嗎?」
那天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冷墨琛和冷德岳做了措施,所以基本沒人敢往外傳,那白絮霏知道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冷騫塵對她說的。
如是想著,冷墨琛壓眸色微凜,「冷騫塵告訴你的?」
「這個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冷墨琛,也有被人綠的一天。」
冷墨琛咬牙,收緊了手臂,把她壓在門和自己之間,「你可以再說一次,看看會有什麼後果。」
他靠得極近,溫熱的呼吸就噴在她臉側,惹得她撇過臉去,「你也不用這樣威脅我,知道這件事的人又不止我一個。知道外面的人現在怎麼說你嗎?他們說你,連個女人都滿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