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拂開他,「那我自已消失行了吧?」
她邁步就往窗子那邊走去,看起來是要跳樓。韓臻快走幾步,將她攔腰抱住,纖細的身體被他錮緊在自已懷裡。
「我消失,我消失行了吧?你好好的,不能做傻事!」韓臻急切的說。
見她情緒穩定下來,韓臻鬆開她,轉身走了。
畫室的裝修最終也沒有拆除,裝修公司找白露,說拆掉的話太浪費了,白露也是這麼想,所以順水推舟了。
很快進入招生階段。
白露列印了很多招生GG,請人在各個路口發放,培訓價格很優惠。但效果不是很理想,一周時間下來,報名的人寥寥無幾。
微信上,許諾問她:「怎麼樣,招生完成了嗎?」
白露:「哭喪臉。」
許諾:「先別急,你可以做一些更優惠的活動,比如一百元三課時這樣,薄利多銷,報名的人應該會多起來,等人氣攢起來了,學生應該就會多了。」
可惜白露不在京城,如果在京城,許諾可以讓自已的兩個孩子去她的畫室,還可以推薦自已的親戚朋友。
白露:「嗯嗯,我試試!」
她立刻又列印了一份GG讓人放到路口去發放,GG內容就是畫室開業,立享一百元三課時優惠。
這下報名的人就多了起來。
夜裡,白露認真的計算著一天的工作時間,和課次安排,早上去畫室時,卻驚呆了。
畫室明淨的玻璃窗上塗滿了東西,臭臭的,是人類的排泄物。
她立刻報了警。
警察調了附近的監控,卻只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在往玻璃窗上抹東西,連個人臉都看不著,查都沒法查,於是調查不了了之。
白露很生氣,立馬請人把畫室外面裝了好幾個監控,這下,外面的情況一覽無餘,看看有誰還敢來搗亂。
晚上的課結束,白露從畫室離開,站在路邊等公交,忽然一股大力把她的挎包扯走了,白露驚抬頭,就見一個坐在摩托車上的男人,把她的手包打開,抓出裡面的東西全部揚出來,「姓白的,滾回你的老家去!」
然後坐著摩托車揚長而去。
白露的證件、錢包、手機以及包包裡面各種零碎的東西紛紛揚揚的落到馬路上,撒得七零八落。
晚尖峰時間,街上車水馬龍,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東西被一輛輛車子碾過,白露想要去撿手機,差點被一輛車子撞了。耽誤的那一會兒,手機也被開過去的汽車軋碎了。
白露站在那兒,就感到渾身發抖。
韓臻結束國外的工作回來,第一時間,就去了白露的畫室,但是大門緊閉,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不是已經開始授課了嗎?
韓臻滿腹疑惑,轉身撥打白露的手機號,那邊沒人接。他便去住所找白露。
雖然答應在她面前消失,但他還是忍不住回來了。
叮鈴,他在外面按門鈴。
白露把房門打開,韓臻看著眼前頭髮披散,蒼白消瘦的女人,皺起濃眉,「你生病了?」
他一邊說,一邊抬腿往裡進。
白露把門一推,「我好的很,你別進來!」
韓臻被擠在那兒,手握住門框,「畫室都關門了,還說好的很。」
他騰出一隻手去摸她的額頭。
不是很燙,但應該也有37.5.
韓臻用手把門一點點撐開,「發著燒呢,有看過醫生嗎?」
他的樣子很關心。
白露很煩,「我看不看跟你什麼事呀,韓先生管好自已就行了!」
她把門板使勁兒往外推人,但人病著,沒有多少力氣。
韓臻用肩膀頂著,「韓先生要先管好你,再管好自已!」
他說話間,捉住她的手臂往外一扯,白露握著門板的手瞬間一松,房門被頂開,下一刻,白露已經被韓臻拽了過去。
他把她打橫抱起,又抬腳把防盜門踢上,抱著她大步下樓去了。
白露那晚受了驚嚇,心裡頭又憋了一口氣,轉頭就病了,現在斷斷續續燒了好幾天了。最難受的時候,她甚至想,她是不是不該來這個地方,不該開畫室。
她一個外來戶,到這邊連個可以倚仗的人都沒有。
所以那些人欺負她,敢在她頭上肆意妄為。
那天,她報過警了,警察問她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她說沒有,她在這邊除了幾名家長,都沒有認識的人。
警察就讓她回來等消息,一等就等到現在。
畫室暫停營業了,第一個出來質問她的就是學生家長,她說她遭到了威脅,這幾天正生病,過幾天好些了,會回去上課,然後就是誠懇的道歉。
那名家長就說,你不會是惹了其他畫室的人吧!
必竟,一百元三課時這樣極低的價格,招攬了很多學生過來,其他畫室的生源就少了啊!
白露如夢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