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時間,還是好好看看眼睛吧!」
周天架著陸擎上了車,把他送到陸家大宅。
在大宅門口,一個女人朝著車子揮舞著手臂撲過來。
陸擎打起精神,推開車門。
顧母瘋了一樣,「陸擎,你們把我女兒害成那樣子,就不管她了嗎?她還是你妻子呢,是陸家的少夫人,你們就把她放在醫院裡等死嗎?」
陸擎的酒意好似醒了幾分,他冷冷注視著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
這才是她們母女的真面目吧!
只可惜,他眼太瞎。
「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反倒是燦燦,被她要害死了!」陸擎的眸光里,都是冷意。
顧母冷笑,「不就是白血病嗎?小麗就治好了啊!說的像什麼絕症似的,不就是捐個骨髓的事兒嗎!實在不行,你和顧玫再生一個,用臍帶血也能救燦燦啊!」
「你滾!」
陸擎實在懶得聽她在這兒胡言亂語,捉住顧母的手臂將她狠狠一甩。
顧母給摔了個踉蹌。
陸擎一步三晃的進了大宅。
周天瞅著顧母,鄙視的哼了一聲,上車走了。
顧母見狀又去扒陸宅的大門,「你們給我開門,你們不能這樣!」
但是被管家通知保安把她給架走了。
陸擎上了樓,衣服沒脫,鞋沒換,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
他這一生,真像個笑話!
老天,你是在耍我嗎?
醫院裡,陸夫人終於撐不住給時笙打了電話。
時笙接了,但沉默著沒說話。
陸夫人流著淚道:「笙笙,是我教子無方,養了個有眼無珠的,但是燦燦無辜,求求你們救救他……」
時笙深吸氣,她側眸瞅了一眼正在解著衣扣,準備休息的許明川。
她沒有開口,但是許明川已經聽到了,「告訴她,她對諾諾的好,諾諾都拿命抵了,陸許兩家兩清。那個孩子,愛誰救誰救,但不會是我!」
許明川顧自躺下了。
時笙垂眸沉默了半晌,方才對陸夫人開口道:「姐,諾諾懷孕了,是在被潑了硫酸後發現的,這個孩子什麼樣,還是個未知數,所以,你要我們拿什麼來救你的燦燦?」
時笙是第一次對陸夫人這樣說話。
以前,不管陸擎對許諾怎樣,她們姐妹情,從沒被影響過,她一直把陸夫人當姐姐,感念她當初對女兒的關心和照顧,也很珍惜她們曾經的姐妹情。
但現在,一次又一次,無休無止的傷害,全部來自陸家。
時笙感到胸口憋悶,氧氣不夠用了一般。
「這次是沒有傷到笑笑,但凡傷了笑笑,就是燦燦,歐陽家,也不會放過。還有諾諾肚子裡的孩子,」時笙深呼吸,「你們拿什麼來賠!」
啪嗒!
陸夫人的手機掉在了腳下。
她跌坐在病房的地板上,面色青慘青慘的。
時笙的話在耳邊迴響:
這次是沒有傷到笑笑,但凡傷了笑笑,就是燦燦,歐陽家,也不會放過。還有諾諾肚子裡的孩子,你們拿什麼來賠!」
陸夫人閉了閉眼,她知道,陸家這次是完了。
許家人,是真的不會救燦燦了。
她和時笙之間,艱難維繫的那根線,也差不多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