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茗會和幾個同學聚會,在包間用餐,渾然不知道服務生把加了料的酒水放在她面前,她喝了一整杯。
喝完了,就尋思著,外面那位藥效也該到了,就出去看笑話。一邊走,還一邊把手機的攝像功能打開了,想著一會兒把拍到的內容上傳到社交帳號,韓臻看到了,自然就不要那個賤人了。
於茗會滿心期待地出了包間,卻看到五號桌早換了人。
沒看到白露和徐楓,她就想,說不定,賤人已經等不及,拉著那個男的去行好事了。
只是自已沒跟著她,沒辦法拍照發給韓臻,正想著,就感到身上一陣異樣,而且,那種異樣感越來越強烈,像浴火焚身,想做內事兒。
於茗會快步去了洗手間,想著洗把臉,會不會好一些。但是看見洗手間門口擺放的雕塑大狼狗,她就咽了下口水,當時想著,狗也行的。
於茗會被自已的想法嚇了一跳。
對面一個矮胖的男人走過來,他發現了於茗會的異樣,走過去拍拍於茗會的肩膀,於是,幾分鐘後,男洗手間的隔間裡,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男女「戰鬥」。
戰況很熱烈,雖然隔間有反鎖門,但是那種聲音和動靜,還是傳出來,很快,隔間外,圍滿了看好事的男人們。
於茗會的兩個男同學也去圍觀了。
還有人對著那處隔間拍起了視頻上傳到社交帳號,就連大堂經理也趕來了。
於茗會大腦漸漸清醒的時候,看見被自已攀附著的醜男人尖叫了一聲,她鬆開那男人,一把拉開了隔間的門,沖了出去,但是下一刻,看到滿洗手間的男人,又是當場社死的狀態。
於茗會衣衫不整,顏面無存,抱著腦袋蹲下,哭著大聲喊:「我著了道兒了,有人給我下藥!有人要害我!」
白露早早的回公寓了,徐楓還要回診所工作,用完餐就走了,她便也沒有在外面停留。
回了公寓,洗漱完準備休息,手機上有電話打進來。
看看來電是韓臻。
白露裹著浴袍接起。
韓臻聲音嚴肅:「你讓人給於茗會下藥?白露,真沒想到,你是這樣惡毒的女人!」
白露心口頓時一悶。
「韓臻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我給於茗會下什麼藥了!」
這時候,她還沒想起飯店裡發生的事。
韓臻深呼吸,「你自已做的什麼,自已清楚,我沒功夫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茗會還在搶救,你最好去自首!白露,你去自守,或許我們還有可能!」
韓臻把電話掛了。
於茗會在半個小時前從飯店的窗子跳了出去,有人給他打了電話,他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那條原本屬於他妻子的手鍊做為髒物,躺在飯店的大堂里。那名被收買的服務生戰戰兢兢的站在那兒。
看到那條手鍊的時候,他就倒吸一口涼氣。
他很氣憤,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於茗會摔斷一條腿,臟腑受傷,在醫院接受治療,韓臻在外面守了一宿。轉天早上,他打了報警電話。
白露是從幼兒園的班上被叫出去的,看著站在園長室的兩名刑警,她心裡也就明白了什麼。
「是韓臻讓你們來抓我的?」
她心口冰涼的一片。
刑警面色嚴肅:「這不管你的事,先跟我們去警局接受調查!」
兩名刑警帶著白露上了外面的警車。
在警局,白露看見了那道修長的身影,衣冠楚楚、玉樹臨風,他側身立在那兒,正跟一名警員說著什麼。
「是,我太太跟於家素有嫌隙,那條手鍊是我們領證的時候,我送她的,不會錯,無需要調查了,讓她在裡面接受教育吧!」
韓臻涼涼說完,便轉身離開。
瞅著那道冷漠的身影遠去,白露身形一個踉蹌,兩行清淚自眼睛裡滾了下來。
所以,她是嫁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他的眼裡,她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白露心底如結了一層冰,她閉了閉眼。
在警局的一夜,白露徹夜無眠,對面的女警不斷向她提出問題,每一個問題,都在把往罪魁禍首的冒子扣在她頭上,眼神更是鄙視。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滴水未盡,胃裡卻不斷翻江倒海,尤其是一名警員端著早餐進來的時候。
她聞到了一種油膩的味道。
胃裡翻湧的更厲害了。
她捂住嘴,想吐。
警員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了一句:「裝病也沒用,該接受審訓還是得接受審訓!」
還是個老師呢,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禍害人家無辜女孩兒!
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白露身上難受,強打著精神,「是她先害我的,只不過被我發現了而已!我並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只是想著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警察同志,你們可以去調監控!或者審問那名服務生,審問於茗會,都會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女警對她的話不屑一顧,「你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吧,說,為什麼讓人給於茗會下藥!」
強光照射下,白露的臉蒼白,「我再說一次,是她先給我下藥!」
女警盯了她一眼,看起來又氣悶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