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臻面上表情依舊冷清,「好。」
電梯停下,他抬腿邁了出去。
於父於母趕緊跟著出去。
韓臻走到邁巴赫前,彎身跨了進去,於父於母想當然的也坐了進去,韓臻面無表情的開著車子,很快,他們到了警局。
韓臻打開車門,鑽了出去,大步往警局裡面走去,於父於母一路小跑跟著。
於茗會見到門口進來的修長身影的時候,眼睛裡終於亮了。
「姐夫,你來救我了!」
她騰的從會見椅上站了起來。
緊跟著又滿臉委屈的掉起眼淚,「姐夫,嗚嗚,你來了太好了,這地方就不是人呆的,姐夫,嗚嗚……」
韓臻朝她招了招手。
於茗會走了過去,
「姐夫,嗚嗚……」
她是想撲進韓臻懷裡的,這個男人的肩膀,是她夢寐以求的,可是她的身子才往男人那邊靠過去,就被男人一把揪住了衣領,緊跟著,噼啪兩個大耳光掄在於茗會臉上。
韓臻手一松,於茗會被那股力道打得直接撞在牆上,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韓臻再次扯住衣領提了過來,「這地方很適合你,把牢底坐穿去吧!」
韓臻一腳把於茗會踢開。
於茗會摔了出去,口鼻流著血,滿臉驚懼的瞪著韓臻。
於父於母步子沒韓臻快,進來的時候,就見到韓臻一腳將於茗會踹出去,當時都嚇呆了。
「茗會……」
於母跑過去,扶女兒。
於父憤怒的質問韓臻:「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我們是要你來救茗會的,你怎麼反倒打起她來了,韓臻,你是忘了茗心是怎麼死的,忘了來幹什麼的嗎?」
這時,也有警察進來,把於茗會扶起來。
韓臻掏出一方潔白手帕擦了擦手,冷冷的說:「如果茗心泉下有知,她只會以你們為恥!」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剩下於父於母氣的不得了,卻不敢追上去。
到了外面,有電話打進來,韓臻接起。
「韓醫生,您太太在幾個月前,是不是遭遇過一次車禍,那不是意外,是王二和於茗會串通好找人做的,或者說,那個司機,是被他們買通的。」那邊的人說。
韓臻呼吸頓時冰涼。
他深呼吸,開口道:「有沒有辦法判他們死刑,我想讓他們死!」
那一刻,他的語氣極度陰冷。
對方一怔,呵呵笑道:「除非你找到他們殺人的證據,否則,也就想想吧!」
對方掛了電話。
韓臻握著手機,神情一片冰冷。
另一邊,許諾也在打電話,「就判幾年,太輕了吧?」
對方:「如果那次意外,是謀殺未遂就不一樣了!至少十年起步!」
許諾:「對啊,就是謀殺未遂,我朋友命大沒被他們撞死,不然現在五期都過了!」
一抬頭,看見面前多了一人。
韓臻修身玉立,面上沒有血色,許諾頓了頓,手機收線,一言不發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診室里,韓臻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面色堅毅,須臾,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不管用什麼辦法,我要他們殺人未遂!」
王二和於茗會的供詞上,只是承認,想把白露撞傷,看看她是否真的懷孕,並沒有想撞死白露的表述。
「如果我太太當時懷了身孕,孩子只定保不住!」
韓臻每說一個字,心臟都像被針扎著似的疼。
看看她都經歷過什麼,而他這個做丈夫的,全然不知,也沒有想過,那場意外,會不會是蓄意而為。
還在當時,耍起脾氣,讓她一個人在醫院,孤零零的承受著傷痛。
韓臻很想給那時的自已一個耳光。
下班後,許諾跟白露通了個電話,告訴她,於茗會的罪輕不了,因為現在不光是她想讓於茗會把牢底坐穿,還有韓臻。
白露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了一個字:「哦。」
對於韓臻,她沒什麼可說的,也不願意去想這個名字。
在版納的日子,她很鬆馳,過去的很多事,她都不去想,也沒有什麼能勾起她的回憶,所以現在也算超然物外了。
許諾道:「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拜拜。」
許諾把電話掛了。
手機放在茶几上,她摟過小鬧鬧親了親孩子的腦門,「告訴媽媽今天去哪兒玩了?」
小鬧鬧眨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今天去外婆家,和小哥哥玩。」
「哪個小哥哥啊?」
許家可沒有和鬧鬧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子。
鬧鬧:「燦燦哥哥。」
許諾一怔。
她又拿起手機,把電話給時笙打過去,時笙那邊很快接了。
「媽,湘姨來過啊?」
時笙道:「就來一會兒就走了,鬧鬧還和燦燦玩來著。」
許諾心裡有點兒失落,她知道,有些人,有些事,註定是會漸行漸遠的,可心裡頭不是滋味。
「媽媽,鬧鬧想和崔爸爸玩!」
鬧鬧說。
許諾又一愣,她抬手揉揉孩子的頭,「我們給他打個電話。」
現在是下班時間,應該沒有執行任務吧?
許諾給崔子時打電話,是有些兒犯怵的,怕他在執行任務。
京城一處訓練場,一身特警裝束,英姿颯爽的男人,正指揮著一場特警訓練,手機響,他看看號碼接起。
許諾遲疑了一下才道:「崔警官,那個,你有時間嗎?鬧鬧他想你了!」
崔子時:「明天!」
就把電話掛了。
許諾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怔了怔,崔子時明天要來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