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懷孕,措施做那麼足!」
時笙幽怨的眼神看了許明川一眼。
她不過是精神壓力太大了而已,精神壓力大,影響了她的胃口,所以出現嘔吐反應。
許明川眼神閃了一下,「不是怕你再受一次罪嗎,年紀也不小了。」
時笙似笑非笑,「所以,吳麗雅懷了三次。」
許明川:……
「都說了,不是我的。」
此時,外面有車子開進來。
時笙起了身,「諾諾來了。」
她沒再跟他繼續那個話題,出去看女兒,許明川抬手在額頭揩了一把,她一句話,他出汗了。
「媽。」
許諾看著時笙走過來。
「諾諾,今天沒上班啊!」時笙問。
許諾:「夜班。」
她朝著時笙的身後又看了一眼,許明川氣度沉穩的下樓來了。
許諾自動忽略他,從茶几上的手提袋裡,拿出一條酒紅色圍巾,「媽,我給你織的。」
時笙笑笑,把圍巾圍在脖子上,「什麼時候學的,織的不錯。」
許諾:「很久了。」
又一臉擔心,「媽,你瘦了好多,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許明川在沙發上撩起眼皮,眼神透著鬱悶,在他女兒的眼裡,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時笙搖頭,「沒有,就是南市的飯吃不慣,回來就好了。哎,你等下。」
時笙又上樓去了,這次下來,手裡多了一個手提袋,印著某個時尚品牌的LOGO。
「媽媽在南市買的,過節穿。」
馬上,要春節了。
時笙從手提袋裡拿出那件玫紅色大衣來,幫著她穿上。
許諾皮膚白,頭髮是未經任何漂染過的黑色,五官明麗,襯的這件大衣,也像有了靈魂。
時笙含笑瞅著唯一的女兒,眼疼心愛。
許明川道:「年後就要去那邊了,拿出所有精力好好學習,人生沒有幾個三年,別都浪費在兒女情長上。」
許諾撩了他一眼,「許先生有啊!吳麗雅也沒有影響到許先生搞事業嘛!」
許明川被她一句話噎到,當時臉色青青紅紅的,說不出話來了。
許諾也不看他,只對時笙道:「媽,人一輩子不長,好好愛惜自已。」
說完,她就把新大衣脫下來裝進手袋,提著轉身走了。
「哎,諾諾!」
時笙沒想到她就這麼走了,望著她的身影一時怔住。
許明川方才起身走過來,他望著許諾匆匆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她對我意見很大,時笙,我這輩子,是不是就要失去這個女兒了。」
時笙挑了下眉,語氣里少有的,透著諷刺,「那不是正好,反正許先生也只想要兒子。」
許明川:……
他回過身來,握住她手臂,聲音低沉柔和,「你知道那是假的。」
為了氣她,說了很多傻話,做了很多蠢事,自掘墳墓。
時笙勾了下唇,「可是女兒不知道。」
許明川一瞬間陷入沉默。
夜裡的醫院,依舊繁忙。
許諾正工作著,聽到有人說話。
「麻煩快點兒,我哥那兒還燒著!」
許諾心頭一跳,抬眼,就見李甲從外面匆匆走過。
「你等一下!」
許諾喊住他。
李甲停下,「許醫生,有事?」
許諾道:「歐陽寒星怎麼了!」
李甲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哎,那天不是傷口繃開了嘛!之後就發燒了,好幾天了,也不見個好,我都想著要不要告訴哥家裡人了。」
許諾心頭一緊,她快走幾步,跟著他邁進電梯。真的不知道他發燒了,好幾天了,她都沒去看他一眼,想想,自已怪心狠的。
許諾內疚著,和李甲一起來到歐陽寒星的病房。
才幾天而已,歐陽寒星清瘦了不少,鬍子拉差一直到兩腮,看起來被折騰的不輕。
「哥,你看誰來了!」
李甲開口。
歐陽寒星側過頭來,看到李甲身後的人,就驀地一呆。
緊跟著低聲罵了一句:「混蛋玩意,你起碼通知我一聲!」
這個樣子怎麼見人。
李甲嘿嘿笑,不說話。
歐陽寒星手撐起身形,依著床頭坐起來,問許諾,「你怎麼過來了?」
許諾神情有點兒複雜,「自然是來看你,還能怎麼著。你現在怎麼樣,難受嗎?」
她邊說,邊用掌心去探他的額頭。
歐陽寒星偏著腦袋,躲開了,「別碰,好幾天沒洗臉了。」
許諾:……
「38度,剛量過了。」
李甲說。
許諾憂心忡忡,「我去問問李老師。」
李老師是歐陽寒星的主治醫生。
許諾轉身要走,歐陽寒星開口:「別去,說了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好藥都用上了,只能自身的免疫力上來。」
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許諾坐下,一雙美目狠狠盯著他。
歐陽寒星被她盯的,發笑,「你這樣子,好像要吃了我啊!」
李甲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他們兩個。
許諾起了身,「有退熱貼嗎?」
歐陽寒星:「在抽屜里。」
許諾拉開抽屜,把退熱貼拿出來,在他額頭貼了一貼。
「胳膊抬起來!」
歐陽寒星僵了僵,好像不太方便。
許諾氣道:「我是醫生,什麼沒見過,還怕你兩根腋毛!」
她一句話,男人驀地發笑。
沒受傷的那隻手臂 抬起來,許諾把退熱貼幫他貼上,第三貼,貼在了他後頸。
「你躺下,我幫你擦擦!」
歐陽寒星看著她,薄唇一抿,「我很傳統的,被女人看光了身子……是要跟了她的。」
他一雙漂亮的眼睛閃爍著意味。
許諾懶得理他,這傢伙發燒都扛不住他騷。
「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你做賢妃!」
許諾從床鋪底下拿出一個水盆,又拿了條毛巾走了。
歐陽寒星:……
賢妃,嘖!
許諾打了一盆溫涼的水來,放在床邊,認真的幫歐陽寒星擦拭降溫。男人身上沒有一絲贅肉,肌肉線條鮮明,胸肌健碩,腹肌整齊,挨近了,那種力量感更強。
許諾刻意忽略掉那種逼人的異樣感,仔細幫他擦著上半身。
「下半身要不要也擦擦?」歐陽寒星配合著她的動作,眸中意味更濃。
許諾瞥了他一眼,「讓李甲擦。」
歐陽寒星挑了下眉,「他笨手笨腳。」
許諾盯他,「你又騷是不是?」
歐陽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