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輕捏鬧鬧的小臉,「崔爸爸明天就來了,乖,你明天就可以看見他了!」
另一邊
瞅著那名小特警從登了半截的高樓上滑落下來,崔子時招了招手示意新特警回來。
他挺拔身形走了過去,雙手攀住繩索,迅速往上登去。四十多層的高樓,藍色矯健的身影很快變成了一個點兒,又從另一側,飛速降落。
全程乾脆利落。
落地後,崔子時朝著新特警招了招手,指了指那幢樓,「繼續!」
新特警對崔子時這位特警精英早聞其名,如今親眼看見他高超的能力,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再攀那幢高樓的時候,也沒那麼害怕了。
轉天早上,許諾收到了崔子時打來的電話。
「給我個地址,九點鐘我去接鬧鬧!」
許諾立即把歐陽家的地址給崔子時發了過去。
發完又說:「你沒空,我把鬧鬧送過去和你呆一會兒就是了。」
那邊沒理她,還把電話掛了。
許諾也不計較,崔子時,本就是一個特別的人。
自然不能用普通人的心思來看待的。
她告訴歐陽夫人,九點鐘,崔子時會過來,又交待女傭為孩子準備好外出用品才去上班。
九點鐘,崔子時準時過來,接走了鬧鬧,許諾沒有打電話問過他們的行蹤,崔子時是國內有名的特警精英啊,他帶著鬧鬧,她要是不放心,就沒有能放心的了。
這一天,小鬧鬧是怎麼過的呢?
他在特警隊過了他小小年紀里最有意義的一天。
一整天都和崔子時在一起,崔子時工作,就把他放旁邊,午餐也和崔子時一起在警隊吃,別人開玩笑問崔子時哪得這麼個便宜兒子,崔子時就回一句:「天上掉下來的。」
到了下班時間,崔子時把鬧鬧送回歐陽家。
許諾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車子掠過那道倩影,又停下,崔子時降下駕駛位的車窗。
許諾眉眼一彎,跟他打了聲招呼,「嗨!」
崔子時沒理她。
而是側頭對後面安全座椅上的孩子說:「跟媽媽回家!」
崔子時不理她,許諾也不以為意,打開後面的車門,解下安全座椅上的卡扣,把鬧鬧抱下來,「鬧鬧跟崔爸爸再見。」
鬧鬧小嘴一扁,「崔爸爸不走,鬧鬧要崔爸爸!」
崔子時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方向盤,戴著墨鏡的臉側過來,下頜處的線條堅毅又流暢。
「乖,有時間,再跟崔爸爸玩。」他聲音有一種符合身份的格外的好聽。
媽媽不討喜,孩子還是蠻可愛的,崔子時挺喜歡小鬧鬧。
車窗升上去,崔子時開著他借來的車子走了,小鬧鬧小嘴一扁一扁的,要哭。
許諾哄了半天才給哄好。
於茗會和王二很快就判了,兩個都是重刑,於茗會直接判了二十年,判決結果出來的時候,於母都哭了,二十年後出來,小姑娘都變黃臉婆了啊!
到時候別說工作,嫁都嫁不出去了啊!
於母坐在法庭門口哭的呼天搶地。
罵韓臻沒人性,忘了她大女是怎麼死的,這麼對待他們。
一雙鋥亮的皮鞋踏過來,男人在於母面前停下腳步,韓臻修長身形蹲下,對著於母輕聲開口:「對,我是挺沒人性的,茗心畫室,我收回來了。畫室的收入我會捐出去,不會再便宜你們這一家子不要臉的玩意!」
韓臻說完,也不看於母震驚的臉,起身逕自離開了。
於母明白過來,一家人以後要吃灰了,就哭的更厲害了。
韓臻邁下法院外面的台階,身形停頓了一下。
他該去找她了啊!
韓臻上了車,讓助理把車子開去機場。
白露在那個西南小城,他知道,雖然許諾有意幫她抹去了蹤跡,但真要查,憑他的能力,還是不難的。
只是一直沒有勇氣去尋她,又想著,等於茗會的事沉埃落定了再去,所以耽誤到現在。
機票只買到了一張夜裡九點的,韓臻在機場一直坐到了晚上登機。後半夜,他到了那處小城。
讓出租司機隨意載著他去了一處酒店,韓臻睡到自然醒。
早上七點,洗漱,填補五臟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