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如果韓家的墓地只能容一個

  「不許這麼說許姐!」

  她氣悶的說著,兩隻手捏著韓臻的臉,往外扯。

  韓臻攬過她,一通霸道又邪肆的吻,直吻得她鬆開他,一通嬌喘連連。

  手機響。

  韓臻鬆開她,掏出來接起。

  對方:「韓先生,實在對不起,昨夜暴雨,墓地這邊泥石流,於小姐的墓碑被沖毀了……」

  「我過去看看!」

  韓臻呼吸一緊。

  下一刻拔腿就走。

  白露就道:「怎麼了?」

  她神情間透著一絲委屈。

  必竟,又是在這樣黏膩的時刻。

  韓臻一頓,他回過頭來,神情凝重,「茗心的墓地遭遇了泥石流,我過去看看。」

  白露鼓了鼓勇氣道:「我跟你一起去!」

  韓臻遲疑了一刻,「也好。」

  於是,兩人去了於茗心的墓地。

  京城傳說中的風水寶地,西山上,景致最好的地方。一處墓穴上百萬。

  昨夜大雨,山坡土被衝下來,於茗心那處背靠山峰的墓地首先糟了秧,

  白露是第一次見到於茗心的樣貌,墓碑被墓地管理人員從泥沙里清理出來,於茗心的照片露出來,她也看到了她那見不到面的情敵。

  長得很清純的一姑娘,尤其那雙水汪汪的眼,笑起來的兩個梨渦,著實惹人喜愛。

  白露抬手捏了一下自已的臉,這該死的梨渦!

  於母坐在地上哭,「茗心啊,你怎麼這麼倒霉呀!死的那麼慘,連墓碑也被沖毀了……」

  旁邊,於茗會正勸著她母親。

  韓臻嫌工作人員把墓碑擦的不乾淨,從衣兜里掏出手帕,親自走過去擦拭。

  面容很凝重。

  白露忽然有個很奇怪的想法,如果她死了,他會這樣嗎?

  於母哭道:「我昨天晚上還夢見茗心哭,她說她一個人又冷又孤單,可憐我的兒,那麼年輕就死了,老天怎麼不讓我下去陪她……「

  韓臻擰緊了眉心,神情間,是肅殺的。

  白露心上也挺沉的,必竟,白髮人送黑髮人,那種痛苦無法言喻。

  於父道:「茗心葬的這個位置不太好,雨一大,就容易被掩埋,我們應該重新給她找個去處才好。」

  於母道:「找哪兒呀,這裡的墓穴都賣空了。」

  於父也一臉愁容,「是啊,該往兒哪去呢?」

  旁邊幹活的工作人員道:「一般這種年輕輕去世,又沒有婆家的,長輩都會給配個冥婚,你們可以考慮考慮給姑娘找個,這樣就可以進入男方的家族墓地了。」

  如果是在北方的鄉村,確實是有家族墓地的。

  於父道:「少亂說,我們茗心是有婆家的!」

  他目光看向韓臻。

  韓臻在短暫的思索後,說道:「就把茗心的墓,遷入Y城韓家墓地吧!」

  於父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於母也停止了哭泣。

  只有白露,擰緊眉心望向男人。

  於茗心進韓家墓地,她百年後,又將去向哪裡?

  韓臻沒看她,也沒察覺她的異樣,只是吩咐工作人員,儘快把於茗心的墓地恢復原樣。

  臨近中午,墓地終於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於茗會捧了鮮花來,給她姐姐放在墓前。又在墓前點了香,擺放了祭品。

  韓臻親自給於茗心上了香,又鞠了躬,才攜白露離開。

  白露一路上悶悶的沒說話。

  他把於茗心的墓遷入韓家墓地,有考慮過她的想法嗎?

  「你怎麼了?」

  似乎終於發現了她的異樣,紅燈處,韓臻側過頭來。

  白露與他目光相視,儘管心裡如遇了一場暴風雨,面上卻平靜,「接下來,還會答應於家什麼事?」

  韓臻眼色閃爍了一下,「你說墓地的事嗎?民間確實有那樣的說法,給死去的未婚男女結冥婚。茗心年少去世,確實該有個去處。」

  白露「呵」了一聲,譏誚開口:「如果她父母叫你下去陪她,你是不是也去呢?」

  韓臻神情一斂。

  他半晌沒說話,紅燈轉綠,車子開動起來,他沉默的把著方向盤。

  直到車子在公寓外面停下,韓臻才側過頭來,眼神深邃,「不會。我的人,是你的,我能為茗心做的,也就是那些身後事了。白露,別計較那麼多好嗎?」

  他的手伸過來,清素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白露心口堵得慌。

  她抽開被男人握住的手,「我也想給我前任立個碑了!」

  韓臻笑了,「你哪兒來的前任!」

  「露露,別生氣好嗎?」

  他揉了揉她的頭,叫了她的小名,是哄她。

  白露沒理會,她晃了晃頭,心裡頭還是不舒服的。

  「我死了去哪兒呢?如果我的家人也要把我的骨灰放到韓家的墓地里,你又怎麼安放呢?你身邊是哪一個,她還是我!我是什麼樣的身份,她又是什麼樣的身份!如果韓家的墓地只能容一個,你是放她,還是放我?」

  白露心裡頭不滿,說話跟滾珠泡似的。

  韓臻擰著眉嘆了口氣,「露露,別孩子氣!」

  他打開車門,鑽了出去,那一刻,神情晦暗不明的。

  進了家,白露直接回臥室床上躺著去了。

  一個人悶聲不響的生氣。

  一個小時後,韓臻過來叫她,「老婆,過來吃飯啦!」

  見她還躺著,他過來吻了吻她的唇。

  白露心煩的抬手擋了一下,「你叫她吃飯去吧!」

  韓臻一雙清眸睨向她,「露露,我現在的生活里只有你。」

  他說完,就雙手從她身下一穿,把人直接打橫抱了,轉身往外面走去。

  「吃飯咯!」

  領證以來,他確實變了不少,比如以前,即使親昵,也是有幾分高冷的,現在,則完全放下了架子,像尋常小夫妻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