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丈母娘對女婿的喜歡,那也是要女婿對女兒好才喜歡,女婿對女兒不好,那喜歡就不存在了。
現在,白父白母對韓臻就是這種心情。
韓臻被晾在那兒,瞅著那對母女圍著蔣真轉,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他出去在門口吸了根煙,穩定了一下情緒,才打電話給白露,語氣平和,「你出來一下。」
白露出來了。
「有事?」
她站在門口的石階下面,問他。
不像對自已的丈夫,像面對一個陌生人。
韓臻心口一悶,他轉過身來,「露露……」
「白露!」
白母出現在門口,「不要在心裡沒你的人身上浪費感情,回來!」
白露瞅了韓臻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院子,白母又把韓臻拎來的禮物提了出來,然後砰的關上了大門。
韓臻被關在外面,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對面的大門打開,燕子朝著這邊望了望,就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還捊了捊頭髮,「你就是韓專家嗎?」
燕子站在韓臻面前,搔首弄姿 ,「我不介意你有前任的,白露不跟著你,我跟著。」
「滾!」
韓臻冷冷的吐出一個字,眼神很陰鬱。
燕子嚇了一跳,一邊轉身離開,一邊嘴裡咕咕濃濃,「有什麼不了起,以為誰願意跟著你這種把前任埋在自家祖墳的男人呢!」
砰,對面的門關上了。
夜色降下來,韓臻蹲坐在白家的院牆外,地上一堆菸頭,而他還在仰頭吸著最後一支煙。
屋子裡,白母在打電話問民政部門工作的侄子,異地能不能辦理離婚手續,得知異地辦理需要起訴時,白母就打消了那個念頭,對白露語重心長道:「露露啊,假期結束,你就去跟韓臻把離婚手續辦了,咱什麼都不要,就是要跟那個狗男人斷得乾乾淨淨的!」
蔣真舉手:「對!」
白露垂了眸,「嗯。」
白露不想跟韓臻過下去了,太羞辱人了,太憋屈了。
而且往後,這種事情,不知道還要發生多少,她確定她的承受能力有限。
轉天早上,白露打開院門的時候,看到了外面牆邊靠坐的男人。韓臻抬起的眸子裡有血絲,下巴上的胡茬也冒出來。一身考究的衣服,也變得褶皺。
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顯然,一夜沒睡。
「露露,」他起身,眸光深邃。
白露愣了一下,繼而平淡的說道:「你沒走啊!你要是弄病了,我就沒辦法跟你爸媽交待了。」
「他們只會關心你。」韓臻眸光很深,昨天,他父母還打電話給他,讓他好好跟白露解釋這件事,千萬不要因為這個影響了夫妻感情。
白露差點兒被感動到,她笑了一下,「是嘛,那就謝謝他們了。對了,我明天回去,你也一起回去吧,我們把手續辦了。」
「什麼手續?」
韓臻神情一緊。
白露:「離婚手續。」
韓臻呼吸一屏。
「姐姐,我們可以去山上了嗎?」
蔣真背著個背包,一身輕便的從院裡出來,見到韓臻,他就表現得挺驚訝,「呀,你還沒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