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向鑒就睡在了歐陽寒星的別墅,早上,歐陽寒星去公司,非要帶著許諾。
許諾還有一個星期去美國,這段時間空窗。
「不太好吧,哪有老闆工作,還帶著女朋友的!」
許諾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書,不可思議的說。
歐陽寒星雙手撐在沙發扶手上,俯身,俊顏貼近她,兩人幾乎鼻尖相觸,「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帶別的女人,還是你覺得,老闆的女朋友,陪別的男人工作才是正常?」
他剛起床,說話還有點兒沙啞的鼻音,卻也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
許諾視線所及,就是男人性感的喉骨,往下,是睡衣領子露出的結實胸肌,許諾有點兒心猿意馬,恍惚還能感覺到,親熱時,男人肌膚的滾燙,和那賁張的力度,她耳根熱了熱。
「去就是了。」
「你臉紅了。想什麼呢!」歐陽寒星在她耳邊低笑。
許諾撐不住,揚起小拳頭砸在男人胸口,「想你很壞!」
砸完,卻又忍不住,身子埋進男人懷裡,一顆心臟被昨夜的情事撩得小鹿亂撞。
歐陽寒星攬住她,眼睛裡閃爍著晶亮的光,「諾諾,我要你體驗到極質的快樂,沒有人做到,以後你就不會饞別的男人了!」
他大掌托起她的身子,重新把她壓回床上……
向鑒收拾好自已,就坐在客廳里捧著一本雜誌,等著那兩人下樓,想跟他們辭行,但是等了半個多小時,那兩人沒一個下樓的。
他抬腕看了下表,快九點了,大外甥這是不上班了嗎?
不說今兒早上,還要見客戶嗎?
難不成是睡過去了?
向鑒決定還是過去提醒他一下。
向鑒上了樓,走到二樓的主臥室前,抬手要叩門。
裡面傳來異聲。
他側耳聽了聽,忽然就面紅耳赤。
真是,一輩子光棍,不知道小兩口不起床,不光是沒睡醒的原因,還可能有別的。
向鑒渾身發燙,匆匆走了,路上給歐陽寒星發了個微信,告訴他,他回D城了,讓他悠著點兒,身體要緊。
當然,是調侃的口吻。
大外甥和小舅舅,年齡相差得少,開玩笑自然少不了。
許諾累的不想起床了,她在男人身下喘息。
歐陽寒星雙手撐在她身側,看著她布滿潮紅的臉,「幸福嗎?」
許諾臉上的紅粉,便又深了一個度。她抓過被子蒙在臉上,「不幸福!」
「真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魅惑。
「真的!」
「那再來!」
男人一把掀開女人身上的被子。
許諾尖叫一聲,立馬將被子又拉了回來,遮住自已的果體,「不要了……」
再來一次她要死了。
是幸福死了。
男人低低悶笑,「到底幸不幸福!」
「幸福……」
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結果就是歐陽寒星自已去公司了,許諾補了一覺,自已弄了份早餐吃了,然後給歐陽寒星發了一張自拍。
純素顏的,眼睛下面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然後語音給他,很幽怨,「自從跟了你,我人都丑了。」
歐陽寒星很快回覆:沒關係,習慣了就好了。
許諾:……
一個星期有七天,但凡她配合一點兒,他能做七次。
「你跟程小溪也這樣?」
那邊深沉了語氣:別亂想,我跟她加起來有七次。
許諾:……
信你個鬼!
小漫打來電話約她出去吃飯,許諾化了個淡妝,去找小漫了。
兩人在一家西餐廳見面,小漫開著歐陽寒星送她的寶馬,整個人多了一種陽光向上的氣質,就是突然由膽小懦弱,變得陽光自信了那種感覺。
這種變化,讓許諾好奇,「有奇遇?」
她問小漫。
小漫吐了一下舌頭,「你也發現我不一樣了呀!同事們也這麼說。」
手機上有來電,小漫當著許諾的面接起,「甲哥,哦,你出差回來了呀,那我晚上給你接風吧,嗯嗯,好的。」
許諾看著她,忽然就明白了,她唇角彎了彎,「看來,你和李甲處得不錯。」
小漫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甲哥人很好的!」
許諾笑笑,沒再說什麼,小漫戀愛了,而那個人就是李甲。
「我去下洗手間。」
許諾起身離開。
衛生間裡,一個年輕女孩兒被人扶著,正對著垃圾桶嘔吐。
「我真瞧不起你,程小溪,在一起三年的男人,就這麼被人搶跑了!」程小溪的閨蜜義憤填膺。
許諾腳步一頓。
程小溪不知喝了多少酒,此刻連站都站不起來,全靠閨蜜扶著,「我能怎麼樣啊,有言在先的,他只走腎,不走心……」
程小溪哭音,「可是我真的好想他……」
閨蜜罵道:「我真想踢死你,想他就去找啊!女追男隔層紗,你們又有三年的感情,你去求他,我就不信他不睬你!那姓許的,就一二手貨,早被人玩爛了,是個人都知道選誰!」
許諾一頓,頓時一種氣悶的感覺衝上心口,她剛要說話,就見程小溪淚流滿面的說:「三年,他和我加起來,十個手指頭數得過來,可是你知道他和她,多少嗎?」
「我看見過,他在小區的藥店買那個,他一次買了十盒!十盒!」
程小溪眼睛裡含著淚,還有不可置信。
「他們在一起,都是手牽著手的,他從來沒有牽過我的手。」
程小溪看起來很悲傷,眼睛裡通紅通紅的。
許諾嘴角又是一抽,心裡說,你怕是吃飽了撐的吧,竟然去關心前任用多少那個。
這會子,許諾連便意都沒了,也不想進去罵那個閨蜜了,她轉身匆匆走了。
很快到了晚上。
許諾在廚房準備晚餐,歐陽寒星回來了,男子清新的冷木香襲來,他從她身後摟住了她,下巴擱在她頸窩,「老婆,想我沒?我想了你一天呢!」
許諾回身,雙手環住男人的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我也想你呀,不過有人比我更想你。」
「誰!」
歐陽寒星用下巴上的胡茬蹭她的臉,一天沒刮鬍子,這會子都冒出來了。
蹭得人又疼又癢。
許諾一邊抬手去擋,一邊說:「程小溪啊!她想你想的要死要活的,我就感覺自已像個小偷了,嗯,偷了別人的男人。」
「亂說!」
歐陽寒星冷斥了一句,「我愛的是你,又不是她!以後不想聽的話,別聽!」
「那如果,程小溪來求你呢?求你回頭!」
她一雙清亮的眼睛似乎含著別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