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以後,西州以我為尊!

  嘶吼聲漸漸散去。

  此地一片死寂。

  山風拂過,眾人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宗主,竟然把天元閣少閣主打跑了?」

  「天吶,那一滴鮮血,散發出來的威壓,比那個老頭還要可怕,竟然也被他奪走了!」

  「這是元嬰期?你說宗主是化神期,我也相信啊。」

  「太可怕了。」

  崔永等人愣愣看著李川高大的背影,敬重油然而生,差點控制不住的要頂禮膜拜。

  至於嚴闊等人,則流露出極致的驚恐。

  他們本想留下來看看戲,想要看到李川如何被馮勘蹂躪踐踏,萬萬沒想到,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骨幹的。

  李川不僅沒有被蹂躪踐踏,反而大發神威,把馮勘和福伯打得抱頭鼠竄,狼狽而逃。

  那一滴蘊含無上威壓的精血,也被搶了。

  這對心高氣傲,自視甚高的馮勘而言,絕對是個巨大的打擊,甚至以後會成為他的心魔!!

  李川可沒有心思理會馮勘怎麼想。

  此時的他不斷的將靈力渡入儲物戒中,不斷的加強穩固那金靈力籠子。

  其內被困的精血,狂躁暴動,一陣陣恐怖威壓震盪爆發。

  若是壓制不住,不僅會毀了他儲物戒的東西,還有可能從裡面衝出來。

  好不容易才搶奪到手,李川豈能讓它輕易逃脫。

  「萬象神訣,火!」

  眼見精血遲遲不肯安定下來,李川心頭一狠,咬牙引動了火靈力。

  「呼呼呼~」

  狂暴灼烈的火靈力湧入戒子中,融入了金靈力籠子裡。

  那一滴精血,頓時被烤得茲茲作響。

  掙扎的力度明顯弱了不少。

  「有用!」

  李川內心不由一喜。

  「萬象神訣,雷!」

  隨著內心一聲爆喝,火靈力轉化為雷靈力,噼里啪啦的湧入戒指中,不斷的融入籠子。

  啥時間,小小的一個靈力籠子,雷光、金光、火光相互交織。

  隨著籠子空間的縮小,狂躁暴動的鮮血,這才逐漸安穩下來。

  「呼~」

  李川頓時鬆了口氣。

  這滴精血的主人,修為絕對是化神期。

  僅僅是一滴血,所蘊含的威壓、靈力、血氣,比得上好幾個自己。

  若是能將這滴精血煉化,他的修為,絕對能拔高不少。

  不過想要煉化化神期大能的精血,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而且他才剛晉階,還要鞏固一段時間,貿然煉化吸收,有可能造成根基虛浮。

  「不急著煉化,當做是殺手鐧也不錯。」

  「若是遇到棋逢對手的敵人,趁其不備,突然祭出這一滴鮮血,爆發威壓,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定有奇效。」

  李川思索了一下,不禁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不由的苦笑起來,「煉製『紫光縛神丹』看來不能去天元閣,只能去聖藥閣了。」

  差點把人家的少閣主弄死,還搶了閣主的精血,再去天元閣,那跟上門送人頭沒有區別。

  「必須儘快煉製出『紫光縛神丹』,只要姬純晞恢復過來,我於她聯手,天元閣的閣主找來,也有幾分自保的能力。」

  感應了一下姬純晞微弱的元神,李川臉龐浮起一抹堅定。

  他迅速掐滅腦海雜亂的思緒,昂首目光一掃。

  「啊。」

  呆若木雞的嚴闊眾人,登時有不少人被嚇得尖叫出聲。

  李川那淡漠冰冷的眼神,如刀似劍,不僅刺痛了他們的眼眸,也刺痛了他們的心靈。

  「前輩,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嚴闊膽戰驚喜,好不容易恢復一點血色的臉龐,登時唰的一下慘白下來。

  他本能的想要彎腰拱手,這才發現雙臂已經被斬了,只能不斷的鞠躬告罪。

  「前輩,晚輩馬上滾,有多遠滾多遠。」

  一旁的蘇正殷滿臉驚慌,顫顫巍巍的彎腰鞠躬,惶恐到了極點。

  其餘人更是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他們很想轉身有多快跑多快,可沒有李川的允許,又不敢妄動,只能驚魂不定的杵在原地,惶惶不安。

  「從今往後,西州,以我為尊。」

  「爾等若沒有我的允許,再敢成群結隊踏入西州,我殺無赦。」

  李川掃視他們一眼,冷冷開口。

  「是是是,前輩的話,我等銘記在心。」

  嚴闊眾人心頭狂跳,卻不敢表露絲毫不滿。

  「滾。」

  李川臉色稍緩,喉結蠕動,冷冷吐出一個字。

  眾人如蒙大赦,頓時作鳥獸散,爭相恐後的逃離,眨眼間變跑得沒影了。

  如此霸氣的一幕,看得炎龍宗眾人心神搖曳。

  「崔總管,走吧。」

  喝退一干投機倒把的傢伙後,李川轉身微笑道。

  崔雲心趕忙回過神來,躬身在前引路。

  另一邊。

  「畜生啊。」

  「他媽的畜生啊。」

  某處荒無人煙的山林中。

  馮勘怒極攻心,吐著鮮血暴跳如雷,仰天咆哮不斷。

  一旁的福伯低頭束手,大氣不敢出。

  「都怪你,你這個老廢物。」

  突然。

  暴怒的馮勘將矛頭對準福伯,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

  福伯臉龐種種挨了一個耳光,整個人被打得往旁邊趔趄幾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他嘴角開裂,臉龐都裂開了幾道口子,鮮血不住的從傷口溢出。

  但福伯沒有憤怒,更沒有狡辯,而是低著頭,任打任罵。

  如果不是自己打不過那青年,少閣主就不會出手,那滴閣主的精血,就不會被搶。

  萬般罪責,都在他一人身上。

  「我以前怎麼看不出你這麼廢物?」

  「連一個元嬰後期都打不過,我養你還不如養一條狗。」

  「你這個老畜生,害得我把精血都丟了,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怎麼不去死啊?」

  看到福伯沉默不語,馮勘怒意更甚。

  他衝上去一腳把福伯踹翻,旋即撲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不到片刻,福伯變被打得七孔流血,模樣悽慘。

  「少閣主!」

  等馮勘怒意消退些許後,福伯猛然抬頭,老臉浮起一抹決絕。

  「說。」

  馮勘瞪著赤紅的眼睛吼道。

  「老奴對不起您。」

  「您且在此等候片刻。」

  「等老奴暫且恢復一下,待會老奴以身入局,再臨血元宗,自爆炸死那小畜生。」

  「老奴哪怕豁出性命,也會幫您把精血搶回來!」

  福伯揚起滿是鮮血的老臉,擲地有聲開口。

  馮勘渾然一震,觸及到他臉龐上的決絕,到了嘴邊的叱罵不由咽了回去。